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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懟靈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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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公主裊裊而出,在其身后是幾位芳齡少女。

  再他們之后,走出來一位大腹便便的青年,身穿蟒袍,一臉桀驁。而讓張宇意想不到的是,這位青年手中拉著一根繩子,繩子那頭系在一個人的脖子上。那個人就像一條狗,低著頭,半彎著身子,亦步亦趨跟在青年身后。

  “那是靈親王!先皇第三子!愛好特殊,喜歡養人狗!就是以人為狗。”武北玄解釋道:“這位靈親王性格刁鉆古怪,發起瘋來不管不顧,說真的,我都懼他。不能打,只能罵。哎…”

  張宇眼睛瞇起,他將目光放在那位“人狗”身上,總感覺他很熟悉。仔細打量一番,終于確認,這不是李三胖嗎?

  他不是在金陵嗎?怎么搞成這個鬼樣子,怎么得罪了靈親王,還被他如此折磨。

  雖然和李三胖相處時間不算長,但他實在、憨厚、重感情,很對張宇胃口。張宇交朋友,不看時間長短,只看品性。

  張宇深吸一口氣,暫且不動聲色。

  長公主李若音走進殿內,掃視眾人,笑道:“今天的紅樓詩會來了不少新面孔,不僅武三郎來了,靈親王也來湊熱鬧。”

  武北玄點頭示意。

  靈親王拉了拉繩子,一雙鷹鳩目光掃視眾人,隨后定格在武北玄身上:“早就聽說小姑的詩會有意思,原本以為是訛傳,沒想到連武瘋子都來了。哈哈,今天肯定精彩!”

  說到最后,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一旁的謝飛等人抱著膀子,等著看熱鬧。這次不用他們出手,就有大神怒懟武北玄。要知道現在誰最恨武家人,非李氏皇族莫屬。估計靈親王恨不得株連其九族,皇位啊,這可比血海深仇還要大的仇恨。

  武北玄也不懼靈親王,哼一聲,回應道:“是很精彩,我倒要看看誰的皮癢,讓我給他松松。”

  他被稱為武瘋子,可不是沒有緣由的,曾在金殿上和瑞陽王大打出手,可謂是一戰成名。

  眼看著兩人勢同水火,長公主李若音打趣道:“好了,今天你倆就老老實實坐著!憑你倆的才能,詩會上也就是看熱鬧的主。”

  說著,又看了一眼武北玄身旁的張宇,笑著說:“想必這位就是昨日詩詞大會獲勝的張宇吧。你的詩詞我都讀了,非常喜歡。京城第一詩詞人的美譽,非你莫屬。”

  “謝謝長公主刮獎。”張宇躬身微微示意。

  聽到張宇的名字,李三胖慌忙抬起頭,待看清張宇時,眼睛流露出驚喜,隨即想到了什么,慌忙低下頭——別看李三胖憨厚,卻也知道不能連累張宇。

  張宇表面冷靜,心中已經開始窩火。

  這時,靈親王把目光放在張宇身上。

  一身白衫,身材挺拔、面容清秀俊朗,一雙眼睛平靜內斂,和他對視,靈親王沒有看到任何尊卑,只有冰冷的冷漠。仿佛在看死人。

  靈親王心中大為不爽,一個貧賤草民,竟然敢用這種目光看著自己。

  “大膽!一介賤民,見到本王還不下跪!”靈親王怒喝一聲。

  武北玄怒火上頭,張宇可是他帶來的,你是在挑釁吧。

  張宇則攔住了武北玄,拱拱手,平靜道:“早就聽聞靈親王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虛。”

  靈親王喝道:“本王說的是跪下!”

  張宇道:“跪?我只知道跪天地君親師,我父母在家中坐,恩師拜其門下,天地日月可見,你讓我跪你,莫非你想做君王?”

  靈親王一哆嗦,現在他最怕的事就是和皇位牽扯。

  武北玄哈哈大笑:“靈親王,這大周已經有陛下了,你如果真想,莫非…”

  “閉嘴!”靈親王怒吼道:“竟然敢誹謗皇親國戚,來人,給我亂棍打死!”

  跟隨的仆人哭喪著臉,連忙去看李若音。

  “好了好了…”李若音開口道:“別生那么大的氣,你年紀大一些,要有氣量。你倆也是,都不要爭吵了,看在我的面子上,都消停一會。”

  張宇和武北玄一聳肩,笑著道:“我們沒啥問題,只要別人別亂叫嚷就可以。”

  靈親王怒上眉頭,他總不能不給李若音面子,但氣還得發泄出來,左右一看,立即從腰間抽出一根小鞭子,對著李三胖就是連抽三下。

  “啊啊啊…”別看鞭子小,抽在身上格外疼痛,李三胖哪里受過這種痛苦。

  張宇看到此,心中怒火難抑,剛想發作。

  李三胖似乎察覺了張宇的想法,立即癱坐地上,哀嚎道:“親王大人千歲千歲,我一身皮厚,抽兩下也不疼。如今是長公主詩會,別讓她久等…”

