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宇宙失去入侵者的壓迫則開始全力的恢復,長老院也重臨第一維,開始管理已經江河破碎的原宇宙,雖然到處是斷壁殘垣,但整個原宇宙還是煥發出盎然的生機。
原宇宙的重生對于人類來說當然是可喜可賀的事,但對于敵對勢力來說那一定是相當不愉快的,比如說蘇斯宇宙聯盟,他們壓制原宇宙原本就是為了讓他們的宇宙意志失去進入玄重域核心區域的資格,但現在看來,他們又失敗了,既然失敗,那就需要有人出來背鍋,這個人或者這群人就是濕婆族宇宙。
易小年和黑爵降臨的地方位于濕婆族宇宙第五維的班查達爾星環,這個星環只有一顆有人星球,星球上的文明還處于最原始狀態,什么叫最原始狀態?他們還沒有能力離開自己的星球去探索宇宙的奧妙。
易小年走在沙漠上,頭頂上一顆恒星在不停的燃燒,釋放出光和熱,既然是沙漠,那就必須有風有沙,走在這樣的環境當中對人來說絕對不會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所以黑爵走了,他不愿意陪易小年吃這份苦,因為吃這份苦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但易小年不同,他對這個世界有自己的看法,他覺得就算是低級維度,也同樣有值得他去探索的奧妙,所以他在風沙中慢慢的走著,身體力行的去感受著這個世界的規則。
前面有一座大城,班勒城,這座城說不上有多大也并不見得的很重要,深入到沙漠腹地的城池,它的雞肋程度可見一斑。
城中最寶貴的是水,除了極少的幾個貴族可以奢侈的用水來清潔,其他人就算是飲用水都必須省著點。
易小年的打扮很奇怪,赤著雙腳,頭上頂著一塊布,渾身襤褸,破破爛爛,守城的軍士看著慢慢走近的易小年,他看起來就像一個拾荒者,原本這沒什么好奇怪的,這城里每一個人看上去都像拾荒者,可軍士還是攔住了他,不為別的,只因為城外沒有任何垃圾可以撿拾,所以他的身份極其可疑。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出現在班勒城荒野?”
“我?額…讓我想想,我是誰?哦對了…我是思索者,我思考宇宙起源!”
話音未落,易小年已消失,盤問他的軍士一臉茫然,抬手指著易小年剛剛站過的地方可那個地方只剩下漫漫黃沙:“我…臥槽…那個人…那個人呢?”
一旁抱著手斜靠著墻的同僚抬頭看了一眼他:“莫吉…什么人?這里除了黑金蟲…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人了,你是不是昨晚普吉酒喝多了還沒醒?”
莫吉嘆了口氣:“可能吧,我就不該看見什么,什么都不該看見,我就是喝多了還沒醒,我感覺我還得再喝點。”
這幾個都是老兵,久經沙場,在易小年沒有刻意隱瞞的情況下他們有可能看錯嗎?當然不可能,但他們就當是看錯了,為什么?因為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消失的人,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能力范圍,看不見…那也很正常,高手自然需要高手去解決,他們不會去做炮灰。
易小年在城里已經走了三條街,終于,他走到了一家酒館門前,一個人坐在里面愜意的喝著小酒,他看著易小年笑了笑又招了招手。
酒館很破,但人卻不多,因為這里已經是這座城里為數不多可以坐下來四平八穩喝酒吃飯的地方了。
桌上盤子里不知道是什么,酒杯里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易小年沒有猶豫一口喝盡杯中酒,酒很苦很烈,燃燒著易小年的身體讓他稍微有點表情。
“你什么時候來的?”易小年夾了口菜,菜也很苦,他一猶豫,但還是把菜咽了下去。
“該來的時候,我就來了,菜是不是很難吃?但這已經是這座城里唯一能找到的蔬菜,你就將就點吧。”
“我可以將就,但我們的客人不一定能將就。”
黑爵有些意外:“客人?這就咱們倆,哪來的客人?”
“我說有就有!”
黑爵疑惑的感應了一下:“你他媽在逗我?我怎么沒感覺到?”
“因為你蠢!”
“跟著你來的?”
“不,是跟著你來的!”
話音一落,易小年的旁邊果然出現一個人,這個人嘆了口氣:“你是第一次來這世界吧,按你們的話說…遠來是客,你又不是主人,所以我也不是客人。”
易小年頭也不抬的又喝了一口酒:“我是不是主人,那得看心情,你信不信…只要我愿意,我就是主人。”
“我…信!”
黑爵咧了咧嘴:“你們聊,我去給你們搗鼓幾個菜。”
這個人不是別人,居然就是濕婆族大族長泰米爾。
易小年有些意外,原來還準備和他干一架,可聽他說話的口氣…那是打算服軟了?易小年吐了口唾沫,抖了抖身上的土,一只腳抬在凳子上,那雙腳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洗了,還散發著惡臭。
“你怎么找到我的?哦,我知道了,你是濕婆宇宙的宇宙之子?”
整個世界都在找易小年,可這泰米爾居然這么快就能找到自己,這只有一種可能。
“你說對了,我就是通過宇宙意志找到你的。按說,我們兩沒見過,但你卻能發現我并且知道我的身份,你又是怎么做到的?”
泰米爾當然也很吃驚,要知道他可是宇宙之子,空間本源也不弱,但易小年的精神力居然準確的鎖定了自己,他不得不現身,除非…他已經吃透了濕婆族宇宙的空間法則,想到這個可能性泰米爾一身冷汗。
易小年頭也不抬的又吃了一口很難吃的菜,盡管很難吃,但他甘之如飴:“說吧,你來找我又不動架,你打算怎么做!”
這句話說的很有講究,他沒有回答泰米爾的問題,這說明他根本不在乎他,而是開門見山的問他的態度,分屬敵對,太客氣就虛偽了。
“我…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