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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五章 打人的沖動

熊貓書庫    騎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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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倒不至于…不過怎么著,都應該還有搖滾鐵匠的媳婦,搖滾鐵匠的娃兒。要是我家帥爸爸和Ada再給我添個弟弟妹妹啥的,那就不知道要排到哪里去了。”齊遇想了想,決定遵從自己的本心。

  “也就是說,到目前為止,我在全人類排第三?這個成績,我感覺還是不錯的。”宦享欣然接受了齊遇給出的排名。

  “哪里不錯了,明明就很一般。”齊小遇同學嗤之以鼻。

  “全人類第三還一般啊?”宦享大哥哥表達了自己的不服。

  “當然啦,公認的一般!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一般一般世界第三’的說法嗎?”齊遇最擅長用因為所以科學道理之類的邏輯,擺事實講道理。

  “今天你說什么都是對的。”宦享很快就妥協了。

  “只有幾天呀?為什么?小遇遇明顯是亙古不變的真理般的存在,對即是永恒,哪里還分今天和明天,昨天和未來?”齊·得瑟·遇的回歸,帶回來和齊遇失散了兩天之久的好心情。

  “對即是永恒,好有道理。還是你的笑最有感染力,像陽光那么耀眼,照亮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宦享今天說的每一句話,聽到齊遇的耳朵里面,都像是表白。

  “宦享哥哥,你再這么說話,我很難不懷疑你沒有做虧心事的。”齊遇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化了。

  本來也不是冰淇淋做的,怎么一下就軟得不成型了。

  “虧心的事,應該是沒有做過,但內疚總是不可避免的。”宦享確實是有心想要補償,但又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開始。

  “內疚?本色信仰懷孕的事情?要內疚也應該是我內疚吧?”齊遇感覺有些本末倒置。

  “我昨天晚上的不作為,沒有在Ada和我媽吵架的時候站出來,讓你失望了吧?”宦享一直都覺得自己做的不對,他當時確實是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和平衡。

  和媽媽或者和Ada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勸一勸,怎么都還好。

  但昨天晚上那種情況,他要是站邊,不管他幫誰說話,最終的結果可能都是反作用。

  “啊?這就失望了?那悲觀閥值也太低了吧?不至于。”齊遇沒想到宦享會有這樣的想法。

  本色信仰懷孕的事情,宦享都沒有怪她,齊遇又怎么可能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怪宦享。

  “不是反話?”宦享再次確認。

  “不是,小阿遇從來都不是那種口是心非的女孩子。”齊遇再次重申。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搖滾鐵匠我會幫你看著。”

  “回頭你把他的日常飲食,還有別的什么需要的事情都告訴我。”

  “你要是有養馬日志什么的也可以給我。”

  “如果沒有的話,我明天再仔細找你問一問。”

  “搖滾鐵匠不是職業的盛裝舞步馬。”

  “訓練什么的,我就不幫你做了。”

  “不管你是不是存了補償本色信仰懷孕的心思,我都不會讓你笑中帶淚。”

  “心肝小匠匠,永遠都只會是你的馬。”

  宦享是絕對不會接受,齊遇要把搖滾鐵匠“賠”給他,去參加積分賽的想法。

  “不是的,宦享哥哥,對于我來說,只要搖滾鐵匠開心,能實現他的馬生價值。

  “只要小匠匠自己不反對,他和誰搭檔去參加比賽,我都是不會提出反對意見的。”

  “我只要看到搖滾伏爾甘眼睛里面的渴望和滿足,我就什么事情都無所謂了。”

  這番話,齊遇并不是刻意說給宦享聽的。

  寶貝小遇遇很早就已經想通了,連享譽國際原來的騎手過來嘗試,齊遇都沒有反對。

  要試著駕馭搖滾鐵匠的人換成了宦享,當然就更是可以的不能再可以了。

  “不是的,齊遇妹妹,對于我來說,你剛剛的想法有兩個地方不對。”宦享又開始用齊遇說話的方式來回應齊遇。

  “第一,你錯誤地估計了自己的能力,你說你只能止步于圣·喬治級,但事實證明你不是。”

