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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春晚堪稱歡慶盛宴。
望京天成房地產開發集團,以M形狀的地標級大廈為背景,在商業廣場上為華夏十數億觀眾,和海外不計其數的網友,送上炫酷舞蹈和勁爆歌曲。
津港遠洋運輸集團,以百萬噸碼頭為背景,在跨徑兩百米,高達一百五十米的三萬噸龍門吊下,送上叉車表演和運輸車騷操作。
青港金沙灘,以五艘水泥航姆為背景,在亮起燈光的大海中,展示了地效飛行器和磁懸浮技術的超科幻風采。
而在建的魔都五洲大道,則是在工地上來了一場別開生面的工人武術表演,和工程類小品。
建福亮出古代造船技術,現場拼裝,視頻解析,整個過程實打實的藝術巨作…
香江呈現群星大合唱,無數著名演員齊聚一臺…
南云水壩奉上少數民族舞,各種服裝琳瑯滿目…
沙漠小鎮先是播放方塊田治沙流程,又播放地效運輸機作業效率,最后在數十億群眾矚目下,直播火箭發射現場…
當然,除了納悶'假火箭'怎么還不掉下來的海內外衛星監控人員,壓根就沒人相信這是真的。
包括九所也不認為這個地月變軌成功率僅有40的火箭已經前往月球。
十點鐘,百億紅包再次降臨。
葛小天默不作聲的彈彈手指…
'謝謝惠顧'
這次連祝福語都沒了。
道十一眼看大老板臉色越來越黑,以夜觀天象為由,出門避禍。
“哇,二哥,你今年好大方,連續兩輪紅包全是真錢。”
“是啊,我還以為第一輪拿真錢做噱頭,后續又是優惠券呢。”葛媽美滋滋的亮出智能一卡通,上面顯示:68.8紅鈔。
葛峰同志也格外愜意,“不多也不少,16塊8,一路發。”
葛旺旺和大嫂也紛紛報數。
葛小天看不下去了,“你們這樣不好,容易形成攀比之風。”
“哎,老二,你搶了多少?”
“說出來怕你們說我作弊,咱們還是看晚會吧。”
知子莫如父,見某人想轉移話題,葛峰同志似笑非笑,“你該不會搶了一分錢吧?”
“哪有,怎么可能!”
“一毛?”
“肯定不是。”
葛小天'臉色一僵',稍露'慌亂的眼神',旋即收斂,基于'空包'的沮喪,淡定道:“我的運氣向來逆天。”
葛峰同志目光如炬,看其作風,更加確定心中猜測,“開一盤,我堵1分到1塊這個區間。”
“算了吧老爹,大過年的,我不想贏錢。”
“呵呵,開心一下嘛,去年我臉上可是貼滿紙條,今年…咱自家人湊在一起樂呵樂呵,”
葛峰同志不愿放過宰大戶的好機會,順便帶上葛旺旺,“快跟,玩大的。”
“一個億!”老爹坐莊,葛旺旺心里賊踏實,直接壓上在迪拜獲得的一半年終獎,“富蘭克林!”
“大哥,你太狠了,怎么能這么欺負二哥…我壓兩萬紅鈔,這可是我所有獎學金。”
小妹說完,把錢放在葛小天身邊,“壓我二哥。”
葛峰同志微微一愣,“三妮,你可想好了,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贏你二哥。”
“但我二哥的賠率高啊,況且,你的把握再高,哪怕是99.99,在輸贏方面,您和我二哥依舊各占一半,我承擔一半風險,以兩萬博一億富蘭克林…輸了虧的少,贏了賺到爆。”
“你從哪學的這種奇葩概率學?”
葛小天并不想把贏的錢分給小妹,“聽話,別跟我虧錢。”
“不,我相信二哥。”葛三妮小時候跟葛小天朝夕相處,聽其話語,頓時知曉這廝又要吃獨食,態度更加堅定。
堅定到葛峰同志有些心虛,遲疑著沒有押注。
大嫂洞若觀火,看向對葛峰同志信任有加,絲毫沒有看清局勢的葛旺旺,“你另一半年終獎呢?”
