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著蜘蛛腿上的紡命蛛女一面吧啦吧啦地說著,一面像吊死鬼那樣搖晃著自己的身體,好像很享受這樣的感覺。
倒是柳治看出來了,眼前的紡命蛛女品質要比之前的尸魂娜迦要好一點,她已經有了自己的初始意識,再加上她本身是高級亡靈,所以知道自己需要些什么。
不過她與柳治并不熟悉,也沒有長什么心眼,就好像是一個相當單純的新人一樣,想到什么就直接全部都說出來,可能有時想的太多了,說起話來就沒個停的。
倒是柳治對于這樣的情況比較好奇,并沒有叫停紡命蛛女的話,畢竟這么長的一段時間里,柳治一直都是自己在說,維德尼娜都不愿意回應一兩句,讓他都快要崩潰了。
現在有一個比自己還要話嘮的存在出現了,柳治自然很是開心。
他很認真地聽著紡命蛛女的話,也沒有什么從中分析一些信息的打算,他就是在那里認真地聽著。
倒是一旁的維德尼娜似乎聽到了一些什么,平時能不開口就不開口的她主動說了一句,“你…在…研究…什么…你…好…像…在…壓制…你…的…力…量。”
“這都被你發現啦,我還以為是我們帥氣的主人先發現呢,沒想到是你這個不怎么開口的先發現,其實我也沒有研究什么,我就是感覺我好像可以放出蛛絲,當然你也知道我放出蛛絲是本能,其實并不是這樣的,你不知道,作為一只蜘蛛,它對自己放出去的每一根蛛絲都可以輕松地感應與控制,對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紡命蛛女絮絮叨叨地說著,聽起來有些前言不搭后語的,但柳治的注意力卻慢慢地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好像這位紡命蛛女并不看好現在她所掌握的那些力量,認為那些力量太過于簡單了,也不合邏輯,她認為做為一只蜘蛛,那就應該成為一名織網者,布下各種的陷阱,通過蛛絲掌握全局,控制一切。
可是她所學的那些東西,全部都是近戰肉搏的那一套,一點也不合她的想法。
不過紡命蛛女看著柳治與維德尼娜都是一臉不解的神情,不由地有些意外。
“怎么了,我說的有哪里不對嗎,我沒有說錯什么啊,本來就是這樣,我們可以做很多簡單的布局,把一切全部占據在上風,只要我們主場布置的好,敵人是打不進來的…”
紡命蛛女在那里吧啦吧啦地說著,柳治側著腦袋想了一會兒,“我感覺這也是一位亡靈法師的戰法。”
“很…有…可…能…”
“那就讓她試一試吧,也許她可以給我們帶來不一樣的東西呢,對了你需要什么來著?”見維德尼娜同意了,柳治扭頭便看向了紡命蛛女。
見柳治答應了自己,紡命蛛女就更興奮了,她掛在那里的身體不停地搖晃著,嘴里飛快地說著:“我有好幾個計劃,首先我認為我們需要在城外布置一個警戒網,這對我們來說是一件比較簡單的事情,我隨便噴一點蛛絲出去就可以了,但是你知道的,我如果想要控制住整個警戒網,那需要比較長的時間,我不可能每天都呆在這里,所以我們需要有可以控制蛛網的節點。
再有我認為我們可以在每個亡靈身上放一條蛛絲,這樣我就可以通過蛛絲向亡靈下達各種命令,讓他們前進后退或是集中攻擊某些人,當然如是你想說什么無線功能,這一點我可能辦不到,不過我想你應該有控制亡靈的方法吧…”
紡命蛛女飛快地說著,柳治一開始還很認真地聽著,但聽到了后面,他就感覺自己的腦子里全是嗡嗡嗡的聲音。
“行啦,你說的事情先開始試一下,我們一步步來。”
終于柳治有些聽不下去了,他打斷了紡命蛛女的話,他感覺自己如果再聽下去,自己的腦子可能要炸了,而那紡命蛛女卻沒有一點累的感覺,她都不知道講了多久,竟然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如果不是柳治叫停,也許她可以一直不停地講下去。
“好吧,你是老大,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不過到時我可以調動你這里的人手嗎,我指的是那些普通的骷髏,對了我好像看到你還有會金匠能力的骷髏對不對,那些是怎么來的,能不能讓他們幫我打造點東西,哎,你等一等啊,不要亂跑,你放心好了,我雖然不喜歡戰斗,但是我的戰斗力還是可以的,有戰斗的時候,我會保護在你身邊…”
柳治被吵得不行,他直接找了塊地方坐了下來,盯著紡命蛛女說道:“我告訴你,平時你說話是可以的,但是我在冥想的時候,你最好保持安靜。”
“冥想啊,我知道了,原來你是個法師啊,我還一直以為你是得到了一個冥界領地的死亡騎士呢,不過你怎么看起來不像法師啊,你還帶著長劍,近戰嗎?這可真可憐,我和你講,近戰法師的運氣都不怎么好,總是從各種懸崖上掉下去,其實你應該學一個遠程的能力,比如說放個閃電什么的…”
紡命蛛女的話還沒說完,一道閃電就從柳治的死亡長杖上打了出去,這是他最后一塊滿電的雷電珊瑚了,其他兩塊一塊被毀,另一塊則放出了靜電沖擊沒電了。
“咦,你會閃電術啊,那么你還會什么,火球會不會,冰錐呢,這個都不會,那你,不會吧,光亮術,這個也可以,不過你學的法術怎么這么怪啊…”
最后生氣的柳治把死亡長杖上換上了太陽水晶,直接點亮了光亮術,將死亡長杖就這樣插在了地面,他自己坐在光亮術的影響范圍里開始冥想了。
而紡命蛛女雖然絮絮叨叨的,但也知道對于法師來說,冥想是最重要的一刻,所以她很干脆地把嘴給閉上了,不過她也沒有閑著,而是四下張望著,想要看一下冥宮里的情況,看看自己以后要生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