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夫人苦笑,這家伙還真是牛逼哄哄啊,他是不知道自己一句話擔下了多少干系,惹下了多少恐怖的仇人。
韓夫人還沒說話,韓風卻驚恐的說道:“不,我不要去給你當弟子,你的錢我一定會還給你,只要你給我幾天時間,我求求你,我不能離開我娘,我娘生病了,離開了我她會死的。”
婦人有些恨鐵不成鋼,這人看上去就不是本地人,實力又那么高,這說明這人一定有離開這個世界的辦法,如果這個人能收他的兒子為徒,一定能帶他們離開這兒逃出生天。
“住口!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知輕重,大人愿意收你為徒,那是你幾輩子修不來的福分,居然還敢胡言亂語,娘的病,娘自己有辦法,不需要你操心。”
易小年點了點頭:“無妨,你娘也可以跟我一起走,而且,你娘的病我能治。”
韓風還待哭求,他不能離開他的母親,這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無論如何是不能拋下的,可當他聽到易小年能帶他娘一起走,還能給他娘治病,真想的立刻態度就變了。
“你…你…說真的?你真的能為我娘治病,如果你能治好我娘,我不但能給你做弟子,做牛做馬都行!”
婦人聽到這里知道行了,這個人看上去很有本事,如果能收下韓風,那孩子的安全多少算是有點保障了,但這人說能為自己治病,他卻是很難相信,因為她這病他自己知道,就算是跨過那個點的高人都拿這病束手無策,他是真不抱希望了:
“多謝先生高義,我夫家姓韓,我這孩子從小缺乏管束,頑劣成性,先生能看上他是他的福分,只是我這病…可沒那么容易治,不過就算治不好…也與先生無干…實在是失禮…還未請教先生姓氏?”
“叫我鐵錘就好了,你是我弟子之母,我便稱呼你一聲韓夫人,至于你的病…你應該是中了毒,一種能夠壓制你身體機能,吸走你生命力的束縛之毒,你之所以沒有辦法自己排毒,那是因為他們以顆粒狀存在于你的血液細胞核里,最可怕的是他們還能自我分裂,排出去一部分,還能再分裂復制一部分,這樣才能給你造成持續傷害,讓你不能痊愈,時時刻刻要用自己的本源能力抑制這種毒素,還好你是水之本源,要是換個人,恐怕早就死了。”
“那…那…我媽…還有救嗎師傅?”
“當然,這種毒對別人來說想要解…或許難如登天,但對我來說,卻也只是舉手之勞而已。”易小年說完裝模作樣的摸了摸胡子。
婦人早就驚呆了,這人說的…全中!她就是中了毒,雖然她也不知道這種毒素居然潛藏在血液細胞里,可癥狀和他說的一般無二,看來人家是真懂,如果能解了毒,那她就不用死了,誰不想好好活著,這一刻她又燃起了生的希望,忙不迭的謝道:
“那…那就有勞…錘…不是…鐵…大人了。”
韓夫人也是有些尷尬,你叫個啥不好,叫個鐵錘,我總不能叫你錘大人吧?你背著把鐵錘名字就叫鐵錘,那你要是背著個沙雕那是不是要叫傻屌?
對婦人的尷尬易小年視而不見:“來吧,韓夫人,把你的手伸出來,我給你治療,算是我對這個徒弟的見面禮。”
“就…就在這里?”
“你怎么那么墨跡,不在這里還能去哪里?”
聽易小年這樣說,婦人沒有再猶豫,輕挽蘇袖,露出一雙玉手,期待的看著易小年。
看到這晶瑩如玉的雙手,易小年也是輕輕一聲嘆息,這女人年紀并不大,但卻已油盡燈枯生命力耗盡,看上去就像個七老八十的老嫗,而這雙手卻保持的非常好,這恐怕是女性愛美的最后一點堅持吧。
易小年伸出食指,在婦人手上輕輕一點,婦人能感覺到手背一暖,一股難以言喻的舒爽之意注入到自己的身體里。
韓風緊張的注視著母親,他發現母親正在發生驚人的變化,頭上的稀稀疏疏的灰白頭發正在變黑變長,臉上溝壑縱橫的皺紋正在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吹彈可破的皮膚,看上去滿滿的膠原蛋白,微陀的背和干癟的(兄)也慢慢堅挺起來,這變化,簡直是讓人難以置信,這哪里是卻毒,這簡直就是脫胎換骨!
易小年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別愣著,扶她坐下,你的母親馬上就要醒轉,等會如果有人來,你守護好你的母親,其他事我來搞定。”
看鐵錘這么鄭重其事,韓風也很緊張,可直到他媽醒了也沒有發生什么不該發生的事,原本想問問,可看到韓夫人的容顏之后,韓風早把這些事情忘到九霄云外了,他迫不及待的問道:“媽…你…你醒了?原來…你這么漂亮啊?”
這是韓風由衷的贊美,韓夫人剛剛醒來就聽到兒子的贊美,自然心情喜悅,作為當事人,她太知道發生了什么,進入體內的居然是生命本源,這可是這個宇宙當中最珍貴,最神秘,也是最少見的本源力量。
韓夫人并不是一個沒有見識的人,相反,她也出身于遠古世家,所以對于生命本源,她有著足夠的敬畏,最重要的是,擁有生命本源的人,都是天選之子,到最后無一不是一界之尊蓋世豪杰,雖然還不知道易小年究竟是何方神圣,但她不著急,因為這個人馬上就要成為自己孩子的師傅了,所以遲早是會知道的,韓夫人甚至想到也許…也只有這個人能夠解開他娘倆的必死之局。
“師傅…謝謝你能治好我娘…我…我…。”
“嗯,這算是為師送給你們的見面禮,不過…我倒是想問問…韓夫人到底怎么中的毒?”
說到這事,韓風也是一臉好奇的看向自己的母親,很顯然,他也不知道他的母親是怎么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