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有什么可以幫忙的嗎?”軍官模樣的人說話。
“你們城主跟少城主都不見了,你們都不著急的嗎?”白澈不禁問道。
“這個……城主跟少城主有時候四五天都不見人影,像這種突然消失的情況也常有發生。”
白澈明白了,這些護衛是習慣了他們的城主這樣突然消失的情形,難道自己也是關心則亂,說不定過一會兒她就回來了!
“你們知道那些武館的具體地址嗎?”
“大人,我知道,我曾跟隨城主大人去過這些武館。”那名副將搶答道。
白澈點點頭說道。“好,我確信這次你們城主是真的失蹤了,遇到了麻煩,這樣,你們趕緊組織人手,沿著可能回來的路去搜索,發現任何線索第一時間通知我,我去那些武館看看。”
白澈說完就準備帶著副將走,那名軍官卻問道,“大人我們要怎么聯系你?”
白澈停腳,這倒是個問題!
“你們軍隊之間應該彼此有聯系的方式吧?”
“我們都是用信鴿傳信,大人如果沒有聯系方式不妨拿走一只我們養的信鴿,這樣到時候我們有消息可以用其他信鴿盡快找到您。”
白澈想了想,這倒也是個辦法,便接過了信鴿。
路上,白澈問副將,城西郊區的金松武院那場大火過后,現在的地址在哪里?他是不是知道。
副將答道在城南,他知道具體的地址,前幾天曾跟著少城主去過一次。
當即,白澈帶他前往城南金松武院現在的位置。
很快他們便來到城南的一處莊園,走到門前,看著掛著金松武院的牌子,白澈知道就是這兒了。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著急的他沒有等人前去通報,直接將守門的兩個武院弟子連人帶門一腳轟了進去,巨大的聲響引起了莊園里面所有人的動靜。
“是你…”
很快白澈就看見了當初的馬教頭,子偉等一行人,沒有看到暗寂的兩位護法,看來不在這里。
這些人皆是驚疑不定的看著他,不知他要干嘛,難道是來找他們算賬的。
“問你們幾個問題,老實回答!”不等他們開口,白澈又直接問道,“你們什么時候回到白馬城的?走的那條路?”
這些人沒見過后面白澈的出手,而他們之前在時,白澈也沒出過手,幾人不知其厲害,只當他還是聽說的那個,在南城打倒少城主的一流高手。而他們這里,馬教頭、子偉都已經是一流實力的人了,再見只是他與一名軍士前來,所以并不怎么怕他。
因此這些人并沒有給白澈好臉色,而是面色陰沉的盯著他。
馬教頭黑著一張臉,看著白澈道,“閣下這是什么意思?無緣無故打傷我門下弟子,壞我門面。”
“無緣無故你是怎么好意思說出口的,前不久我們才見過吧?”白澈沒有開口,回答的是站在白澈身側的副將。
馬教頭等人面色有些不自然,聽副將這么一說,便覺得白澈是真來找他們算賬的。
馬教頭沒有理副將,而是繼續盯著白澈說道,“當時我們并沒有人對閣下出過手,閣下現在也還好好的不是嗎,何必咄咄逼人!”
“沒有出手?站在那兩個帶著鬼面具后面的人難道不是你們?那兩人看大人的眼光可像是仇人啊!你們不是一伙的?”這是肯定的反問,說話的還是副將。
馬教頭等人有些沉默,他們是一伙的,當時認為刺殺一定沒有問題,沒想到冒出了個強勢的沒有邊的華昭宇。
看著眼前像是來算賬的白澈,馬教頭等人不想直接冒險出手,畢竟聽說此人也有一流巔峰的實力,雖然他跟子偉現在也到了一流境界,謹慎起見他吩咐一名弟子下去了。
見幾人不肯老老實實的回答自己的問題,白澈失去了耐心,直接一巴掌就扇了過去,馬教頭都來不及反應便倒飛了出去。
白澈收了力,沒有使多大勁,但他是什么實力,即使收了力,馬教頭還是半邊臉高高腫起,口角有血跡溢出。
“你敢…”
“大膽……”
“可惡……”
一群人蠢蠢欲動,就想要圍毆他。
白澈挑眉,一跺腳,地磚被紛紛震起,眾多武院弟子,包括子偉他們全都被擊飛倒地。
白澈認準倒地的子偉,他之前便覺得此人很會隱忍,是個不簡單的角色,就像那晚在客棧,他的表現便讓白澈矚目。
一腳將剛要起身的清瘦男子子偉再次踹到在地,白澈蹲在他頭頂看著他,“我問你,你們從那片山林回到白馬城多久了?”
