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庫瞳孔一縮,黑爵這一說他才反應過來,按理說這么劇烈的戰斗,方圓幾千公里都已經打爛了,別說這座酒店,就是幾十公里的范圍的聚居地都已灰飛煙滅,可這座地下酒店卻還能屹立不倒,安然無恙…的確不合常理,最不可思議的是看上去沒什么實力的老人和小女孩當真是毫發無損,連塊油皮都沒蹭掉,這就恐怖了。
塔庫瞳孔一縮倒吸一口涼氣,如果真是這一老一少有問題,那就真的太可怕了,自己當初可當真是一點沒看出來,原來人家一直在玩自己,可自己居然還在為這小女孩擔心。
想到這些,塔庫的氣得咬牙切齒,肌肉立刻緊繃起來,左手一翻,那把銹跡斑斑的刀又出現在手里。
這把刀的出現似乎并沒有什么問題,但老頭身邊的小女孩卻不著痕跡的瞟了一眼,盡管做的很自然,但這一切都沒有逃過易小年的眼睛,他也不說破,只是微不可察的咧了咧嘴。
兩邊都不說話,現場安靜的可怕,空氣充滿著壓抑沉重的氣氛,片刻之后終于有人沉不住氣說話了:“我們都被人看穿了,你還要裝嗎?”
說話的是那個老頭,但此時此刻,他哪里還像是一個老頭。
小女孩像個老太婆一樣嘆了口氣:“你為什么就這么沉不住氣,萬一人家是詐你呢?”
老頭翻了個白眼:”是不是你自己心里還沒個數嗎?”
小女孩還是不想承認:“如果不是你卸了底…我還真不相信他能看穿我們,在已知的世界當中,能看穿我們的人有幾個?我認為,其中一定不包括他。”
“切!你到死都是輸人不輸口,爭論有意義嗎?是不是證明一下不就好了?不過…還是算了,證明什么?有什么好證明的,就算證明了又能怎么樣?一把年紀了,還要打打殺殺,這樣的日子我真是活夠了!”
女孩翻了個白眼:“哼!你有的選嗎?”
老頭苦笑:“的確沒得選,但正是因為沒得選,我才生氣啊!”
這一老一少一邊說著話,聲音卻并不小,從這一點就能看得出來,人家那是完全不在乎眼前這三人。
黑爵臉色有些難看,他的實力至少260,雖然算不上頂尖高手,但也已經跨入已知世界最高層次,居然被人無視到這種程度,讓他意外的是一旁的易小年卻只是云淡風輕,絲毫不以為意。
不對啊,相處雖然不算太久,但黑爵自認為還是了解易小年的,這家伙今天表現的極不正常,人家都已經把你當成空氣了,還能這么淡定?
易小年這么做肯定有原因,黑爵皺了皺眉,他決定看看再說,黑爵是過來人,懂得察言觀色,但塔庫這家伙就是楞種,聯想到之前被騙的經歷,邪火上竄,拿著刀就想要把這兩裝逼貨劈了,可易小年一把按住了他:“我說了,接下來是我的戰斗,老黑,帶他先回去吧。”
黑爵點了點頭,一把抓住塔庫消失在眼前,回到易小年的體內世界的塔庫疑惑的問:“抓我干什么,留我老大一個人在外面沒問題?咱兩在外面還可以給老大站站臺,那兩貨看上去可不好對付。”
黑爵翻了個白眼:“切!你還能看得出來那兩貨不好對付?就算你看出來了你在外面那兩貨就好對付啦?知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你在外面只會讓你老大有所顧忌。”
塔庫一時語塞:“我…我知道我很弱,但…你你總可以的吧?”
“我?”黑爵嘆了口氣:“我和你一樣,在外面…也只會成累贅。”
黑爵其實也沒怎么看明白,他之所以這樣做,那也只是遵照易小年的吩咐而已。
“索思克,將外面的戰斗畫面共享進來!”
“如您所愿!”
天空中突然出現一幅畫面,非常清晰,畫面中,易小年還是那么淡然,但黑爵知道,這份淡然一定是建立在自身強大的基礎上,他不知道易小年究竟已經強大到了什么程度,但他知道外面那兩個人,他看不透,既然看不透,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外面的兩個人比自己強出太多。
塔庫很緊張,緊張的手心里冒汗,黑爵見狀,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輕人你要學會淡然處之,沒什么好擔心的。”
“你說的輕松,難道你就不緊張?哦,對了,你丫到底是誰?不管你是誰,你要再敢捏著我的脖子飛來飛去,我就跟你拼命。”
此時外面的三個人就這么站著,一個老頭,一個年輕人,一個小女孩兒,他們雖然就這么站著,什么也沒做,但他們看上去仿佛就是宇宙的中心。
“好吧易小年,看樣子我們不說點什么的話,你是不會先開口的。”
易小年聳了聳肩:“其實…也不是我不愿意說話,主要是我也不知道要說點什么。”
“你就不好奇我們是怎么知道你名字的。”
“這有什么難的?兩位的勢力已經和華夏神族打了幾萬年,留在那里情報組織不知凡幾,想要知道我這么一點兒小事兒,應該不會太困難。”
老頭皺了皺眉,又看了看小女孩,可小女孩卻咧了咧嘴:“看吧,我就說他已經看穿了我們,你還不信,這回信了吧?”
女孩不置可否:“你是從什么時候知道我們的?”
“從什么時候?額…這恐怕就說來話長了,你們愿意聽?”
“當然!即便我們等會要生死相向,那也得打個明白吧。”
易小年一揮手,一張茶桌又出現在了面前:“即如此…那便談…兩位請坐!”
老頭和小女孩兒也不客氣,立刻坐了下來,易小年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茶:“還未請教兩位高姓大名?”
小女孩一口喝完杯中的茶湯,綠茶的苦味讓他皺了皺眉:“你不是都知道了嗎?還問?”
易小年又給她倒了一杯:“我們都是文明人,自我介紹那是禮貌,從你們嘴里說出來,和從我嘴里說出來,那可不一樣。”易小年說完也不說話自顧自的倒騰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