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其中關節的哲別眼神變得更加銳利,強又如何,再強我也要射出至強一箭!
“陌生人,這是我的最后一次攻擊,如果你還能擋得住,哲別立刻就走,絕不再管后面的事…。”
哲別左手執弓,右手一拍頂門心,一條亮眼的金色箭矢被他從頭頂抽出:“陌生人,我這一箭名叫落星,是我全力以赴施為的攻擊手段,自修成箭法以來,我只出過三箭,三箭三條命,無一失手,請品鑒!”
呂文賢目瞪口呆,他簡直難以置信,自言自語的說道:“這…這是什么?為什么他的腦袋里會有一根箭矢?”
呂文賢的身旁不知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身高七尺開外,身材壯碩,面如冠玉,口似丹朱,頭戴一頂亮銀冠,他就站在那,負手而立,不怒自威的氣場讓一旁的人離他遠遠的。
“很簡單!這根金色的箭矢一直被他溫養在他的身體之內!”
呂文賢聽到聲音,這才從震驚中回轉過來,看到身邊的人,不由得一激靈,這位怎么來了,自己要打招呼嗎?但這位似乎并不喜歡與人交流,正在猶豫的呂文賢突然苦笑,這是他們家老祖宗,這位老祖宗似乎并不喜歡他們這些后輩,更不在乎別人的疏離,他自顧自的說道:
“這才是真正的武者!不!用武者這個詞已經不足以形容哲別的行為,應該是武癡,他不惜和這根箭矢分享他的肉身,他給予箭矢生命,箭矢則回報實力,這樣的箭矢在他的體內一共有十根,如果這十根箭矢射完,就是他生命終結的時刻!”
聽到自家老祖宗的解釋,呂文賢終于明白了在這些高手眼中,什么才是真正的武者。
這種震撼是全方位的,其中當然也包括西天月,他一掃吊兒郎當的樣子,整肅衣服,拱了拱手:“每一個純粹的武者都是值得尊敬的,我等著看你的最強一擊,但如果你以這種狀態出手,你將毫無勝算!”
這話說的聲音不大,但卻如暮鼓晨鐘一般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聽見,哲別同樣也聽到了西天月的話,這句話猶如魔咒一般讓暴怒無比的哲別突然冷靜了下來。
哲別深吸一口氣,脖子上,額頭上暴突的青筋漸漸消失,他整個人變得無比凝結,但銳利無比的殺氣卻更為凜冽,此刻他已化身為箭!
“你也同樣!”
西天月露齒一笑,這才他期待的戰斗,下一秒,西天月的氣勢也變了,他的殺氣同樣變得銳利,修行金之規則讓他的氣勢更加鋒銳逼人,就連他身邊的風仿佛都變成了,一把把利刃,要斬掉敢于擋在眼前的一切!
雙方都在調整狀態,戰場的氣氛相當安靜,幾乎落針可聞,每一個人都減慢了呼吸和心跳,生怕自己的呼吸影響到了這凝結的氣氛。
哲別終于動了,左手執弓,右手拉弦,弓弦慢慢拉開,劇烈的撕裂聲充斥耳膜,就好像空間也被慢慢拉開一般,金色的箭矢已在弦上,這一刻哲別卻慢慢閉上了眼睛,這一箭不需要瞄準,更不需要引導,只要出手,他自己會去尋找敵人,將敵人毀滅。
弓鉉崩出,音波居然震碎了周遭的空間,一道金色的利芒激射向西天月,這一箭速度同樣不快,但規則當中居然蘊含著舍我其誰的霸氣,箭矢經過的途中,所有規則都被激蕩的鋒銳之氣沖垮,威勢,攝人心魄!
西天月面沉如水,古井不波,就這么站著,絲毫沒有要暫避鋒芒的打算,從遠處看去,他身上的能量波動都不大,這是要干什么?
李家老祖宗也似西天月一般站的筆直,似乎在模擬自己碰到這一箭將如何應對,但他的身邊突然出現一人,正是那個呂家老祖。
“你覺得他避是不避?”
“不避!”
“為何不避?”
“因為避無所避,想避也避不開,能避開也不能避!”
“這話說的拗口,以他的手段,似乎不應該避不了。”
“他修行金之規則,面對這么強的一箭,躲避只能折了他的銳氣,要知道鋒銳之氣可不是規則,它需要養,需要悟,一但折了就再難恢復,所以這一箭對于西天月來說…要么跨過去得悟極致銳氣,要么躲過去從此便為尋常路人。”
“原來這人叫西天月,這名字,會是真的嗎?”
對于西天月來說,這道題的確并不難選,應該說別無選擇,李家老祖說的對,他不肯折了自己的銳氣,但更多的原因是他不愿侮辱這極致的一箭,所以西天月動了,但動作并不大,只是箭矢即將臨體的一剎那,他右手二指并攏,對著疾馳而來的箭矢,一指點出…。
臥槽!
全場大嘩,這是干什么?用手指去接人家的箭矢?手指能接得住?就算接得住那你也太囂張了吧,沒有人看好西天月,但接下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閉上了嘴,西天月的手指牢牢的抵住了這根金色的箭矢!
箭矢是金色的!
手指也是金色的!
兩道金色的鋒芒正面撞在一起,所有人的耳邊都響起了金屬相互擠壓的刺耳聲音,兩道金芒互相攻伐又互相消耗,雖然都屬于極致鋒銳,但他們卻又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極致鋒銳,這像極了西天月和哲別兩人,一個鋒銳攻擊無雙,一個鋒銳守御無敵,他們比拼的是對鋒銳的理解和使用,哲別對鋒銳的理解是破簡成凡,一擊致命,而西天月對鋒銳的理解是厚重凝實,堅不可摧,雖然都是鋒銳,但一守一攻,結果沒有出來以前,沒有人能說清楚誰更強。
現場的氣氛凝重的可怕,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哲別面色凝重,他再一次低估了對手,沒想到敵人對鋒銳之力有這么深且又這么奇怪的理解和使用,最可怕的是這種使用正好克制自己的鋒銳之力,要不是自己的箭矢還有一些特殊之處,這一戰不用打了,他肯定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