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她當著我爸的面問的?”齊遇有點被震驚到了。
“是的。”宦享給予了一個肯定的回答。
“那我爸沒有要打斷你的腿嗎?”齊遇滿心的擔憂。
齊鐵川說了不止一次,誰要敢來搶他的小棉襖,他就打斷誰的腿。
“那倒是沒有。”
“Ada說你爸本來確實是有那個想法的,但是被她給說服了。”
“還說讓我記得欠了她一個天大的人情。”
宦享繼續還原現場。
“這都行?!厲害了我的A媽。”齊遇對Ada討要人情的本領有了全新的認識之后,復又接著問:“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就說我們兩個還處于打賭誰和誰表白的狀況,截至到昨天晚飯時間,還沒有什么需要特別交代的進展。”宦享把實話實說這四個字,演繹到了極致。
“然后呢?”齊遇覺得宦享大哥哥應該改名叫宦享大膽哥。
打賭表白這樣的事情,小遇遇都不敢坦白,宦享居然就這么直接說出口了?
還真是一點都不怕帥爸爸手里的火鉗。
“然后你爸和Ada就開始打賭了。”宦享言簡意賅地闡述了一下后續情況。
“賭什么?”齊遇有點不能理解宦享描述的場景。
“應該就是賭我們兩個有沒有可能湊一對吧。”宦享知無不言。
“什么叫應該,哪有做父母的當著一個才借住了幾天的人的面,打這樣的賭的?”齊遇發現她竟然一點都不了解帥爸爸了。
“你別生氣。”宦享有心安慰。
“我能不生氣嗎?”
“Ada昨天還裝得一臉無辜的樣子。”
“故意誤導我,讓我以為你和倪夢大姐姐是一對。”
齊遇現在回過頭來想一想,Ada昨天晚上的行為,簡直其心可誅。
如果沒有Ada的故意誤導。
齊遇就不可能吃醋。
也不可能大半夜地找到育馬場去。
更不可能就這么“隨隨便便”地承認自己輸了賭局。
如果沒有Ada“從中作梗”,齊遇根本就不會選擇什么雙輸的結果。
真的是…
有媽如此,女復何求?
這必須要獎勵呀!
明兒個就給Ada買棗生桂子,讓她好好補補。
這么好的媽媽,怎么能只有小遇遇這一個已經成年了的娃呢?
“我也只是先假裝一下聽話,畢竟現在寄人籬下,還對人家的閨女有想法。”
“你如果真有興趣,改天專門找一個時間和你聊聊過去的事情。”
“反正我之前都已經鬼使神差地和你講了那么多故事了。”
“也不介意再多講一個兩個的。”
“你呢,你今天一天都干什么了?”宦享大哥哥,一向是非常擅長聊天的。
“我呀,我今天就想你呀。”
“茶也不思,飯也不想。”
”一思就是你,一想也是你。
“只有關于宦享的幻想,才能讓今天的小遇遇有那么一星半點的存在感。”
齊·只許州官放火·遇越表白越夸張。
夸張到最后,她自己都有點聽不下去了。
說話這么肉麻的人,腦子肯定都被雷給劈過吧?
“哪有你這樣,從早撩到晚的呀,人家總也要休息一下的嘛。”宦享又開始學齊遇說話,連語氣都有超過七成的相似。
“我就這樣怎么了呀?你不服?”齊遇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音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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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服,但又不敢不服。”宦享回答得一臉認真,并不受音階笑聲的干擾。
“你居然有膽子想,你信不信我回去就讓搖滾鐵匠咬你。”齊遇替搖滾伏爾甘做了一個準備咬人的動作。
“搖滾鐵匠吃素,對我應該沒有什么興趣,如果你有興趣咬我,要不我回去洗干凈了讓你試試咸淡,看看還需不需要加點秘制調料之類的?”宦享大哥哥連開玩笑,都開得一臉的赤誠。
“你別以為我不敢,你回去之后自己草擬一個免責協議。”
“就說你自愿被咬,就算一不小心把被咬死了,也會后果自負。”
齊遇還是一樣準備咬人的動作,就是咬人動作的主角,從搖滾鐵匠變成了她自己。
“這樣的免責協議,是沒有沒有法律效力的。”
“我再怎么甘愿受死,法院也不會采納的。”
“安樂死在澳洲都不合法,咬死就肯定更不人道了。”
“你如果實在想吃我,就隨便吃上幾口。”
“好歹留我一條命,用來接收剩下的十九種花式表白。”
“你要是一下就給吃得連骨頭都不剩,就只能對著空氣表白。”
“這樣一來,你無論表白多少次,都得不到回應。”
“得不到回應的感覺,應該是有點不太美好的。”
宦享完完全全是站在齊遇的角度,替她著想。
“有道理呀,看來我得回去翻閱一下古籍。”
“看看始于遼代的凌遲處死都是怎么執行的。”
“我得好好學學剮三千多刀才把人給殺死技巧。”
齊遇擺出了一副天真浪漫求知若渴的模樣。
齊小遇同學擅長用最無害的笑容,說最恐怖的故事:“我聽說還有人搶被凌遲者身上片下來的肉吃的。”
“你舍得把我千刀萬剮之后分享給那么多人啊?”宦享一臉嚴肅地表達了自己內心深處的疑惑。
宦享哥哥認真提問的架勢,像極了是在給一個嚴謹的科學實驗尋找數據。
“我當然舍得呀,俗話說得好,有舍才有得。俗話都是古人智慧的結晶,你說是也不是?”齊遇的心已經慫了,但嘴還是贏的。
“原來你舍得呀,那我就不用為自己明天要去新西蘭感到遺憾了。”宦享在快到家的時候,嘴里忽然冒出來這么一條消息。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齊遇一直到回家,都沒有再和宦享說過一句話。
小遇遇當然知道,大哥哥不可能一直在布里斯班待著。
但齊遇肯定沒有想過宦享這么快就要走。
早上不說還是要過一陣子才會有比賽嗎?
怎么明天就要走了?
一點心里準備都沒有的齊小遇同學,再也沒有了開玩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