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茶靠近盛景,他是中了毒嗎?為什么身上會開了黑色的花,這花的形態很是熟悉,她卻一時想不起。
江小茶看著他,坐在床邊,納蘭笙半昏迷,這不過是一段記憶,自然是看不到江小茶,大殿里空無一人,只有半昏迷的納蘭笙,痛苦地呻吟。
他似是很痛苦,額頭上全是冷汗,江小茶心疼,又無奈,想要安撫他的痛苦,又無能為力,忍不住在想娘娘冷酷是冷酷了,可你打了人,都不善后嗎?
現在被人碰瓷都要賠錢善后的呢。
盛景像是中了蠱似的,漸漸的血脈里的青筋都浮起來,看起來很嚇人,國師千呼萬喚總算出來了,是一名穿著白色長袍,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老人家,說是老人家是因為他一頭白發,可其實鶴發童顏,他的臉看起來是很十八歲的。
膠原蛋白很足。
江小茶暗忖,不是很了解你們古人是怎么保養的。
那國師命人扶起了納蘭笙,念念有詞像是作法似的,然后掏出一個瓶子,把青色的液體全部喂給了納蘭笙。
國師把他身上的幾處穴位給封了,盛景臉上和皮膚上浮現的黑色花朵漸漸消散了。
“陛下,你不要再靠近她了,你體內的紫金花認主,你靠近她一次,紫金花就會發作一次,時間頻繁,你龍體受不住。”國師意味深長地說,“老臣們已經在找尋解決之法,已經有了眉目,陛下…稍作忍耐。”
國師很是慈祥,如老父親似的,太監總管心疼地擦著盛景額頭上的汗水。
“解決之法…是要她的命,來鎮壓紫金花嗎?”納蘭笙冰冷地睜開眼睛,并無一點孱弱之意,“國師,若你們敢動到她身上,我要天下給她陪葬,我說到做到。”
國師一怔,默不作聲。
“誰敢把這件事透到她面前,視為同罪。”
“陛下!”國師伏在地上,“三思啊。”
“我有什么可思。”納蘭笙無所謂地撩著胸前的長發,撥到身后,“你們騙我,還騙得不夠嗎?誰都有不可碰觸的底線,我能救了這個世界,我就能毀了。”
國師不敢起身,仍在跪著,花白的頭發鋪了一地,納蘭笙說,“國師,我已經如你們所愿,異火族也已滅族,連我這么一點小小的心愿,你們都不能滿足嗎?”
“陛下…”
江小茶暗忖,復讀機啊,你就不會再說兩個詞嗎?
陛下,陛下,誰不知道他是陛下似的。
國師最終不再說話,緩緩離開,太監總管送國師出門,太監總管說,“國師,您不要再惹怒陛下,陛下和三年前不一樣了。”
國師搖搖頭,“紫金花侵蝕了他的身體,也侵蝕了他的意識,漸漸的會侵蝕他的靈魂,紫金花永生不滅,陛下永生不死,可若陛下被紫金花漸漸的吞噬意識,最后變成了異類,于他,于天下,都是一種禍端。”
太監總管冷汗落下來。
國師看向偏殿的方向,“紫金花永生不死,那位…也會永生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