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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三章?有一種窒息

熊貓書庫    騎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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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遇覺得自己昨天晚上睡得已經夠晚了,沒想到宦享回來之后,沒有直接去休息,而是在廚房忙活。

  見多識廣的愛情實踐兼理論大師Ada曾經說過。

  宇宙級好老公的標準是——

  睡的比你晚,起的比你早,為你做好一切能幫忙做的準備。

  齊鐵川在成為Ada的老公之后就是這么做的。

  Ada三不五時地就要拿“宇宙好老公作息時間表”出來炫耀一番。

  齊遇羨慕Ada的好運氣,也“嫉妒”Ada從自己的身上搶走了“宇宙好爸爸作息時間表”。

  但這種嫉妒,只是嘴上說說的。

  帥爸爸的幸福,才是小遇遇真正最在意的事情。

  雖然帥爸爸沒有再按照齊遇的作息時間安排自己的生活,但他也從來都沒有因為有了老婆,就忘了女兒。

  在齊遇需要的時候,齊鐵川永遠會第一時間,陪在她的身邊。

  當然,閨蜜媽媽Ada也是這樣。

  對于齊遇來說,她不是失去了一個宇宙好爸爸,而是多了一個宇宙好媽媽。

  齊遇沒有談過戀愛,卻看到過很多用滿滿的愛意堆積出來的畫面。

  耳濡目染久了,怎么都不可能是一個沒有愛的能力的人。

  比起溺愛自己的小孩,父母更應該給予小孩的,是關于愛的能力。

  一個人,只有擁有了愛的能力,才有可能獲得幸福。

  有多少人,一輩子都渾渾噩噩,從不曾付出過的人,就算得到,也體會不到愛情真正的味道。

  齊遇倒是預料過,自己向宦享表白打卡的第一天,就收獲了一張“宇宙好男友作息時間表”。

這種感覺,也不知道應該算是失而復得,還是贏算  齊遇用雙手不算太用力地拍在桌子上,做了一個非常重大的決定:“宦享哥哥,我決定要去學開車!”

  小遇遇說得一臉的“堅毅”,完全不像是故意換話題的樣子。

  “你如果喜歡開車,我就找時間教你,澳洲拿駕照容易應該也挺容易的。”宦享無縫銜接。

  對于齊小遇同學的一驚一乍,隨時都有可能切換的話題,宦享大哥哥已經駕輕就熟。

  不管是什么話題,宦享都不介意和齊遇探討。

  “我才不喜歡開車!”齊遇的回答很是堅定。

  小遇遇要是有對于開車的熱愛,帥爸爸和閨蜜媽媽肯定會在她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就幫她達成這個愿望。

  “不喜歡那你為什么說要學,還說得這么有氣勢?”宦享表達了適當程度的好奇。

  “我學開車不是為了駕駛的樂趣,而是我認為自己需要擁有一種能力。”齊遇難得'心平氣和地給出了解釋。

  “什么能力?”宦享繼續恰如其分的提問。

  “大概是…”

  “一種在自己喜歡的人累了一晚上之后,可以幫他開車的能力。”

  “或者是…”

  “一種在自己喜歡的人喝了酒或者不舒服的時候可以親自接他回家的能力。”

  實在齊心里怎么想的,嘴上就怎么說了。

  宦享沒想過會聽到這樣的一個答案。

  “這真的是一個很棒的能力呢。”宦享看著齊遇認真的眼神的語氣綻放了一個笑容。

  這笑容,前所未有的犯規。

  比普羅旺斯的薰衣草更浪漫,比日本的櫻花更繽紛。

  讓齊遇仿佛置身澳洲最美小鎮格拉夫頓十一月的藍花楹雨之中。

  微風吹過,花瓣從頭頂飄過發梢,一瓣瓣地在耳邊訴說,紫色的浪漫詩意。

  再也沒有比格拉夫頓的藍花楹更美的花。

  再也沒有比宦享臉上掛著的笑意更讓人窒息的笑容。

  有一種窒息,叫宦享哥哥的笑意。

  “這是你今天的表白打樣嗎?”

  “我一直以為,開車只是一種日常技能。”

  “原來,再日常的事情,也要看是和誰在一起,為誰而做的。”

  “你第一天就把標準拔得這么高,我不知道能不能達到你的標準。”

  宦享大哥哥在齊小遇同學窒息的這段時間里面,竟然產生了和小遇遇同款的擔憂。

  “原來宦享哥哥真的是潤物細無聲這個流派的呀”齊遇不無遺憾地吐了吐舌頭。

  “什么流派?”宦享有點沒有跟上齊遇的話題切換速度。

  “沒什么呀”齊遇發現宦享從洗完澡下來到現在,一次都沒有提過那封表白打卡的第一天。

  估計是趕著洗澡下樓,一下沒注意到。

  有些事情,你自以為做的很明顯,對方可能沒有發現。

  還有些事情,你自以為做得很不明顯,卻可能一早就被注意到了。

  齊遇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不高興。

  有心打卡沒打上,無心打卡卻打出了一個流派。

  “可以出發了嗎?”宦享司機,等著齊遇下達出發的指令。

  “可以了…宦享哥哥,你去發動車子等我一下,我忘了一本書在樓上,我上去拿馬上就來。”齊遇匆匆忙忙地往樓上跑。

  宦享順手就拿了齊遇的書包和放在桌子上的樂譜往車上走。

  齊遇說自己書忘樓上了,只是一個借口。

  她的真實目的,是去把表白打卡的第一天收回來。

  寫詩表白,確實是有點過于懷舊了。

  就算知道宦享哥哥也喜歡自己,齊小遇也不是一個對自己沒有要求的女同學。

  堂堂搖滾伏爾甘之主,怎么都不希望自己給宦享哥哥表白打卡的開始,是“不入流”的。

  或者,更確切地說,是不符合宦享哥哥潤物細無聲的那個流派的。

  齊遇稍稍推開宦享住的客房的門,在門口的地上找了個遍,也沒有找到自己早上塞進去的那個裝了表白詩的信封。

  徹底推開門,門前門后門里門外都看了一圈,還是沒有。

  原本想著有機會挽救表白打卡第一天的齊小遇同學,心情像連上跌停的股票,一跌到底,反彈無力。

  宦享大哥哥沒看到是一回事,看到了卻直接忽視,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好歹也是小遇遇認認真真想了好久才想出來的表白詩句。

  哪有這樣直接視而不見,見而不拆,拆而不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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