清瘦男子子偉看了眼被瞬間破壞的支離破碎的庭院,再看看頭頂的白澈不說話。
他沒能起身,因為白澈一根手指按在他的肩頭,將他死死的按在地上不能起身。
見他不說話,白澈皺眉,一指點在他心口,頓時就見子偉滿臉痛苦的肌肉都皺在了一起,身子緊緊萎縮成團,口中發出沙啞的嘶吼聲。
此時其他人都從地上爬了起來,有人驚懼的看著他,有人憤怒的看著他,還有人想要靠近他。
再一腳跺地,這些人便再次倒飛了出去,這次白澈加了點力,致使這些人一時沒有爬起來。
蹲下一指點在子偉身上,痛苦的滿地打滾的男子立刻安靜了下來。
白澈語氣聽不出半點情緒,“說吧!”
“我們…我們是在今天早上回到的白馬城…”
“白馬堂堂主也回來了嗎?那兩個戴著紫金面具和黑金面具的人呢?”
“回來了,我們一起回來的,他們都在白馬堂商量后面的事情。”
“后面的事情是什么事?”
“他們要回暗寂,現在商量掃尾的事。”
白澈想起來了,當時暗寂殿主是說過讓幾人回什么暗淵受罰,看起來暗寂的規、律、紀、頗為鐵律。
“那位殿主呢?也回到了這里嗎?”
“沒有,那位殿主并沒有到白馬城來。”
“你們回來的路上有沒有看到城主等人?”
“啊!城主他們不是跟你們在一起嗎?”
注意到他回答這句話時眼神有些閃爍,白澈又一指點在了他心口,頓時男子臉皮又皺在了一起,身子來回翻滾,口中發出莫名嘶吼,有鼻血流出。
“…啊…我真沒見過他們,不過我聽幾位護法有提到過…啊…”
沒有立馬給男子止痛,而是問他,“他們都說什么了?”
“當時三位護法彼此交談,聲音很小,只聽到有提起二皇子,華昭宇等人名,其他的我沒有聽見。…呃…”
“沒有提起上官婉兒?”
“不…不知道,也許有,也許沒有,我就聽到他們說了一句,那個廢物二皇子是個不錯的人選,倒是沒想到那個華昭宇竟然是半步宗師。”
白澈沉默,聽起來似乎只是針對二皇子,卻又覺得華昭宇是個不好解決的麻煩,那么就算出事,以華昭宇的本事,不可能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
白澈又找到了馬教頭,同樣的手法同樣的問題問了一遍,得到的幾乎是同樣的答案。
白澈正嘀咕要不要去白馬堂找那兩個護法時,就見一行人徑直闖入了庭院,正是暗寂的三位護法,在他們身后是之前被馬教頭吩咐下去的那名弟子。
“嗯,喪白衣,你沒事?”
幾位護法很吃驚看見白澈,剛才那名弟子去找他們時便有些不信,要知道他們殿主可是親自出手了,對于殿主的實力,幾人是深信不疑的,但凡殿主出手的事,就沒有失手的可能,難道華昭宇已經厲害到同殿主爭鋒了?
華昭宇同暗寂殿主交手時,他們便帶著武院的人走了,因此不知道后面是白澈出手了。
看到幾人吃驚的看著自己,再聽到他們話里的疑惑,白澈便覺得不是這些人對上官婉兒他們做了什么,但是聽之前子偉跟馬教頭交代,這三人怕是也知道些啥。
來的正好!白澈一身氣息全放,腦海中有意念發出,三位護法如遭雷擊,身子輕顫,看向他的目光驚駭至極。
幾人萬萬沒想到,一個華昭宇成了半步宗師就夠讓幾人吃驚了,而現在他們更是在白澈身上感受到了,只有在殿主身上才感受到過的氣息。紫金、黑金護法兩人更是心里不好受,這才多久?要知道兩人前段時間還能同白澈在暗寂山嶺拼殺,而現在白澈只是一身氣息便壓的兩人渾身難受。
不給幾人多余的時間反應,抬手就是一掌,打的幾人踉蹌后退,氣息起伏不定,白澈抬劍,劍不出鞘,身影飄忽再現,三位護法已經是跪伏在地。
將劍擱在白馬堂堂主的肩上靠近咽喉,白澈問,“聽說你們在回來的路上曾談論過二皇子跟華昭宇?”
一聽白澈這么說,三位護法猛的將目光看向子偉還有馬教頭等人,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子偉等人低著頭裝沉默。
“沒錯是談論過,怎么,你也忒霸道了吧,還不讓人談論了。”
“可以,當然可以了,那你方便告訴我她們現在在哪嗎?”
“他們在哪,他們不是跟你……哦,我知道了,原來如此。”白馬堂堂主,開始還對白澈露出譏諷的表情,后面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副了然的樣子。
這是找對人了?真的與這些人有關?
白澈心里一喜,“什么意思?你知道他們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