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狂傲的小子!”眾人驚嘆不已。
此等心境,可謂甚過他們家族內的諸多子弟。
未來前途無量!
不過在利益的熏陶下,這群老妖怪不會生出任何的憐愛心理。
驀然想到剛才的躲貓貓,那可沒少累壞他們。
如今眼見夏辰走投無路,怎么能不趁機浪上幾波,不然實在是難以咽下心中的怨氣。
此時嘈雜的人群內,隱約發現有人正擼著袖子,似是要將夏辰生生活剝掉般。
“拿命來!”老牛率先沖出,顯然方才的獅吼讓他很是惱火,震得耳膜快要被撕裂開來。
隨即單腳踏起,猛地朝夏辰的手臂踩去。
兇如蠻牛,這一腳下去,恐怕連整條胳膊都要被廢掉。
卻見夏辰平靜如水,在老牛踏腳的剎那,猶如鯉魚打挺,順勢而起,險險將其閃避。
忽見神秘的板磚出現在手心,毫不留情地朝老牛的腳跟重重砸去。
“嘶~”老牛倒吸口涼氣,痛得他漲紅起老臉,金絲錦鞋已然被硬生生的砸成刀片狀。
可老牛倒也是個狠人,忍著鉆心蝕骨的疼痛,猛地擊出蓄力已久的攻勢。
夏辰見此雙臂交叉,本能的進行格擋。
奈何力量上的差距,讓他連連后退好幾步。
咔擦!
在厚重力量的壓迫下,導致他的臂膀發出輕微脫臼的聲音。
老牛震驚了,剛才的那擊最少內藏有七成以上的功力。
平常普通武者,受此重擊,非死即殘!
然而這小子只是后退幾步,不由讓人無比的震撼。
就在他心底暗暗驚呼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同伴的提醒聲。
“老牛,小心!”
他猛地打了個激靈,不敢再查看腳下的傷勢。
“好大的膽子!”老牛咬咬牙。
沒想到眼前的小子竟然敢不要命的硬撲過來。
“哼,你的狗命,勞資要了!”夏辰赫然加快速度。
如今可行的生路已經全部被眾人截胡,逃避完全是沒有什么卵用了。
唯有一戰,結局就算是不幸落敗,他也算得上是光榮的戰死。
“今日我,夏辰!”
“定要讓你們恐懼!”
說著說著就見夏辰的身影如同展示的幻燈片,原地只剩下淡淡的虛影。
層層的折疊下,他的真身以數倍的速度前行。
令人不可思議的是沿途留下的幻影全然是他破空后制造的時間停滯。
雖然只有零點零幾毫秒的時間間隙,卻完全足夠用了。
眨眼的功夫,他就已經臨近到老牛的身前。
“怎么會?”
“這小子為何移動得如此之快?”
老牛冷汗溢生,神色大變,可身體還是進行本能意識的側身閃躲。
本以為夏辰的攻擊就此落空,誰知局面忽然發生驚人的變故?
一股股強大的吸附力風潮匯涌,老牛微側的動作硬生生被拉了回來。
隨后就被夏辰龍爪般的雙掌直接鉗住,而后板磚當頭拍下。
摻雜著殷紅的鮮血和乳白的腦漿,滿地濺射,略有少許沾染在夏辰的銀白發上。
“老牛!”
聲未落,一道剛被開花的人影已然倒地。
“還有誰?”夏辰寒眸冷射。
雙臂不自覺的顫抖,顯然剛才的一擊讓他原本就有的傷勢更加嚴重。
可是在氣勢上以一震十,不禁令人窒息!
此等魄力膽量,今日就算是夏辰戰輸,定然也會讓人無比的佩服。
“諸位!一起上吧!”
眾多武者在見識過夏辰生猛面后,不敢在想著采用車輪戰。
他們擔心時間拖得越久,后面會有可能發生什么變故。
一時間。
洞內陷入無盡的混戰,每時每刻都有人在群亂中死去。
這些人的實力大多數都在鍛骨境,最差的也是個韌皮后期,至于那些煉筋境的老妖怪并沒有急著出手。
完全是來自于強者的傲慢心在作祟!
在對付弱者上,他們可以進行單打獨斗,但如果是群攻的話,擔心傳出去會被人笑掉大牙。
令他們無奈的是,眼前的小子太過魔性,太過變態。
遭受著群攻,眸內還能依舊保持住堅定的神采,從容不迫。
經過夏辰手上板磚猛拍過的武者,無一例外,全部成為小肉肉。
恰遇空隙,猝不及防的讓某些武者以為有機可乘。
“給我死!”
驟然惡嚎出聲,洋洋自得。
誰料手中劍剛舉起,滿目忽現無窮的恐懼。
一抹金光猛地沖出,從他的脖頸處劃過,轉間成為道冰冷的尸體。
“此子真可謂是極品中的極品!”
“渾身上下,全是寶貝啊!”
此刻幾名老者團圍成片,議論紛紛。
實則心里面絲毫都不帶慌,深知以夏辰目前的狀態,絕對挺不了太久。
驀然回首,反觀夏辰這邊,情況的確不容樂觀。
清晰可見,他身上的衣衫早就被點點的鮮血染紅,破碎不堪。
碩健的胸膛上,滿是累累創傷。
“拿命…”
只見一名倒地武者,陰狠的刺來手中長劍。
夏辰來不及閃避,實在是有些精疲力盡了。
劍峰沒有任何的阻攔,硬生生的插入他的血肉里面。
周身傳來的痛楚并未讓夏辰叫出聲來,唯有寒冰徹骨的目光猛然投去。
嚇得那名武者面露蒼白,甚是失魂落魄。
“快死!快死!”驚恐的猛戳手中的長劍,奈何再也進不了分毫。
此時那名武者的劍身正被夏辰單手緊握住,隨即硬生生的將其扳斷。
半損的斷劍被夏辰驟然拿起,筆直的反插進那人的脖頸處,鮮血猶如泉水般洶涌噴潮。
畫面可謂是極致血腥!
任誰都沒料想到此子會如此的兇猛?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另外惡戰許久,精力竟然還能這般的旺盛充沛。
遠處的軒逸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深知不能再拖。
如今來自各方的勢力在經過夏辰血戰打壓,已然失去絕對的平衡水平線。
憑借目前可用的實力,此機緣必定屬于自己!
軒逸在旁等待許久,為的就是這個絕佳時機,不得不說他的心機確實沉重。
至于什么狗屁威望不威望,早就不在乎了。
只要今日在場的人全部死去,又有誰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
軒逸的嘴角淺露陰笑,猩紅的舌尖舔了舔干裂的厚唇,目光頓然凝住。
“就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