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合開著車,搭載著人事不省的方曉婉返回了家里。因為目前正是下午,他的老婆肯定不在家。
他家住在一個城中村的一座四合院里。當他把汽車徑直開進門洞后,那真是自己的世界了。
等他把汽車停好,便趕緊關閉大門,然后獰笑著走近自己的汽車,并打開后車門,再把方曉婉的軟綿綿的身體橫抱在懷里。
方曉婉的臉頰燒得紅彤彤的,恰如綻開的桃花絢麗。可是,她的身體一經顛簸,立刻睜開了她那雙大眼睛。
劉合一看方曉婉居然清醒過來了,不由一怔。
當她發現陌生的四周,而自己正被劉合抱在懷里,不由驚慌地質問:“這里是哪?您要把我怎么樣?”
“嘿嘿嘿···”劉合一臉的獰笑,“這里是我的家呀。你喝醉了。我正把你帶回來休息呢。”
方曉婉雖然身體爛醉如泥,但頭腦還保持幾分清醒,當一看劉合的架勢,就猜到他要對自己做什么,于是掙扎道:“快放開我···我不要來您的家。”
“寶貝,你既然來了,就安心進屋休息吧。”
方曉婉感覺情況不妙,難道自己也成了為事業而要付出身體的女人嗎?她雖然不甘心,要拼命掙扎,可惜四肢無力,頭腦雖然保持清醒,但也是發沉,只能任由劉合把她抱進屋里。
“救命呀,救命···”
她在被抱進屋里的瞬間,還扯著虛弱的嗓子竭力叫了幾聲,但雖然自己被人家抱進了屋,這樣虛弱分貝的聲音,再也傳不出去了。
她的行為讓劉合有些慌張,也有些羞怒,等她的身體重重地扔到床上后,帶著嗔怪的語氣講道:“我是好心帶你來我家醒酒,又不會害了你。你干嘛要大呼小叫的?”
方曉婉此時淚眼汪汪:“···求您放過我吧···”
劉合眼看待宰的羔羊,終于是原形畢露,一邊撫摸她的長長秀發,一邊獰笑道:“寶貝要乖,只要今天從了我,那我會給你安排一個你想要的醫生工作。”
方曉婉已經變成了淚人一個,但還是幻想對方能良心發現,對自己產生惻隱之心。她的價值觀跟別的女子不同,如果讓自己不喜歡的男人奪走了清白,那就等于要了她的命。
不過,劉合還沒等采取下一步的動作,突然聽到外面門響。他猝然回頭一看,原來是自己老婆突然回來了。
“老劉,你咋回來了,在臥室里干嘛呢?”
劉合的老婆透過敞開的臥室房門看到了他面對床的背影,但還沒有第一眼發現坐在床上的方曉婉。
劉合幾乎驚呆了,正所謂人算不如天算,自己怎么也沒有料到老婆會在這個時間里突然殺了回來。他目前想把方曉婉隱藏起來,已經辦不到了。
正在絕望的方曉婉一聽來人了,而且還是一個女人,于是竭盡全力大喊:“救命!”
那個女人一看老公陡變的表情,就已經大吃一驚,憑借預感,便知道老公正在做不能見光的事情,當再聽到方曉婉的呼救聲,就什么都明白了。
一股無名的怒火頓時竄上了她的頭腦,并發出了河東獅吼,一個箭步就沖進了臥室——
接下來,倒霉的就是劉合,可憐的他那張臉被老婆抽得紅腫得像關公,而且還附帶血淋淋的指甲印。劉合就算跪地求饒,都無法讓家里這個母老虎罷休。
“滾!”
那個女人打累了,才終于放過了老公。
劉合這時哪里還顧得上躺在床上的方曉婉,灰溜溜地逃出了臥室。
方曉婉這時掙扎著站了起來,當目睹眼前的女人對劉合實施家暴的過程,幾乎驚駭了。她還沒有見過如此兇悍的悍婦,心里暗自膽顫對方如何對付自己。
“謝謝···謝謝大姐的救命之恩。”
當她發現這個女人的滿眼兇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時,便慌亂地道謝,用來表示自己是無辜的。
那個女人剛想撲上去,把方曉婉壓倒在床上,進行一場規模更大的‘屠殺‘,可是剛一靠近,就發現對方身上發出了刺鼻的酒氣,頓時一捂鼻子,隨即質疑:“你是被他灌醉了才被帶回家?”
方曉婉看出對方要對自己下毒手了,便連忙哭訴:“我是一名外地來的醫生···劉以調動工作為名···強行迫使我喝酒···結果···我不是情愿的···謝謝您救了我···”
面對還沒有對自己動手的悍婦,她只能滿嘴感謝,可不敢求饒。否則,那就等于自己心虛了。
方曉婉此舉是聰明的,果然讓這位悍婦的雷霆之火壓抑了一下,但依舊像審問犯人似的盤問方曉婉:“難道你不是故意喝醉酒來滿足他嗎?”