  “你輕輕松松就帶著搖滾鐵匠在中級71考試里面,拿到了超綱的成績。”

  “本色信仰在來到我的訓練場之前,也是有著非常頂級的練馬師團隊的。”

  “而你和搖滾鐵匠的成績,是你自己一手練出來的。”

  “這說明你作為騎手和練馬師,是有無限可能的。”

  “這樣的天賦,這個世界上能夠做到的人,應該沒有幾個。”

  “反正我練盛裝舞步這么久,也只見過你這一個。”

  “如果你想要讓搖滾鐵匠走職業的路,你自己就可以。”

  “你未來的成就,必定會在我之上。”

  比起自己的個人成績,宦享更愿意看到中國盛裝舞步的整體水平的提升。

  “哪有你說地那么好呀”齊遇被宦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也有可能,我就是那種把事情當成是玩樂,能夠做得很好,一旦走什么職業道路就開始一塌糊涂的。”

  齊遇從來也不覺得自己這種天馬行空的性子,是適合當運動員的。

  想一出是一出,根本就靜不下來。

  搖滾踢踏、鐵匠之舞、馬類音樂,這些別出心裁的事情,才是小遇遇的興趣所在。

  “那也沒有關系啊,還有第二個不對的地方呢。”

  “一項運動想要發展,最重要的,其實是群眾基礎。”

  “就像以前,國內的冬季奧運項目,就完全沒有群眾基礎。”

  “在冬奧會上幾乎都拿不到什么牌。”

  ”很多人也根本就不了解冬季奧運。“

  “經過這些年的發展,隨著中國短道速滑和花樣滑冰的崛起。”

  “越來越多的冬季運動項目,也慢慢的開始受到關注。”

  “雖然不可能像兵乓球、羽毛球、排球那樣,有那么好的群眾基礎,但影響力每年都在急速提升。”

  “馬術運動的基礎,要比冬季運動的還要更差一些。”

  “論觀賞性,花樣騎術肯定不亞于任何一項體育運動。”

  “但對于大眾來說,馬術光聽起來就有些遙遠。”

  “實際上,現在國內也有很多的青少年馬術俱樂部。”

  “門檻并不高,還有越來越多與國際接軌的考試。”

  “馬術并不是很多人想象中的,曲高和寡的運動。”

  “因為項目本身對馬匹和場地的要求,我們可能沒辦法,讓馬術擁有像乒乓球和羽毛球那樣的群眾基礎。”

  “但讓花樣騎術擁有像花樣滑冰那樣的群眾基礎,應該還是有努力的空間的。”

  ”馬術不僅能強健人的體魄,還能心理疾病起到輔助治療的作用。”

  “馬術運動想要有長遠的發展,就需要有良好地群眾基礎。”

  “無疫區,只是一個時間問題,我相信很快就能得到解決。”

  “對于我來說,最重要的,不是我個人的成績,而是能不能推動盛裝舞步這項運動的發展。”

  “我想要拿到奧運的參賽資格,想要拿到好的名次,最終的目的,還是為了推動這項運動的發展。”

  “搖滾伏爾甘的視頻都是英文的,粉絲也基本上都是歐美的。”

  “搖滾鐵匠如果不愿意做職業運動員,就做一個頂級流量明星,也一樣是會對這項運動有很大的幫助的。”

  “你可以和國內的直播平臺合作,推出一些中文的視頻,讓更多的人喜愛上馬術這項運動。”

  “比起參加奧運會和拿到名次,群眾基礎對于一項運動的長期發展,也是一樣重要的。”

  “你不僅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騎手和練馬師,還是搖滾伏爾甘之主。”

  “所以說,不管在做運動員還是在做推廣方面,你其實都比我更有優勢。”

  “如果不是年長你這么多,我應該會感到自慚形穢。”