“干嗎?”
“拿出來,我要押注。”
“都一家人,你直接報數就好。”
“我壓小叔,跟葛旺旺一樣數額…不,加上我的所有存款!”
葛旺旺驚呆了,“你傻啊?”
“我在亡羊補牢!”
葛媽拿著智能一卡通瞧瞧存款,“去年代言尿不濕…”
“噗…”
眼看賺不到大錢,端起茶杯喝水的葛小天直接噴了,扯著嗓子怒吼道:“十一,給我查查是哪個王八犢子忽悠我媽代言尿不濕,我非得把他打出屎。”
“瞎想什么呢!”
葛媽虛打一下,笑罵道:“是給小孫子拍,我就拄著拐棍站在旁邊露露臉,人家走的時候留下兩百萬,我擔心影響不好,說啥也沒收,后來人家送咱五萬包尿不濕。”
“一包二十片,總計一百萬,咱哪能用的完,我就讓大憨和阿黃拉到青山古城,賣給有需求的游客,不曾想,他倆還挺能干,幫我賺了近五十萬。”
“他倆鐵定吃了一半會扣。”
“不可能吧?”
“雖然大憨的部分腦神經被病毒破壞,在醫學上確實無法逆轉,但在科技上…101實驗室給他配備了一臺類似一號機的智腦,時刻幫他糾正行為、語言,甚至引導他做一些更賺錢的買賣。智腦權限歸大憨,自然不會考慮您是不是我媽,該坑絕不手軟。”
“況且,阿黃…你認為它是正常的狗嗎?”
“都說是妖。”
“那不就得了。”
“你把他倆從鳥不拉屎弄回來。”
“啥鳥不拉屎,那叫尼奧布拉斯。”
葛小天糾正老媽發音,看看智能一卡通定位,“他倆跟隨勘探人員進入雅庫特北部,那邊冰封,暫時回不來。”
閑聊中,葛峰同志抱著保溫杯挪到遠處,似乎不打算再摻和押注的事兒。
葛小天強忍笑意,看看兩邊數額,一邊是葛旺旺的一億富蘭克林,一邊是大嫂的一億富蘭克林和所有家產,小妹的所有家底,老媽的五十萬。
當即拿出一塊錢硬幣,放在葛旺旺旁邊。
“其實,我搶了五分錢紅包。”
小妹最先炸毛,“啊~~二哥,你坑我。”
“沒啊,我說了,別跟著我一起虧錢。”
大嫂呆若木雞,“這…”
葛旺旺差點哭了,“給你說了,老爹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你非得壓老二。”
老媽剛糾結完被大憨阿黃吃的五十萬回扣,這會又丟了五十萬,“天殺的葛老二,你連媽都坑。”
“我都跟老爹用眼神服軟了,你們卻還壓我。”
葛峰同志后悔不已,“大意了,又上了這小子的疑兵之計,我就應該堅持押注。”
“算賬算賬。”
葛小天扭扭屁股,拿起智能一卡通準備計算跟葛旺旺的分成。
“等等!”
葛峰同志似乎想起什么,“這廝習慣炸胡,我得檢查檢查,老二,把你紅包亮出來。”
“你看。”
葛小天十分淡定的亮出'謝謝惠顧',旋即收起,“是吧,五分錢。”
“滾你的蛋吧,謝謝惠顧都能被你說成五分錢,你怎么不指鹿為馬。”
葛峰同志笑噴,“老二炸胡,全賠。”
“這又不是打麻將,是押注。”
葛小天依舊淡定,“您坐莊區間一分到一塊,我卻拿到空包,說明大哥輸了,一億富蘭克林加上我的一塊錢硬幣,按照賠率,不足以支付給大嫂、老媽、小妹,您是莊家,您需要補上。”
葛峰同志頓時不樂意了,“咋還有這說法?”
“您以為海外那些堵球的為啥全破產了?”