“我···我為什么會這樣做?假如我要跟他好···還用喝醉酒···”
“哼,我知道你們根本不會把女人的節操當作一回事的,如果是假正經,就要這一招,最后逼老劉就范,這不是不可能的。”
方曉婉勉強支撐一下精神,然后斷斷續續地回答:“大姐···請您相信我···我把貞操視作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您剛才等于救了我的命···我···目前還是處女之身···”
方曉婉講到這里,一口氣提不上來,頓時暈厥過去了。
等她再次產生知覺時,趕緊有人喂自己喝熱湯,趕緊睜開眼睛一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前。
原來,之前那位悍婦正換作一副憐惜的面孔,一勺一勺喂她喝醒酒湯呢。
她受寵若驚望著對方:“大姐您···”
那個女人一看她蘇醒了,頓時和藹地一笑:“姑娘醒過來了?”
“嗯,謝謝大姐幫我。”
那個女人這時講道:“你確實跟別的狐貍精不一樣。我雖然當初不敢確信你的話,但通過我檢查你的身體,發現你果然還是女兒身,這才相信你講的都是真話。”
方曉婉的臉頰一紅:“您···您會看女人的身子?”
“呵呵,你不要害羞。我也是一名醫生呀。”
方曉婉心神稍定,趕緊再次道謝:“謝謝您救了我。”
“唉,這都是天意呀。本來我今晚要值夜班的。因為抽空回家拿一點個人物品,正好撞到了這件事。我以前就聞到自家的床氣味不對。那個老不死的說不上領回多少女人回來干碼事了。”
那個女人想繼續喂她喝醒酒湯時,方曉婉趕緊搖頭:“我沒事了,多謝您照顧我。”
那個女人還有許多未解之謎,一看方曉婉不想喝了,便把湯碗放到一旁,然后向她質疑:“你跟老劉是怎么認識的?”
方曉婉回想劉合那副猙獰的面孔,就不寒而栗,首先機警地反問:“他呢?”
“你放心,我已經把他驅趕出去了,不會再傷害你了。”
方曉婉這才心神稍定,便把自己來寧海開會,是如何遇到的劉合,以及他對自己的承諾,都詳詳細細地告訴了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聽完了方曉婉的故事,沉吟了半晌,才終于表態:“姑娘請放心,我一定給老劉施加壓力,讓他兌現對你的承諾。”
方曉婉一聽這個女人要幫自己落實工作,頓時對人家感激涕零。
事后,那個女人對方曉婉表示:“你如果能走了,就先離開我的家,再找一個地方安頓下來,等候老劉的消息。”
方曉婉此時對劉合依舊心有余悸,連忙搖搖頭:“我就算失業了,也不會再跟他打交道。”
那個女人趕緊解釋:“他是主管人事調動的,你的事情必須要經過他的手。不過,請你就放心,他目前有把柄落在我們手里,是不敢再對你怎么樣的。除非你還給他這樣的機會。”
方曉婉當即表示:“我是不會再跟他單獨接觸的。”
女人含笑點點頭:“那就好,我一看你就是一個潔身自的好姑娘。”
方曉婉體內的酒精還沒有完全釋放,身體也還虛弱,但一看外面天氣晚了,那個躲出去的劉合隨時會回來,便不好在人家休息了,于是勉強打起精神,提著自己的東西,吃力地走出了那座院子。
那個女人一直護送著她走到門外,并招手叫住一輛出租車,幫她把行囊裝入出租車的后排座位上。
方曉婉在她的幫助下,在出租車坐好了,才再次對她千恩萬謝,直到揮手告別。
此時她想返回廣萊鎮,但哪有顏面去面對那里的同事們?
她思前想后,只好聽從劉合老婆的建議,先找一家小旅店住下來等候消息。
她在那家小旅店足足養了三天,才讓酒精帶來不適的身體徹底復原了。也就在這個時候,劉合終于打來了電話——
方曉婉一看是劉合的來電顯示,先是一陣慌亂,隨即又一想,對方又不在跟前,能把自己怎么樣呢?
她想到這里,不由暗罵自己沒出息,于是坦然接通了電話:“喂,有什么指教嗎?”
“曉婉,你還好嗎?”手機傳來了劉合的聲音。
方曉婉顯得頗有底氣:“我還好,也很幸運,在危急時候有貴人相助。否則,我拜您所賜,差一點沒犧牲。”
劉合悻悻的聲音:“你說的哪里話?我可是真心賞識你呀。”
“謝了,我根本不需要您的賞識。當我回想起您對我所做的那一幕,就惡心不已。”
“曉婉你不要生我的氣。我是誠心愛你,才情不自禁···”
“算了吧。”方曉婉當即打斷,“我不想聽您的解釋。您如果對我還不死心,那我就掛電話了。”
不料,方合嘿嘿的語音:“你如果不想做醫生了,就無妨掛斷我的電話。”
方曉婉一聽,頓時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