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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臥薪嘗膽

熊貓書庫    西游敖烈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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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師尊最近又新收了一名親傳弟子?”當申公豹從地面上站起來后,斗姆元君向通天道人詢問說道。

  通天嘆了一口氣,說:“一時沖動,想要后悔的時候已經是來不及了。”

  “這倒是很像師尊的風格。”斗姆元君失笑說道:“不知這位小師弟現在在什么地方,我們能不能見他一見?”

  “他還在閉關修行之中,日后再說吧。”通天委婉地拒絕說道。

  斗姆元君眼眸中的光芒一暗,以為是師尊對自己也有了防備,強顏歡笑說道:“那就不提這個,師尊近來過的可好?”

  師徒兩個旁若無人的聊了多半個時辰,大多時候都是斗姆元君在說,通天道人傾聽。當她說完自己的現狀,又問了幾個修行上面的問題后,眼看著天色已晚,便提出了告辭,踏著星光邁入星河之中。

  “你愿意離開就離開,愿意留下就留下,不過無論是選擇哪一種,都不能再做任何壞事。”通天道人對著申公豹嚴厲警告說道。

  “謹遵圣人法旨。”

  “月神,你送他出去吧。”通天閉上雙眸,淡淡說道。

  “月神師姐…”剛剛出了道宮大門,申公豹便開始一臉笑容的套著近乎。

  “別叫我師姐。”只是月神的態度卻始終冷淡:“像其余人一樣喊我的名字即可。”

  申公豹點了點頭,眼珠子一轉:“月神,你能給我說一說圣人新收的那名親傳弟子嗎?我對他著實是好奇的很啊!”

  月神搖了搖頭,說道:“我和他不熟,沒什么好說的。只要你留在島上,終有一天會親自見到他的,到時候你想要知道什么,自己看,直接問便是。”

  申公豹感覺這島上的所有人都防備自己,疏遠自己,心中的火氣不由得變得更大了,只是好在他比較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就連臉上的笑容都沒有發生絲毫變化:“多謝月神…金鰲島我也挺熟的,接下來的路就不用你再引領了。”

  當月神轉身離開之后,申公豹首先來到了曾經截教弟子們居住的竹屋前,在這里轉了兩圈,沒有找到想要見的那名少年,頓時間皺起了眉頭。

  “鳥兒,鳥兒,你們有沒有見到過一名少年?”走出竹屋的范圍,申公豹抬目望了望郁郁青蔥的古樹,對著站立在樹梢上面的一只只鳥類說道。

  “你問的是不是那個帶著一只魔鬼的男孩?他在竹林盡頭的那條瀑布里面。”一只鳥雀大聲地說道。

  “瀑布,藏經閣?!”申公豹直接震驚了:“他難道對截教做出過什么巨大貢獻?否則的話,怎么會有資格進入藏經閣?”

  “巨大貢獻?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不過自從他來到這里后,好像每天都住在那里面。”鳥雀言行無忌地說道。

  申公豹長大了嘴巴,心里的酸澀簡直要頂到口腔里面來。

  憑什么?那個家伙憑什么?

  他有什么資格一拜入截教,就可以直接進入藏經閣,甚至還住在了里面。

  酸意引發了嫉妒,嫉妒產生了恨意,還未真正見到那個人,申公豹便嫉恨上了對方。

  “你是誰?”三日后,渾然沒有將申公豹當回事的敖烈帶著小侍女踏出了水簾洞,對著擋在自己身前的道人明知故問說。

  “我叫申公豹,一名截教的普通弟子…”

  “哦。”敖烈點了點頭,好像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個鼎鼎大名的名字:“普通弟子和親傳弟子之間的輩分,是按照什么來排列的?”

  申公豹臉色猛地一僵,嘴角抽搐了一下說道:“所有普通弟子都要稱呼親傳弟子為師兄師姐。”

  敖烈頷首道:“好的,申師弟,你有什么事情嗎?如果沒有的話,麻煩讓一下路,你擋到我的路了。”

  申公豹簡直是要被氣死了,心肺都要炸裂的程度。

  一個剛剛入門沒幾天的家伙,他怎么敢,他怎么能這么羞辱自己?

  可不管他心里有多么憤怒,腦海之中構思著多少陰險的毒計,在這里,金鰲島,他根本就不敢拿對方怎么樣。甚至是為了心里的那點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偏偏還要忍受著對方對自己的羞辱。

  深吸了一口氣,側了側身軀,讓開道路,申公豹一臉親和的笑著:“師兄說的是,還未請教師兄你的名字…”

  “敖烈。”

  “敖烈師兄這是要去哪里?”報著臥薪嘗膽,忍辱負重的想法,申公豹微笑著問道。

  這樣都能忍受下來,不愧是“埋葬”了截教的申屠夫啊!敖烈心中一凜,臉上卻浮現出了一絲不耐神色:“關你屁事,滾開。”

  一股火氣從泥丸宮直沖頭頂,申公豹整個人差點都爆了,雙拳緊握,牙齒緊咬,直到敖烈帶著小侍女從他面前走過,徹底沒有了身影之后才稍微恢復了一些理智,跺了跺腳,臉色恢復了默然。

  “公子,你不是不覺得他會搶占屬于你的東西嗎?”路上,小侍女好奇地問道。

  “屬于我的東西他搶不走的。”敖烈輕輕一笑,說道:“你以為我這么對他,是因為這個?”

  “不是因為這個的話,那是因為什么?難不成你看到他的第一眼時就覺得不順眼?”

  敖烈停下了腳步,認真看著她的眼眸:“我之前聽說過他的名號,所以很清楚,不管他是好人還是壞人,但是從本質上而來,他就是一個掃把星。誰和他關系好,他就將誰往死里面坑;誰和他關系不好,他反而能夠幫助對方節節高升,堪稱一大奇葩。”

  小侍女像是聽神話故事一樣,不過她對敖烈的話從來沒有過懷疑,臉色凝重地說道:“虞姬明白了,以后肯定會和他保持著一定距離。”

  敖烈點了點頭,輕聲呢喃道:“是因為我的原因嗎?居然連他都再度出世了,而且還回歸到了截教門墻之內,這個世界令我愈發的看不懂了。”

  “敖烈師兄,你們回來了。”一個時辰后,當兩人再度來到瀑布前時,卻是發現申公豹已經在瀑布前搭了一個涼亭,在涼亭內擺了一張桌案,桌案上面放著兩個深褐色的酒壇子,誘人心魂的酒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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