“掏錢吧老爹,按照賠率,不算多,扣除大哥的一個億,您需要補上老媽和小妹出的錢。”
“等等。”
葛旺旺忽然開口,“我的一個億,就這么沒啦?”
“買定離手,只論輸贏,你輸了,自然一無所有。”
葛小天說完,微微一笑,把大伙的各自押注替代物,推到各自面前,“大過年的,就娛樂娛樂,別當真。其實今天老爹這樣做的意義,是想告訴咱們全家人,咱家確實有錢了,但日子還要正常過,不要圖一時刺激,去做些令人頭腦發熱的事兒,比如堵、黃、毒,萬一碰上套路,別說十個億,哪怕我這個身價,也很快就會一無所有。老爹做事,依舊寓意深刻啊。”
“你少給我拍馬屁。”
葛峰同志看某人捧自己,笑罵著給大伙每人發了百萬紅包,“老二有自己的路好走,而咱們要做的就是,一大家子平平安安,開開心心,永遠在一起。”
大侄子奶聲奶氣學道:“永遠在一起。”
“哈哈…”
滿屋子笑聲中,小妹忽然做個噓的手勢,側耳傾聽:
“你們有沒有聽到哀嚎聲?”
老媽皺皺眉,“大過年的,說啥晦氣話。”
“我也聽到了。”
葛峰同志拿起遙控器,靜音SG電視,“似乎…”
“有點像二叔的聲音。”葛旺旺不確定道。
“哪里像,明明就是。”
葛小天忽然想起什么,“上午我回來的時候,遇到老太爺,說晚上要找二叔聊聊找二嬸的事,二叔不會是挨揍了吧?”
“我去瞧瞧。”
葛峰同志穿上外套,“你們就別出去了,省的你二叔感覺自己丟了面子。”
“好的。”
等葛峰離去,葛小天令站在院子里夜觀天象的道十一,拿來在四周巡視的隱身無人機的備用控制器,通過紫蜂網絡連接家用投影設備。
很快。
老村長的院子呈現在大伙眼前。
“二哥,你這是實力坑爹。”
“瞎說啥呢。”
葛小天翹起二郎腿,先給凍的抱膀子的葛峰同志來個特寫…
葛媽:“別把他凍感冒了。”
“放心吧,全民身體素質提升,老爹抵抗力不會那么弱。”
眾人:“…”
葛小天很是愜意的調整飛行器,躲到旁邊屋頂上,悄悄的觀察現場。
只見二叔被老太爺以殺豬的綁法,吊在院內大棗樹下。
后者手持老式牛皮武裝帶,對著白花花的屁股就是一通打…
“哎呦喂,這打的我都心慌慌。”
看到這一幕,葛小天手一抖,差點丟出控制器,幸好無人機落在屋頂上,要不然這下子就暴露了。
葛旺旺和小妹竊笑不已…
葛媽走到音響前拍拍設備,“怎么沒聲音啊?”
“我調整調整…”
很快,院內對話傳來。
老太爺:“你是不是不行?”
二叔以軍人口吻,大聲吼道:“男子漢,不能說不行!”
“那你特娘的倒是給我領一個回來啊!”
老太說著,揮動武裝帶,“回答!”
“報告首長,這得看緣分。”
“緣分個屁!”
老村長拿出一本小冊子,“給我選一個,十五之前,把事定了。”
“沒感覺。”
“有感覺沒?”
“疼!”
“疼就對了,難道你想看著我死不瞑目?”
“這話就說的太過了。”
“我們這一支,全都結婚生子,葛順風也抱上了孫子。你們那一支,怎么也算我半個孩子,老大有了孫子孫女,老三家的大毛媳婦懷胎八個月,老四家的小磊媳婦也爭氣,兩年生了仨,唯有你這個老二,連兒子都沒有,等我百年,怎么去見你爺爺?”
“爺爺,您別著急,會有的。”
“都啥時候,我都九十了!”
老村長說完,似乎打累了,坐到一旁,自怨自艾的嘆口氣,“當初你爺爺走的時候,神志忽然清醒,連驢蹄子都不顧了,就拉著我的手說:衛國啊,他兄弟仨還小,你得幫我。”
二叔瞬間哭了,“爺,您別說了,我明天就去找!”
