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進去,我要見李老!”
渾身酒氣的夏辰被一群弟子攔在山門外。
“何人在此喧嘩!”
一名六旬老者喝聲走出,眼神里透著滿滿的犀利之色。
“張長老,請讓我見見李老!”
來人正是外門執法長老,張永日!
“原來是你這豎子,宗門大典無故缺席,今日你還敢送上門來!”
“放肆!如今還敢在宗內明目張膽的過量飲酒,你是太不把我這個執法長老放眼里了吧!”
張永日嗅著鼻子,冷哼不止。
突然!
長袖輕撫,枯瘦的手骨猛地抽出,一掌劈來。
“張長老,這是為何?”
夏辰的話還沒說完,后者的手心已然印在他的胸膛。
一股強悍的勁力在他身體內亂竄,若不是他有荒古圣體,這一掌十有八九要他七成命!
夏辰怎么都沒想到張永日會對他出手,就算宗門大典無故缺席和過量飲酒,這兩件事加起來固然有錯,但也不至于出手啊!
依照衍月宗的門規來說,最多也就關進小黑屋,面壁幾天!
夏辰伸手抹去嘴角的鮮血,艱難的爬起身來。
反倒讓張永日微微有些吃驚,剛才他的一掌可是用了好幾成力,一個小小韌皮境的武者竟然還能站起身。
完全是啪啪啪的打臉!
就在夏辰開口準備詢問緣由的時候,一眼無意看到門內的朱文浩。
瞬間秒懂了。
喝酒的時候就聽張烈說過,朱文浩和外門執法長老有著什么骯臟的PY交易。
如今親眼目睹,恰好證明張烈所言并非虛實!
“張長老,你如此對我出手!不怕我上報掌門,告你徇私枉法嗎?”
夏辰竟然看出里面的貓膩,自然就不會對眼前的張永日有太多的尊敬了。
“豎子,你在威脅老夫嗎?”張永日雙目一凝,殺氣騰騰而出。
夏辰話里的意思,他豈能聽不出來。
如果真得稟報掌門了,今年的長老晉選,他必然會率先淘汰。
等了這么多年,可不想被眼前的少年全然毀掉!
其次夏辰在剛才想試著用系統來查看下張永日的情況,沒想到卻提示信值不夠,看來實力已然超過系統可查看的范圍。
這時!
暴起的張永日再次沖出,幻化的虎爪直接朝他的喉嚨處抓去,看樣子是想讓夏辰再也不能開口說話。
千鈞一發之際,門內攙扶走出一名慈祥老者,怒喝制止住王永日的出手。
“張匹夫,敢傷我乖孫一根汗毛,今日我就算拼了老命也要你好看?”
張永日聞聲方才罷手,狠瞪夏辰一眼,怒摔袖袍揚長離去。
夏辰眼見李老出來,急忙沖上前欣喜喊道:“爺爺!”
李老那年邁的枯瘦老手輕摸著他的白發。
“爺爺老了,恐怕再也不能陪你多太久了!可惜看不到你傲視天地的那刻了!”
“不會的!爺爺你不會有事的!”夏辰雙目浸滿淚珠。
“傻孩子!”
對于自己的身體情況,李老比誰都清楚。
“好了!離外門會武還有三個月的時間,你去好生修煉吧!”
說完之后,李老背過身子揮揮手,示意他離去。
夏辰拳頭緊握,拂起灰袍擦去眼角的淚水。
“爺爺,這次會武孫兒不會讓你失望,必鰲頭獨占!”
隨后恭敬拜辭。
自夏辰走后。
李老再也忍不住,溢出一口鮮血。
蹉跎半生,人已將老!
辰兒,爺爺一直都相信你是衍月宗未來的希望!
從長老閣匆匆離開后,夏辰并未直接回到柴房,而是直徑來到修煉堂。
路上遇到不少同門弟子,見到他都是微笑相迎。
看來褻褲這件事上,讓不少人改變對他原本的看法。
對于這些顯露友好之意的人,夏辰自然不會冷臉相對。
“你怎么對我,我就如何待你。”這就是他的形事風格!
值得一提的是修煉閣的確太過擁擠,來遲的人恐怕很難找到什么修煉場地。
好在這個點,人并不多。
夏辰找了一個較為偏靜的地方,雙腿盤膝,全神貫注的打著坐。
他能清晰感覺到身下升出陣陣熱騰氣息,無時無刻灼燒起他的肉體。
過程雖然很是痛苦,但身體的變化還是讓夏辰有些欣喜。
身上的皮膚正在漸漸凝固,這是突破的征兆!
韌皮境以修膚體為主,大成者可讓皮發堅如鎧甲。
自融合荒古圣體以來,夏辰從未重新打磨過一二,境界上其實還是有點虛!
反倒這灼燒氣息幫了一個大忙,他隱約感覺到圣體與自身越來越融洽。
此刻的他全神聚集,并不知外界正發生著什么。
“夏師弟,打坐已有三個時辰了吧!”
“逆天啊,他怎么做到的!”
一群弟子小聲議論著。
“三個時辰?”他們肯定是做不到的。
那股灼氣,不知多少次燒得他們哇哇叫。
體弱點的恐怕連一個時辰都坐不了,能坐上兩個時辰的已然是了不起。
議論中縱然多有驚嘆,可也少不那些尖酸刻薄的嘲諷。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朱師兄還曾坐過五個時辰呢?”說話的以女生居多。
奇怪的是并沒有弟子反駁,皆是因為這些女生說的并沒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當初朱文浩只有韌皮初期的時候,的確打坐過五個時辰。
不過他本人也沒討得什么好果子,一時逞能導致渾身發熱連躺好幾天。
后來每天他就只打坐三個時辰了!
正是如此,朱文浩只用了短短的時間從韌皮初期邁入中期,后到達韌皮后期。
這驚人的修煉速度讓不少弟子望風而嘆!
有些武者終其一生都無法進階修為,其原因并不是他們的天賦太差,而是體質太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圍觀的弟子越來越多。
“五個時辰了吧!”
一些弟子不禁震驚起來。
原本吹噓朱文浩多厲害多牛叉的少女,早就閉嘴不敢說話了。
還能說什么呢?這都快打破朱文浩創下的記錄了!
可氣的是眼前的夏辰似乎還未到達極限,氣息平穩,吐納如龍。
圍觀的弟子們索來無事,有些竟開始打起賭。
“我出十兩碎銀,賭夏辰師弟能坐到六個時辰!”
“我賭七個時辰!”
場面瞬間熱鬧。
方正的桌子上擺滿白花花的碎銀,算下來足有七八十兩左右。
“等等!我張某人要出一百兩,賭我大哥能坐九個時辰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