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毫無懸念地撞向地面,地面上一團漆黑的陰影,這是被易小年炸開的天元,可此時此刻已經被修復完畢。
風聲在耳邊呼嘯,易小年正想放手跳開,可讓他吃驚的事發生了,德斯坦同樣拉住了易小年的手臂。
木質棋盤的天元又被撞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易小年在撞擊即將發生之時掙脫出手臂,勉強調整了一下落地時的身體形態,但速度太快,自己還是狠狠的砸在了棋盤上。
這一下撞擊不可謂不重,雖然避免了頭部著地,但仍然讓易小年骨斷經折,鮮血四濺,可沒人發現易小年流出的鮮血居然被棋盤的天元吸收了,天元不在是黑色,而是慢慢散發出詭異的暗金色。
對面的德斯坦就沒那么幸運了,這家伙直接撞破了腦袋,口鼻之中血流不止,顯然受創極重,易小年咬牙控制住身體,伸手就朝德斯坦的身體插去,手上暗金色的光芒四溢,這是金屬性和毀滅屬性,就算跨過100,元素抗性和精神抗性高就算了,他不相信肉身強度也那么高!
雙手毫無懸念的插進了德斯坦的身體,他的判斷是正確的,他能感覺得到一只手甚至抓住了德斯坦的心臟。
這一刻易小年終于吐出一口氣 贏了!
贏了嗎?
顯然沒有!
易小年發現德斯坦居然詭異的一笑,下一秒他感覺到了自己的雙手居然被德斯坦的肉身給鎖住了。
德斯坦的手也插進了易小年的胸膛,捏住了易小年的心臟 臥槽!
還能這樣?
易小年不得不佩服德斯坦的韌性,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反擊,這還真是兩敗俱傷啊,這時,兩人都沒了選擇,同時發力捏碎了對方的心臟,德斯坦的另外一只手還拔出一把金色的短劍,一劍插進了易小年的喉嚨。
兩人分開,倒伏塵埃!
德斯坦大笑:“哈哈哈,大人,我做到了,我做到了,救我救我啊!”
子商的光罩消失,他微笑著走了過來,看著易小年說道:
“小子,你上當了!”
上當了?
易小年苦笑,這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局,但他為什么不殺死自己?以他的實力,又在他的主場,要殺死自己不會太困難,但他卻搞了這么多的事情一定有原因。
易小年已處于彌留之際,血液流的滿地,這次受傷實在太重了,但易小年心中有太多疑問,他看著眼前的子商勉強問道:“你…你…到底是誰?”
“我?如假包換,我是這個世界的界靈,我叫子商!”
“不…不可能!如果是…你為什么要背叛人族?”
子商突然揮了揮手,他頭上的白發在迅速變黑,臉上溝壑縱橫的皺紋正在消失,人正變得更年輕,他看著遠方的天空說道:“背叛?或許吧!我的主人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回來了,嚴格來說這并不算背叛,主人既然回不來,那我就需要把主人的傳承發揚光大,既然要發揚光大,那我就必須先出去。”
“呵呵…咳咳…可…因為某些規則限制,你出不去…所以…所以你想盡辦法想要出去…咳咳…那些…那些華夏人族的年輕高手…就是你誘騙進來的,對嗎?”
“對!那又怎樣?!!!”
年輕的子商開始變得歇斯底里:
“你知不知道我在這空寂的世界里被困了多少年?三千萬,整整三千萬年!就在這個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個破棋盤的世界,我的主人丟下我,讓我在這里枯坐了三千萬年,你知道這種感受嗎?不,你肯定不知道,沒人能體會我的痛苦,我只不過想要出去看看,我也只不過想要自己成為一個真正的生命,這有什么錯?這有什么錯?”
“我明白了,你把這些人族高手帶進來殺死,是想利用他們的身體。”
“不得不說,你真是聰明,的確如此,但進來的所謂華夏人族,血脈并不純粹,無法成為我的受體,想要獲得規則認可,只有最為純粹的華夏人族血脈才有可能獲得規則認可,才有可能讓我出去,上哪去找這么純粹的血脈?盡管我沒有放棄,但每一次帶來的都是失望,無盡的失望,我開始認為根本沒有什么純粹的華夏人族血脈,無數年后我已絕望。”
這一刻易小年似乎傷勢有所好轉,他深吸了一口氣:“就在你要絕望的時候卻得到了我的血脈信息,對嗎?所以聯盟這次根本就是為了我,不是攻擊人族城市?”
“這你倒是錯怪聯盟了,聯盟想要收復城市是真的,這只能怪你運氣不好,來攻擊人族城市的人里面有我的人,我只不過因勢利導而已,這是不是也說明了你命中注定是要成為我的受體?哈哈哈”
子商笑得很歡暢,從笑聲中能夠聽出他是多么得意,但易小年卻絲毫不為所動:“那這么說…庫布也是你的人嘍?恐怕他爹都勒什么的是你們編的吧?”
“當然是真的,他爹都勒只不過是又一個覬覦這個小世界的蠢貨。”
“你殺了他兒子就不怕人家爹找你麻煩?我知道了,你是打算殺了我,再殺地上這個蠢貨,然后賴在我們頭上,跟著你還真是慘,就連德斯坦你都不救?他可是用生命幫你做局騙我的人啊。”
德斯坦已經氣若游絲,易小年這會能感覺到他已不再仇視易小年,轉而憤恨的看著子商。
“你很聰明,我的確是打算這樣做,至于德斯坦,救他還要浪費我寶貴的能量,這種蠢貨沒資格活在這世上。
小子,我知道你在拖延時間修復身體,知道我為什么不阻止你嗎?因為我認為,你的身體即將變成我的,修復好了,不更好?”
“的確,這就是你的主場,什么都是你說了算,但你卻不能親自動手殺我,庫布、德斯坦,或者還有其他什么人都是你找來殺死華夏人族的幫手,但這一次人都光了,你要怎么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