“滾蛋,你跑了,我上哪找你去!”
“保證完成任務,立軍令狀!”
“丑話是在前,完不成任務,萬一今年我走了,就是被你氣死的。”
“別這么說,我擔不起。”
“我就把話放這了。”
老村長說完,放下被捆綁的二叔,搖搖頭,不再說話,看一眼無人機方向,走回屋。
葛小天暫停畫面,回放老村長看過來的那一眼,“奇怪,距離五十多米,老太爺老眼昏花,能看到?”
“這是一種感知。”
道十一打開監拍數據,翻看一番,“玄之又玄,科學無法解釋。”
“強行解釋?”
“科學只能證偽,無法證真,像發表報告,嚴格來說,只能用'科學表明'來形容,而無法用'科學證實'來形容。如果強行解釋,我們只能像一號機根據周圍環境做選擇題一樣,從各方面否定,然后挑出有可能是的答案,比如否定老村長早在無人機降落屋頂的時候,就看到了無人機。”
“他老眼昏花,天色昏暗,無人機涂裝和遮光沒問題。”
“比如否定老村長腦電波,能感受到紅外線電波。”
“他在戰場爬滾那么多年,這個很難說。”
“那就解決了'玄之又玄',就像有人在你背后偷窺,如果你的腦電波接收到對方腦電波,就能感受到有人在偷窺。同理,老村長在戰場培養出敏銳感知力,其腦電波對無線電波格外敏感,導致他發現了無人機。”
“這豈不是成了超能力?”
“咱們有關腦域的研究,進展十分緩慢,或許需要等攻克基因突變,才能解鎖這類技術。”
“好吧。”
葛小天看葛峰同志返回,連忙關掉投影,打開SG電視,“你去外面繼續夜觀天象。”
不多時。
葛峰同志返回,凍的吸溜涼氣,“外面真冷。”
葛媽:“發生了啥?”
“還不是因為老二找不到媳婦,爺倆又吵起來了。”
“我看東北姑娘聽合老二脾氣,湊巧他在吉省,你幫忙撮合撮合。”
“他今年都四十二了,想找個頭婚,難啊。”
大嫂忽然開口道:“爸,我有個朋友,三十多歲,體格跟我似的,以前也練柔道,但就是因為這,一直沒找到對象。”
“有照片嗎?”
“有,信息圈都有,她在青港市政工作,每天下班除了鍛煉,就是宅在家里玩游戲,他父親也是老兵,跟咱家家風很符合。”
葛峰同志看看照片,盯著父女合照,“怎么感覺這男的有點眼熟。”
“那是他父親。”
“等等,我給你李所打個電話,去年吃飯,他給我看連隊大合照,有個養豬的…”
“對對對,他父親就是養豬的炊事員。”
“叫啥來著…”
“劉海洋。”
“那就對了…”
葛峰本來還挺開心,旋即搖搖頭,“不行,這門親事成不了,你們想,老二進偵查之前,跟我們是一個連隊,算是戰友,如今卻要娶人家閨女。”
“這叫親上加親!”
葛小天當即撥打李所電話,“二叔,來我家一趟唄。”
這也是個老光棍…
大嫂則是疑惑的看向葛媽,“媽,咱家排行老二的,都找不著媳婦嗎?”
“差不多吧,不是半路夭折,就是孤獨終老,老村長也是排行老二…別亂說,葛順風的父親,也就是你二爺爺,是領養的,不過,他已經知道了。”
“要不然為啥拼著入贅,也要提前讓你小叔嫁到老李家,就怕這家伙打一輩子光棍。”
葛媽說著,揉揉葛小天腦袋,“還好,咱家老二爭氣,闖下這么大家業,還跟老李找了個媳婦,又創辦青山中醫院,研究不孕不育,讓李秀秀有了弟弟。”
“媽,您是不是有啥誤會?”
“健腦補腎液,主治不孕不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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