  宦享的第二個理由,一氣呵成。

  這么長的一大段話,中間連個停頓都沒有。

  不論是馬術項目的本身,還是馬術運動的推廣,都戰在了一個齊遇之前沒有想過的高度。

  “宦享哥哥,明明是我提議的花式表白,為什么反倒是你,根本停不下來?”齊遇被宦享夸的很是有些不好意思。

  “表白?我什么時候表白了?”宦享一臉認真地發問。

  “…”無形表白,才最具殺傷力。

  “我這兩天都在想要怎么和你表白,想來想去都還沒有想到合適的。”宦享完全都不覺得自己剛剛的那番話是在表白。

  在馬術運動里面,隨著馬匹訓練水平的提成,馬主們經常會給自己的馬,挑選更好,更合適的騎手。

  對于盛裝舞步馬來說,柔韌性是動作能不能好看的關鍵所在。

  搖滾鐵匠沒有經過特別系統的訓練,先前也沒有標準的盛裝舞步訓練場地。

  可能搖滾伏爾甘現在能做的動作還不是最標準的,但一定是最舒展,體態最好看的。

  任何一個能夠達到大師級水平之上的騎手,或多或少,都會有寶駒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難用一句話兩句話來形容,就像頂級的芭蕾舞演員。

  不用太復雜,就一個簡單的亮相,就能讓人感覺到她的輕盈與速度,還有與生俱來的豐沛情感。

  宦享哥哥是離藍荷·TJ最近五星級騎手,也最有可能成功贏得心肝小匠匠的信任的。

  站在運動員的角度,齊遇都覺得宦享覬覦搖滾鐵匠是理所當然的。

  可原來,宦享竟然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拿下心肝小匠匠的打算?

  齊遇接觸的騎手,其實并不算少,尤其是在團隊給搖滾鐵匠挑騎手的那段時間。

  搖滾鐵匠的天賦,是顯而易見的。

  見過搖滾鐵匠的騎手,都會想要自己擁有這樣一匹又有名氣,又有天賦的馬。

  在過去那么長的時間,只有宦享一個人,是把搖滾鐵匠的天賦,歸結到齊遇自學成才的練馬師天賦上的。

  “原來這種程度的,是不算表白的呀那宦享哥哥慢慢想吧。”齊遇凝視著宦享。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男生?

  “你今天交個論文就好了的話,我是不是可以和你一起去學校逛一逛?”宦享看齊遇不說話,就找了一個新的話題。

  “可以呀,我免費給你當導游,不過我們學校最美的時候還沒到,要到下半年,等藍花楹的花季到了,學校就會變成靛紫色的花海。”齊遇找不到不能帶宦享在學校逛一逛的理由。

  “那一定很美,紫色是代表浪漫的顏色,藍花楹開的時候,一定是你們學校最適合戀愛的季節。”宦享一臉的向往。

  “不不不,想要浪漫,那要去格拉夫頓小鎮,對于學校來說,藍花楹的花期代表的是考試的季節。”

  “藍花楹只是花看著漂亮,花語其實和浪漫沒有太大的關系。”

  “寧靜致遠、猶豫彷徨。”

  “在絕望中等待愛情。”

  “在憂傷和絕望中等待希望。”

  “足夠美麗,卻讓人感傷。”

  “別的地方的藍花楹還能沐浴一下,我們學校的就算了。”

  齊遇喜歡藍花楹,唯獨對自己學校的,沒有什么感覺。

  “你們學校的怎么了?”宦享總會在最適當的時候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相傳,我們學校的藍花楹,是掛科大神附體的,誰的頭頂要是招惹了藍花楹的花瓣,期末考試就會掛科。”每一間古老的學校,都會有一些古老的傳聞,昆士蘭大學也不例外。

  “那沒事兒,藍花楹開的時候,我陪你上學,拿書給你擋著,我來試試這掛科之樹的效果,真能掛科的話,應該還蠻有意思的。”掛科對于殿堂級學霸的吸引力,就像獨孤求敗的所求的那一敗。

  “掛科?你兩個博士學位都已經拿到手了,還要怎么掛科?”齊小遇同學如果成績并沒有很渣,應該已經有了打人的沖動。

  “中文、音樂,你擅長的我都還沒有學過,等有時間去拿兩個學位,應該會更有共同語言。”宦享回答得理直氣壯。

  拿學位如烹小鮮,殿堂級學霸的世界,果然和一般人是不太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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