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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莫與天才比,比之自傷神

熊貓書庫    明朝小公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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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不出勝負的,除非分生死。”

  陳州同站在了張侖身側的一邊,苦笑著輕嘆道:“此時方知,天下英才何其多也!”

  張侖則是悠悠的嘆氣不復再言,反正他現在是徹底放棄在武力值方面超過妙安的想法了…

  天才和凡人的差距很多時候會大到令人絕望,那干脆做好自己便是了。

  至于妙安和足利鶴的這場決斗如果僅僅是繼續用木棒打下去的話,是難以分出勝負的。

  兩者非要分出勝負的話那么只能是真刀對決,生死做過一場。

  她們的力量、技巧其實相距不遠,足利鶴的力量較大些但妙安的機變更多些。

  哪怕是真的臨陣生死搏殺,雙方互相勝負也皆是五五之數。

  到時候還得靠點兒運氣,誰勝誰負她們自己都沒有把握。

  “這就完了?!才沒打一會兒呢,我就看著木棒子亂飛…”

  一個下注的海盜憤憤不平,而戶必裂則是冷笑著將他拎過來破口大罵。

  若這倆雌豹子要斬你那真跟砍瓜切菜似的殺,但她們倆是旗鼓相當所以才有這么一會兒看。

  你以為這演義小說呢?!動不動打殺一天、幾百回合?!那都扯淡。

  真動手起來很多時候其實就是三五刀,那都算是勢均力敵了。

  這妙安小姐和那公主殿下當真是旗鼓相當,我們才能看到她們交鋒了兩次最終平手。

  就人家手上的本事,斬你那比殺雞都容易!

  別說你這樣的小菜逼了,就算是你家島主我上去估計也就是人家一刀的事兒!

  小海盜傻眼了,臥槽!這倆姐們看起來才十來歲剛出閣的年紀罷?!

  這是打娘胎里開始習武練刀,居然這么厲害?!

  戶必裂冷笑著丟下這小海盜,嘆氣道莫要跟這世間的天才比。

  稍微比一下,那會比的讓你自己都覺著自己是個廢物。

  旁的不說了罷,便說這小公爺的弟子唐伯虎唐解元。

  你可知唐解元考得應天府解元,用于溫書時間是多少?!

  小海盜莫名其妙的問道,多少?!

  一年!戶必裂冷哼著道:僅是一年,初次會試人家就高中應天府解元了!

  而他的好友吳中四才子文徵明那也是家學淵源,可至今舉人都未曾考上吶。

  更別說這應天府上下那成千上萬的秀才、童生,多少人考了半輩子連個秀才都沒有!

  他只需溫書一年,就能脫穎而出取千萬人半生都考不得的解元。

  這人跟人,他能比么?!

  張侖遠遠的聽著戶必裂的話心里也在感慨,這人跟人特么真不能比啊!

  比如張侖所知后世的一位八歲練拳的小妹妹,她的愛好就是…

  把跟她一起練拳、大她兩歲、身高體重都高出她一截的親哥哥,揍的讀秒去。

  妙安和足利鶴很快的卸下了甲胄,這兩個女人打了一架居然有惺惺相惜的感覺。

  足利鶴更是主動的將自己的佩刀從家臣手上拿過來,遞給了妙安。

  妙安卻抬手推了回去,卸下了甲胄的妙安對著足利鶴道了個萬福。

  用著她那吳儂軟語,輕柔的道:“還請公主殿下隨我來,妙安自問茶藝比之刀法更精熟…”

  張侖苦笑的摸了摸鼻子,對著這位公主殿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一眾老親兵加肥龍戶必裂的水匪海盜們唉聲嘆氣,那些足利家的家臣臉色蒼白。

  誰的銀子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啊,就這么打水漂了…

  “猛叔,把銀子發還給他們吧!”張侖嘆了口氣:“以后少沉迷在這些事兒里面,沒什么好處。”

  一票老親兵海盜水匪們感激的喊著自家小公爺敞亮,倒是足利家的那些家臣頗有些不好意思。

  “請公子稍待片刻,容足利洗漱一番再做見禮…”卻見除去了鎧甲的足利鶴盈盈拜下:“若非如此,實在失禮。”

  張侖笑吟吟的對著足利微微躬身,輕聲道:“還請殿下自便,在下于寨墻等候。”

  足利鶴終究是沒有將自己的佩劍帶上去,而是放在了一個家臣的手里。

  “佐藤旗本、津春安房守大人,你們一會兒隨本殿上去。”

  津春是一位看起來年紀已經六十上下但卻精瘦的老者,卻見他目中精光一閃躬身領命。

  佐藤則是恭敬的匍匐在地上領命,隨后兩人卸下腰間佩劍隨在足利鶴身后先回了自己的大帳。

  老親兵們則是自行散去繼續操演,休息的時候卻興奮的聊起剛才的對決。

  一番洗漱后足利鶴并沒有耽擱太久,便帶著自己的親隨再次來到了寨墻下。

  只是她那身華麗的吳服看的一眾海盜、水匪們目瞪口呆,甚至自詡見多識廣的張家老親兵們也都傻眼了。

  此時日本還未至江戶,和服的穿法和叫法也未曾出現。

  而吳服則是在很早之前受到中華古文化影響,結合了扶桑自己的服飾衍生出來的。

  形制上它們更為華麗,足利鶴好歹是足利家唯一的女兒。

  她所穿的吳服自然就更為華麗了,所以一票海盜、水匪們乃至張家老親兵們都看得目瞪口呆…

  足利鶴目不斜視安然自若,在佐藤、津春的引領下緩步踏上階梯。

  寨墻之上華傘之下,偏偏如玉一少年面對著自己笑意盈盈恭身坐。

  在他身側乃是俯身煮水用著足利鶴都沒有見過的手法,洗杯、泡茶的溫婉江南俏麗女子。

  當那女子坐直身子的時候才會被注意到,她那妖嬈婀娜的身子如成熟的蜜桃一般誘人。

  足利鶴此時并沒有穿著她的那套家傳大鎧,而是穿著一身點繡寒歲三友足利五七花桐紋吳服。

  對著張侖盈盈拜下,輕聲道:“足利鶴有禮了…”

  “足利公主殿下,還請坐下談…”

  陽光的余輝點點的灑在張侖身上,寶藍色的儒衫在海風在層層疊疊泛起陣陣光暈映在張侖臉上。

  足利鶴心下不由得一嘆,此等風姿儀態鐘靈俊秀莫說扶桑不曾見…

  恐怕是這大明也未有幾人罷?!

  “好叫公主殿下知道,我最遲十月必然是要回大明參加今科鄉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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