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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這個時代的追星族

熊貓書庫    三國傳奇謀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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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法正的勸說,劉備發紅的雙眼漸漸恢復了正常,雙拳緊握,立誓道:“總有一天,我劉玄德會讓天下側目的。”

  法正見劉備目光中很快重新煥發出積極向上的神采,放心下來,單膝跪下,請罪道:“孝直一意孤行,令圣上受辱,請圣上責罰!”

  “無妨,為天下,為漢室,個人榮辱又能算得了什么,若漢室能興隆,哪怕我劉玄德被萬人唾棄,那也是值得的。”,劉備平靜的將法正扶了起來。

  法正能感覺到,劉備此刻似乎發生了什么捉摸不透的變化,讓他看向劉備時,仿佛是在看一座巍峨的高山,不自覺的對劉備生出信服的感覺。

  “恭喜圣上,如今洛陽事了,我們這就準備回益州吧!”

  劉備也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發生了一些奇怪的變化,點頭道,“好,順路叫上王司徒和董將軍,他們答應跟我回益州了。”

  “果然還是陛下更靠譜些!”,法正說完,君臣兩人哈哈大笑,王允、董承,雖說不是什么大才,卻也算得上中堅之輩,這也算是此行的意外收獲了。

  洛陽皇宮,董卓將情報丟給李儒,“哈哈,劉備居然被元常痛罵了一頓,有趣有趣,文優你說我是不是應該賞賜一下鐘元常。”

  李儒接過情報看了看,開口道:“若我沒料錯的話,劉備此次前來洛陽,便是為了帶走鐘元常,此人懶散了這么久,是時候征召他為我們的大業盡一份力了。”

  “鐘元常?他與文優你相比如何,王允、董承計劃悄悄跟著劉備離開,我們要不要攔下來?”

  李儒被董卓拿來和鐘繇作比較,臉色卻沒有絲毫變化,仿佛事不關己似的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我們都是當世最頂尖的那批人,若非要挑一個第一出來的話,攝政王袁歌大概是唯一有希望能服眾的。

  至于王允、董承,有些能力,威脅不大,十個湊一塊也不是鐘元常的對手,這種人殺了有些麻煩,留著也沒法為我們所用,就讓劉備帶走好了。”

  “唔。此話有理,就依文優所言,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我就帶著禮物去見見他。”董卓雖說裝的自己很有文化,實際上內里還是一個土豹子,三句話就露底了,“來人。準備宣紙筆墨硯臺,,珠寶美玉,香車美女,給我送到鐘元常府上。”

  “圣上,無需如此。”李儒趕緊說道,這些東西鐘繇那個家伙不會缺少了,送了也沒什么作用。

  劉備拜訪鐘繇失敗的最大原因,在于不能投其所好。李儒深得董卓信任,掌管著董卓勢力中大大的事務,對于董卓麾下他認為比較重要的人物,都有著詳細的了解。

  “這是何故?”李傕不解的詢問阻攔自己的李儒。

  “圣上,鐘元常此人,對于珠寶美人這些東西實際上沒什么愛好的。此人只有一個喜好,那就是書法。尤其是蔡伯喈的書法,只要有此物在,鐘元常自然會乖乖聽命,若沒有準備去了,圣上免不得要步了那劉玄德的后塵。”李儒毫不猶豫的點明鐘繇的死穴。

  鐘繇這家伙是蔡邕的腦殘粉,混到帝都來當官實際上都不是為了權勢,基本上就是為了蔡邕的書法,作為一個為了蔡邕書法,可以去掘朋友墳墓的奇葩蔡邕腦殘粉,對于鐘繇來說,只要能搞到蔡邕書法什么都是浮云。

  “蔡伯喈書法?”董卓想了想,詢問道:“蔡伯喈的女兒被攝政王袁歌看上后做了妾,前些年攝政王來洛陽,走的時候順便把蔡伯喈給打包帶走了,我們還能弄的到蔡伯喈的書法么?”

  李儒笑了笑:“圣上放心,此事文優早已準備,攝政王對書法完全沒有興趣,走的時候只在蔡府中挑了些值錢玩意,大多東西都沒帶走。我去整理他家的時候得到了不少他手抄的書,有好幾車,就等著拿來對付鐘元常呢。”

  對于李儒來說,蔡伯喈那些手抄本書卷根本沒有什么意義,反正他也不看。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文優,這事居然早有準備,既然有此物在手,那我們這就去鐘元常那里試試!”董卓笑著說道。

  “好,我們現在就去。”李儒命人回家取了兩卷蔡伯喈的書法,與董卓一起,乘車去找鐘繇。

  “老爺,圣上來訪。”鐘繇的老仆走到鐘繇旁邊低頭頷首的對著鐘繇說道。

  “不見不見,今天誰都不見,我這鐘府今天怎么這么熱鬧?”,鐘繇剛說完,猛然反應過來,“等等,你說是誰?”

  “鐘校尉好大的官威啊,居然連我都不見一面。”董卓哼了哼,一臉笑意看著鐘繇道,李儒說的沒錯,這果然是一個怪人。

  鐘繇抬了抬頭,卻沒有起身的意思,勉強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拱了一手,不時低下頭偷看一眼研究蔡邕的書法,看得出來,若非礙于董卓權威,他是連頭都不想抬的。

  若非李儒提前給董卓打過預防針,董卓一定會扭頭就走,順便判鐘繇一個滿門處斬的,不過如今董卓卻只是感覺鐘繇很有個性,按照李儒給他的說法,能力越大,個性越大,而這鐘繇的個性,顯然不是一般的大。

  李儒笑瞇瞇的上前,將一卷手稿丟給鐘繇道,“鐘先生,您看這是什么?這是蔡伯喈蔡大家的手稿,將軍聽您深愛此物,所以特意找尋,才找到了一部,趕緊就給您送了過來…”

  鐘繇敏捷地接下李儒丟來的手稿,只是看了一眼,便狂熱道:“真跡,蔡大家的真跡,好好好,圣上,坐,上座,快快快。”

  鐘繇看在那書卷的份上熱情的一塌糊涂,一邊讓人端茶送水,一邊讓人帶歌姬上來,隨后命人趕緊擺宴,但是從頭到尾愣是頭都沒抬,一直盯著手上的書卷。

  董卓自是明白鐘繇這種熱情根本不是對人,只是看在那卷書的份上,愈發覺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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