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數演化的景象中,沒有袁歌的存在,張角也沒有為女兒準備嫁妝,而是殊死一搏想要突破,卻失敗了。張寧雖然會些術法,但終究連化境都不到,在左慈面前根本沒有還手的能力。
左慈回道:“不要害怕,我是你父親的師傅,你想為你父親報仇么?”
“我可以么?父親他那么厲害都失敗了!”
“可以的,從今天起,你叫貂蟬,…”
張寧略微猶豫后,目光中換上堅定的神色,點了點頭:“好!”
元真君沒計劃刺激袁歌,后面的場景沒給袁歌看,不過這對袁歌來說已經足夠了。他開口問道:“真君,若我對左慈他們動手,星辰殿會插手么?”
“會,小不忍則亂大謀,你現在敢做出任何逾越之舉,必死無疑!”
“可是…”
“沒有可是,我代表不了元陽宗,左慈他們的行為卻能代表整個星辰殿的利益,一旦你觸動了他們的根本利益,在你足夠強大之前,必死無疑。”
“足夠強大是多強大?”
“能打敗我即可!”
袁歌感覺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又問道:“星辰殿的根本利益是什么?”
“星辰殿主張代天行事,維持萬物運轉,讓天下大勢按照他們所認定的大勢運轉。在操控天下大勢的過程中感悟眾生命運,凝練命運神器。
奉先之事,相比天下大勢微不足道,我與星雲他們的賭約,只是站在了那八人的對立面。
左慈等人是星辰殿派出的爪牙,職責是不惜一切代價,讓天下大勢按照既定的方向運轉。你若是殺了他們,便是站在了整個星辰殿的對立面,必死無疑。”
袁歌不解道:“為什么我殺了左慈等人,就會站在整個星辰殿的對立面?我只是想殺左慈,不干擾天下大勢,甚至還能幫他們操控天下大勢。”
元真君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開口道:“你說的這種情況按理來說可行,關鍵你如何在殺了左慈等人后,讓星辰殿之人相信你確實不會干擾天下大勢。
另外,你此時進入昆侖秘境,首先來的便是我真武峰,已經打上了我這個派系的標簽,再加上殺死你說不定會讓奉先的命運再度出現變化,難保星雲等人不會暗箱操作,將你定性為大勢之下的反抗者。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與他們發生沖突。你無非是惱怒于張寧原本命運中他們的插手,可如今他們不是已經放棄施展美人計了么?
你們之間并沒有直接的沖突,他們的目的是覆滅漢王朝,這對你來說利大于弊,漢朝不滅,你如何能成為人主呢?”
“多謝真君開導,是袁歌沖動了!”,袁歌抱拳行了一禮,他也想明白了,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沒有發生的事情又何必太過在意。
他只不過是因為張寧歷史上的遭遇而在心中生出了芥蒂,覺得完全屬于他的張寧身上有了污點,又不愿意承認自己對張寧態度的轉變,心中的郁悶無處發泄,才會將一切過錯歸咎于左慈身上。
可轉念一想,若是他一開始就知道張寧是貂蟬,他非但不會心生芥蒂,反而會更加地渴望得到張寧。正如蔡琰與喬家姐妹一樣,他們歷史上都曾嫁人,但自己會因為如此而感覺自己被綠了么?顯然不會。
元真君點點頭,滿意道:“你能明白就好,你要記住,星辰殿能位居‘一殿’,并非只是因為他們的實力,他們所做之事,有利于天地,是得到天地意志認可的。
我雖然與他們理念不合,卻也不得不佩服他們所做的事,若沒有星辰殿作為宗派界的執法者,世俗界必亂,你覺得天地意志真的能完全庇護世俗界之人么?”
“星辰殿是正義的一方?那我們是反派?”
“宗派界發展到如今,早已無所謂正義邪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星辰殿最偉大的地方在于,能把個人與宗派的立場置于天地意志之后,這是我做不到的,也是我最敬佩他們的一點。”
袁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沒事的話,就下去休息吧!”,元真君發出了逐客令。
“真君,袁歌還有一事想問,喬家姐妹的命中大劫是什么?…”
袁歌話音剛落,整個人便被一道莫名的力量裹挾著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耳中則回蕩著元真君的一句話,“既然是大劫,便不能取巧度過,是否要經歷你們決定了再告訴我就好。”
元真君如此說,袁歌也就放棄了提前知道劫難是什么,并想辦法規避的打算。
呂雯在呂布提醒下,自洞府中走了出來,將門口的袁歌接了進去。
袁歌看到呂雯,想起了那個剛出生便躺在血泊中,若非元真君相救肯定會被摔死的女嬰,不由把她摟進懷中緊緊抱住,輕聲呢喃道:“雯兒你能活下來,可真是命大啊!”
呂雯嘟了嘟可愛的小嘴,回道:“你又在瞎說什么?”
老丈人呂布作為元真君的親傳弟子,洞府雖不如真武大殿氣派,卻也比袁歌在泰寧城的行宮好多了,難怪他當初和呂布炫耀時,呂布還一臉不屑,他當時還以為自己這老丈人是假裝不屑,實則羨慕嫉妒恨,現在才知道人家是真的看不上。唉!
呂布沒有問袁歌他和元真君的對話,袁歌也沒有主動說出來,他在呂雯的指引下找到喬家姐妹,征詢了一下喬家姐妹對于他們命中大劫的意見。
“妾身一切都聽夫君的!”,大喬這樣講道。
小喬則堅定地道:“我和姐姐要度劫,人家不想呆在家里做花瓶了,等我和姐姐厲害了,也要跟著夫君你出去玩。”
袁歌點點頭,他也更贊成讓喬家姐妹抓住這次機會,實現蛻變,他每次出行都想過帶上大喬和小喬,可她們的實力又不足以自保,只能就此作罷,如今有機會,自然不容錯過。
既然喬家姐妹的意見與他相同,那他連勸說的話也省下來了,直接開口道:“行,聽你們的,放心,不論你們的劫難是什么,有我在,決不會讓你們受到傷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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