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彬將兩名嫌疑人控制起來以后,立刻將他們分開審訊。
韓彬和趙明負責審訊角頭,李琴和包星負責審訊老薛。
趙明仔細搜了搜角頭,對著韓彬微微搖頭。
韓彬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你叫什么名字?”
“潘仁杰。“
“嘴挺硬呀。”韓彬笑了,“我們早就了解了你的情況,我是該叫你角頭,還是潘修杰?“
潘修杰臉色微變,“你既然都知道了,還問啥?”
“照你的意思,我啥都知道,不用問就可以給你定罪了,直接把你槍斃好不好。”韓彬的語氣陡然拔高,“告訴你,問你話,是在保障你的權益,別不知好歹。”
潘修杰低下頭,不敢跟韓彬對視。
“你們來了幾個人?”
潘修杰猶豫了一下,“三個。”
“另外一個人呢?”
“在車里放風。”
“另外一個同伙是誰?”
“四娃。”
“你們戴手槍了嗎?”
“沒有。”
“另一把槍在哪?”
“在軒哥手里。”
韓彬拿出對講機,“據嫌犯同伙交代,車里只有一名嫌疑人,沒有槍,可以行動了,注意安全。”
“收到。”對講機里傳來了王霄的聲音,他和江揚帶著幾名派出所的警員一直在樓下盯著。
抓捕另一名嫌疑人的任務,只能交給王霄了,韓彬對王霄的能力還是比較信任的。
再一個,韓彬也分不開身,還要在其他同伙未警覺前撬開潘修杰的嘴。
“軒哥在哪?”
潘修杰低頭不語。
“警方已經查到了足夠的證據,就算你不說,一樣可以抓到軒哥和蛇仔,只是時間問題而已。我現在問你,是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我不會出賣自己兄弟的,軒哥沒你想的那么好抓,我真要背叛了,他不會放過我。”
韓彬笑了,“你不說,不代表其他兩個同伙不說,立功減刑的機會只有一個,我想老薛和四娃應該很愿意爭取這唯一的機會。”
“軒哥跑不了,警方一定會抓住他,你的擔憂根本是杞人憂天。”
“呲啦…”對講機響了一聲,“韓隊,盯梢的嫌疑人已經抓住了,只發現了一把刀,沒有發現槍支。”
“有沒有人員受傷?”
“沒有。”
“做得很好,就地審訊,盡快問出其余同伙和蔣康明的下落。”
“是。”
韓彬放下了對講機,“對講機的內容你應該聽到了,四娃也被抓了,你又多了一個競爭對手。”
潘修杰頭上布滿了汗水,臉上露出了糾結之色。
“別猶豫了,軒哥很快就會被抓,不管他許諾了你什么,都無法實現。你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跟警方合作。”
潘修杰舔了舔嘴唇,“能給我一支煙嗎?”
韓彬微微點頭。
趙明點著了一根煙,遞給了潘修杰。
潘修杰用力的抽了兩口,“你們怎么知道我們在這?”
“知道這處藏錢地點的可不止蔣康明一個人。”韓彬道。
“是了,應該是蔣康明的老婆說的,早知道就應該把她一起抓了。不,應該是把她兒子和保姆也一起抓走,這樣就能在做到真正的保密了。”
韓彬道,“世界上沒有完美的犯罪,你抓了他們,一樣會增加其他的隱患。”
“也是,軒哥肯定比我考慮的周到。”
“說吧,軒哥在哪?”
潘修杰吐了一口煙,“如果我說了真能減刑?”
“這是當然了,在這一點上我沒有必要騙你。”
“好。”潘修杰咬了咬牙,終于下定了決心,“安橋市場,軒哥他們就藏在安橋市場。”
“我知道你們的據點在安橋市場,我要的是詳細的位置。”
安橋市場的面積不小,要是一家一家的搜肯定會走漏風聲,剩下的嫌疑人肯定會逃跑,而蔣康明也會被殺害。
更危險的是,軒哥手里是有槍的,一旦軒哥拒捕,可能會鬧出更大的亂子,甚至傷及無辜。
韓彬拿出一幅安橋市場的地圖,讓潘修杰辨認。
丁錫鋒接到韓彬的匯報后,帶著特警第一時間趕到安橋市場。
最先到達安橋市場的人是朱家旭,他一直帶人在附近暗中調查,對周圍的情況比較熟悉。
此時,韓彬在問清楚狀況后,也帶著三名嫌疑人趕赴安橋市場,同時,老薛還交代了一個很重要的情況。
軒哥跟他們事先約定,每隔三十分鐘要報一次平安。
這一點,潘修杰是沒有說的,這也是分開詢問的好處,否則兩個人一串共,可能會隱瞞這一很重要情況,等于是向軒哥示警了。
在警方的監督下,老薛給軒哥打了報平安的電話,告知對方已經安全的拿到了贓款,正準備返回安橋市場。
半個小時后,韓彬押著嫌疑人趕到了安橋市場,見到了丁錫鋒和特警大隊的副大隊長鄭明勛。
抓捕現場由丁錫鋒負責,不過,具體的抓捕行動還是以特警隊為主,這也是他們來的主要作用。
能夠不用沖鋒在第一線,韓彬也樂得輕松,畢竟,誰也不愿意面對一個持槍的歹徒。
韓彬作為案件的具體負責人之一,也參與到了抓捕行動的策劃中。
從整個案件的qing看,軒哥有著極強的反偵察能力,一旦強攻就是敵暗我明,風險較大。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三名嫌疑人叫開門,這樣可以降低軒哥的警惕,只要成功制服了軒哥,沒有了手槍的威脅,風險就會降低很多。
不過,根據三名嫌疑人的供述,蔣康明是由蛇仔負責看管的,一旦他聽到了動靜,很可能會用蔣康明當人質,這同樣是一個麻煩。
最終具體的抓捕方案,還是特警大隊副大隊長鄭明勛敲定的,具體的抓捕行動也由他負責。
韓彬等人則是在一旁打輔。
抓捕行動準備就緒后,老薛走到門口敲門,“咚咚咚。”
同樣是兩快一慢。
“誰呀?”片刻后,屋子里傳出了軒哥的聲音。
“是我老薛。”
“咯吱…”門打開了,軒哥探出頭,正準備往外觀察一番的時候。
突然,一道黑影沖了過來,速度極快,還不待軒哥做出反應,他就感覺胸口遭到一記重擊,就像是一頭野豬撞了上來,接著他兩眼一黑,飛出去了兩米多,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老薛都嚇懵了,腦中回放之前得情景。
軒哥開門的一剎那,一個特警沖了過來,來了一招當胸腳,直接把軒哥踹飛了。
那一腳勢大力沉,一下子把軒哥踹懵了,現在還沒緩過來。
而就在同一時間,兩名特警從外墻翻進了院里,軒哥剛一躺在地上,還沒有恢復神智就被兩名特警控制住了。
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讓他根本沒有掏槍的機會。
胸口依舊疼痛,肋骨肯定是斷了。
他想要喊,想要示警,但嘴里被栽了一團布,只能發出一陣嗚咽聲。
這讓他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
以前,他很喜歡這種感覺,因為他是施暴者,他會把這種感覺帶給別人。
但這次不同,他成了受害者。
‘咔咔。’兩聲脆響,軒哥感覺手腕一涼。
這一刻,他知道自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