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震下掀起的數百米的天天巨浪,從四面八方包圍了馬林梵多,這一刻,不管是海軍總部還是前來應援的七武海,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目光,那目光中包含了對那個男人的恐懼和敬畏。
世界最強知名,當之無愧。
“真是天災一般的模樣,應該說不愧是你么…白胡子!”
“惹來了一群不得了的家伙啊!”
“刺耳的聲音,讓人真不爽!”
最高臺上坐在椅子上的三大將神色各異,但都沒有恐懼,即便面臨這滔天巨浪,也一點不像是即將在災難下橫死的受害者,反而像是有能力遏制災難,將這數百米高的巨浪打散的英雄。
事實上,眾所周知,他們也正是這樣的人。
黃猿和赤犬把目光投向青雉。
與此同時,戰國下令。
“青雉,該你登場了!”
卡普和鶴齊齊轉頭,一道修長的身影騰空而起,在萬眾矚目的視線交錯下,直接落到了大海之上。
“什么?”
有人露出錯愕的表情:“青雉他不是能力者么?他怎么敢往海上跳?”
“蠢貨,人家可是大將,會自己作死嗎?”
另一人吞了吞唾沫,仿佛預感到什么:“他他他,他可是冰凍果實能力者,難道說他打算…”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腦子里都浮現出同樣的念頭,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難道他打算把馬林梵多周圍的海域冰凍?”
念頭閃過。
他們的臉色隨之凝固。
正如他么所想的那樣,在青雉跳向大海,將腳下的區域冰凍,穩穩站定之后,以他為中心,大海被冰凍的范圍不斷擴散,一直到蔓延數千里之遠,逐漸覆蓋上了那數百米之高,不斷朝馬林梵多逼近的滔天巨浪。
咔咔咔咔咔!
馬林梵多周圍的海域都被冰凍了。
“冰河時代!”
青雉淡淡的聲音,這才傳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里,雖然又輕又緩,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卻讓見證這一幕的所有人,表情更加凝固。
海軍一方氣勢大振,白胡子出現帶來的恐慌,被迅速平息,甚至心中涌現出更強的戰意。
海賊一方也心存忌憚,不過,他們對白胡子依然自信。
白胡子是世界最強的男人。
這是任何人,哪怕是神,都無法忤逆的事實。
厚厚的冰層以眾人想象不到的速度,一路蔓延到了剛通過正義之門抵達馬林梵多不遠海域的三艘軍艦面前。
“太可怕了,整片海域都被冰凍了!”
“大將,青雉…”
“具備這等恐怖力量的三大將齊出,加上海軍元帥戰國,海軍英雄卡普,白胡子海賊團又是怎樣的怪物?”
海軍全軍集結,為他們的目的,是為了對抗四皇之一的白胡子。
如此恐怖的畫面讓他們不得不把海軍和白胡子對等。
以至于聯想到了白胡子的恐怖。
“嘿嘿,這就是世界最強的男人。”黑胡子站在船頭,露出了令眾人不解的笑容,“震震果實的能力,讓那個男人登頂了世界,而這還只是他衰老之后的力量…”
“嘶!!!”
眾人又是倒吸一口涼氣。
忽然,軍艦抵住了冰層,難以前進。
“下船吧。”
黑胡子道:“前面就是馬林梵多,我們的目的地到了,這場戰爭已經開始,可不能少了我們。”
話音落下。
一幫人目中帶著火熱,連忙跳下軍艦,朝馬林梵多的方向沖去。
羅伊緊隨其后,隱約可以聽到前方傳來的震天的廝殺聲,他很清楚的知道,正如黑胡子所說,這場被后世譽為“改變世界格局”的頂上之戰終于開始了。
他跟著黑胡子一干人來到馬林梵多的海岸邊。
此時此刻,這里的海軍和海賊已經混雜在一塊兒,短兵相接,戰成一團。
而在稍遠一點的地方,還有幾十艘船上的海賊,正在源源不斷的趕來。毫無疑問,這都是白胡子麾下大船團的成員。
在戰場的中心部位,也即是艾斯所在的處刑臺。
與他有過短暫交流的艾斯,旁邊立著戰國的身影,不遠處的卡普正一拳一個小朋友,將那些朝他圍過來的海賊小嘍啰打得七葷八素,吐血三升,然后倒地不起。
在這場戰爭中,沒人留手,敗就是死。
“嗯?”
忽然,見聞色全開的卡普感知到一抹熟悉的氣息,他轉頭一看,目光越過一個個猙獰的人頭,定在了持刀的羅伊身上。
“想不到,連你也來了!”
卡普目光瞬間變得復雜,他嘆了口氣,下一刻,身子一點點的模糊起來,直到他身邊的一個海賊小嘍啰咬牙切齒,用力砍向他卻撲了個空,才知道,原來卡普已經不在原地。
虛影消失。
卡普的身影在另一邊凝實。
鐵拳緊握,“轟”的一聲,空氣爆裂,肉眼可見的氣浪,在卡普揮拳的動作下,潮水一般,朝四面八方擴散。
“羅伊,你為什么在這里?”
話音落下。
鐵拳破空襲來,如雷霆在半空炸開,令人感到莫名的恐慌。
“卡普中將…”
羅伊臉色復雜,但目中的堅定之色不該,雪走一揮,璀璨的刀光伴隨著巨大的刀氣迎上鐵拳。
轟隆隆!!
如平地驚雷的轟鳴在周圍所有人耳邊響起。
不管是海軍,還是海賊,都被這驚人的對碰嚇了一跳,投來詫異的目光,一看其中之一居然是卡普,又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投向另一個人。
那是一個相當年輕的劍士。
“羅伊!”
“居然是他!”
海軍一方震怒,包括青雉、戰國等人在內,通通露出驚訝和薄怒之色。
當然,其中最為憤怒的一個人,是赤犬。
赤犬的絕對正義無法容忍一個海軍叛將在海軍最需要戰斗力的時刻投向了敵人的一方。
至于其他人,臉色復雜。
“羅伊!”
巴托洛米奧捏了捏拳頭,心中有一口悶氣憋著,難以形容的怒氣不知道對誰發泄,于是一拳頭砸向身邊的海賊,把他和他的同伴按在地上摩擦,而他們只能向沙包一樣任由巴托洛米奧發泄,無法有任何其他的動作,更別說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