  “王爺,你這奴才蠻會說話啊,比以前的口齒伶俐。”一旁的謝飛稱贊道。

  靈親王這才停手,得意道:“那當然,別看是鄉下來的,但嘴巴很利索。作為賤民,就該像他一樣,現在能說會道,出了紅樓,小心死無全尸。”

  “哈哈,王爺說的極是。”其余人幸災樂禍大笑。

  張宇深吸一口氣,他需要好好想想辦法,如何救下李三胖。

  思維飛快跳躍,張宇趁著眾人還未入座,譏諷道:“王爺一口一個賤民,莫非忘了當年先祖起于毫末?”

  “你再說一遍?”靈親王咬牙切齒,他已經準備給李若音面子,不與眼前的賤民計較,他卻主動挑釁,如何能忍。

  “我說王爺的先祖起于毫末,這是史書上記載的,莫非說錯了。”張宇笑道:“所以要多看書,最起碼要知道最基本的歷史。”

  靈親王揚起鞭子就抽張宇,卻被張宇直接握住,然后一拽,將鞭子拉扯過來。

  這種挑釁行為徹底激怒靈親王,他大吼道:“來人,給我剁了他!”

  這時李若音沒有阻攔,畢竟是自己的外甥,她已經出面了,是張宇不知輕重。

  靈親王的仆人看長公主沒拒絕,一個個頓時有了底氣,四個人竄出來,卷起衣袖就準備制服張宇,然后拉出去剁了。王爺說剁,那就必須真剁。

  張宇毫不改色,笑道:“一直聽聞,王爺仗著身份不愛講道理,總喜歡仗勢欺人,讓很多人心中不服,卻又害怕你的權貴不敢言語。在下雖然是普通百姓,卻有脊骨,孟子云: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我又何懼你?今日之事傳出去,世人只會夸我贊我,而更加詆毀王爺。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說得好!”一旁的武北玄拍手叫好。

  靈親王怒道:“誰敢不服?小子,你還在信口雌黃,別以為念一句詩,就能讓我饒了你。”

  武北玄神回復:“我就不服!說真的,要不是給女皇面子,我能把你拖出去,錘個半死信不信?”

  靈親王氣得胸口直喘,這個京城中,他無可奈何的人只有少數,但武北玄恰在其中。而且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簡直是他的克星。

  張宇則道:“我想不僅武北玄,像謝飛謝公子,趙子游趙公子,黃毅黃公子以及他身邊的所有世家公子,都是如此。”

  我艸…謝飛等人心中暗罵,這簡直是潑臟水啊,而且是把臟水變成雨水,潑個遍。

  謝飛立即義正言辭道:“姓張的,你休要胡說,我等尊敬靈親王,是發自內心,哪有半分不服?”

  “沒錯,我等對靈親王的敬仰之心如滔滔江水,恨不得將心挖出來,日月可鑒。”黃毅喝道。

  “王爺,不可聽信這廝挑撥之言,他其心可誅!”趙子游怒道:“此人仗著跟隨武北玄,不尊尊卑,眼中無人,蔑視皇權,其罪可誅!來人,去通知順天府衙門拿人!”

  張宇哈哈一笑,望著靈親王,道:“看到了吧,一個個恐怕你不信,連忙解釋。難道沒聽說過嗎?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確有其事。”

  武北玄繼續神助攻:“一群小人,上次見到景親王時,你們也是這么說的,什么敬仰之心如滔滔江水,日月可鑒,天地可表,嘖嘖…你們真厲害,既敬仰靈親王,還敬仰景親王。”

  景親王是先皇第七子,也是尚存皇子中最有學問,長相最好的一位。當年太子病逝,先皇還未駕崩時,就傳聞欲立他為太子。

  而靈親王和景親王是最不和的,京城無人不知。這其中恩怨需要上升到他們的母妃,便暫且不提。

  果然,一提到景親王,靈親王的臉色從暴怒變成陰沉,他掃視謝飛等人,也把怒火牽扯到他們身上。

  “本王就仗勢欺人,又如何?我今天就算殺了你,你也白死。”靈親王回頭又看張宇,殺氣騰騰。

  與此同時,四名下人已經近到張宇面前,剛要撲倒張宇,卻見眼前一花,四人已經被張宇一陣收拾,躺在地上哀嚎。

  “靈親王,這位張兄的武藝比我還厲害!你想動手,最好多帶一些人。另外,他初到京城,住在我家,有事可以來找我們玩玩。”武北玄說道。此話的目的就是為了告訴靈親王,你想離開后找麻煩,那就直接派人去武府抓人,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靈親王指著張宇和武北玄,胸口如鼓,不斷起伏。

  張宇則道:“靈親王,你竟然這么想教訓我,不如我們玩個賭約?”

  “賭?”靈親王一聽,來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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