將宋弘那邊的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宋重錦也不覺得傷心難過。
宋弘是個什么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了,他本就不稀罕宋弘的所謂的父愛,他有永珠和岳母就夠了。
再說了,有宋弘這話,他這些日子也不必出去應酬,正好清閑,在家陪陪永珠也好。
到了晚上,宋重錦已經睡著了,王永珠卻還清醒的很。
確定身邊的人已經陷入沉睡中,王永珠才開始在腦海中呼喚:“小田田,出來吧!”
小田田麻溜的滾了出來:“宿主大大,您虔誠的、忠心耿耿的、乖巧的、可愛的、為了宿主大大可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小田田,隨時為您服務!”
王永珠嘴角抽了抽,才問道:“你最近都在干啥?”自從上次在船上,小田田主動出來請纓掃描過以后,因為王永珠沒召喚它,它也一直頗為老實,沒出來做妖,安安靜靜的,讓王永珠都差點忘記了它的存在。
小田田老老實實的回答:“本系統這些日子,一直在記錄宿主大大所在這個位面的所有的風土人情,人文習俗,還有各種植物,藥品,工匠技術等級之類資料。”
王永珠點點頭,當初既然她允許了小田田記錄,自然此刻不會說什么。
只問了一句:“你如今的掃描功能,能掃描的最遠范圍是多少?掃描過的場景能記錄下來嗎?能制定掃描范圍嗎?”
小田田一聽,立刻精神抖擻起來,說來,雖然王永珠允許它偶爾出來透氣,可它也知道,自己如今不招宿主大大待見,從強勢的一方,已經淪落成了弱勢群體。
因此也不敢糾纏王永珠陪它聊天,甚至都不敢打擾王永珠。
頂多也就在王永珠睡著之后,掃描記錄一下這個時空的情況。
著實無聊的很。
聽宿主大大這話的意思,這是有需要它的地方?
“宿主大大,您要掃描什么?本系統自帶的掃描范圍,如今控制在方圓一公里以內,可以定向掃描。只是——”開始本來還是中氣十足的,說到最后,小田田的聲音里帶了一絲心虛。
“只是什么?”王永珠皺皺眉頭。
“只是因為本系統上次得到宿主大大的允許后,重新給自己做了一次設置,如今所有的一切核心程序,以記錄這個時空的發展為第一位。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掃描功能雖然存在,范圍也沒有縮小,可是有了限定,只能為宿主大大提供實時掃描,記錄功能也無法啟用!”小田田心虛極了。
王永珠倒是沒失望,能有這個功能用就不錯了。
因此也就只吐槽了一句:“你說你有什么用?”
小田田差點就自閉了!又被宿主大大嫌棄了!他就是個沒用的廢物統!
“行了,那你現在掃描一下,衛國公宋弘的院子情況。”
小田田忙打疊起精神來,將宋弘院子的情形都實時掃描給了王永珠看。
王永珠這才發現,在宋弘的院子里,看著跟其他院子沒有什么兩樣,也就位置好些,占地廣些罷了。
可在小田田的掃描功能下,所有的秘密幾乎是無所遁形。
那在暗處的守衛,書房書架后面的密室,還有臥室里床下面的地道一一都呈現在了王永珠的面前。
此刻,宋弘還沒睡,正在書房里挑燈看公文。
書房里,除了宋弘,沒有其他人,書房門口,幾個心腹親兵把守著。
突然間,門窗緊閉的書房里,那燭火微微一晃,一個黑衣的男子出現在了宋弘的面前,半跪下行禮:“啟稟主子,王懷遠已經處理干凈了,明日會在護城河里發現他的尸體,仵作驗尸也會顯示,他是酒醉,失足落入護城河中溺水而亡。”
宋弘點點頭,“王家那邊呢?”
那男子道:“王家那邊很謹慎,也一直防備著,一時不好下手,還請主子責罰!”
宋弘放下手里的公文,“王家那老頭可是千年的老狐貍,既然敢動手,自然就做好了準備!那王懷遠不過是他推出來的一顆棋子和替死鬼而已。王懷遠一死,他自然就知道事情已經暴露了,想來短時間不會再出什么幺蛾子。”
“你們辛苦了,這些天給我盯緊了王家和老二!”
那男子點點頭,應諾了一聲,然后身影一晃,不知道怎么的就從這屋里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王永珠看著小田田實時傳送回來的這一幕,心里轉了轉,立刻就理清楚了頭緒。
看來這就是大師兄杜仲景提醒的王家要報復的事情,王家利用了那個叫王懷遠的,來唆使宋重鈞設宴招待宋重錦,估計是要在宴席上對宋重錦下手。
沒想到宋重錦不上當,他又跑去找宋弘,結果被宋弘也看穿了,順著一查,將王懷遠給查了出來。
而且宋弘是個厲害的,這上午宋重鈞才在宋弘那里露餡,到了晚上,王懷遠就已經被他派人給解決了。
再回想那個神出鬼沒的黑衣男子,王永珠對宋弘的警惕更深了一層。
宋弘此人,除了在女人感情,和對子女態度上讓人詬病外,不管是作為臣子,還是一家之主,倒是都十分稱職。
怎么說呢?不怕渣男渣,就怕渣男有勇有謀啊!
按照本朝對男人的評價來說,宋弘這樣已經算是難得的好男人了,對內,高氏不能生育,也沒有休棄,還保留她作為夫人的體面。
對幾個孩子,除了宋重錦外,也并不虧欠。
對家族,對國公府,對兄弟和事業,他兢兢業業,有手段,有心計,果決明斷。
這樣一個男人,如今雖然看著對宋重錦似乎頗為愧疚,急于彌補,為此退讓了不少,看在外人眼里,誰不感嘆宋弘這個做爹的雖然以前是對不住宋重錦母子,可這不是已經在盡力補償了嗎?
可王永珠和宋重錦卻都知道,宋弘此人的心多么的涼薄冷酷,在他的眼中,國公府和宋家的前途,還有他的權力,超過了一切。
不涉及到他的底線,一切都能輕輕放過,比如張婆子那天的不客氣,比如宋重錦一直以來對他的冷淡。
可若真要動他的根本利益,他的反擊,會又快又準又狠!
農女有田:娘子,很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