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人點點頭,他對侄子的判斷很認同。
這圈巖石一看就不太對勁,而且那年輕人的足跡在這里消失,越來越稀奇了。
不會是什么…特別的秘密地點吧。
老年人的老好奇心,越發提了起來。
有些閑人就是這樣,見到什么奇怪的,不太明白的事情,就想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否則心里總癢癢的,不舒服。
中年人先把隱蔽攝像頭裝好,然后在地上撿了個石頭,使勁敲打著巖石壁,打了半天,自己手中的石頭都碎了好多渣子出來,但前這的巖體,連個劃痕都沒有。
“好硬啊。”最后中年人拿出手機,對著巖體拍了一張:“我認為個學地質的朋友,讓他看看這是什么東西。”
老年人同意說道:“越來越有意思了,那小子肯定藏有秘密。”
“我也這么覺得。”中年人撓了撓頭:“還有盆栽呢…大伯你說他帶了很多盆栽過來,一個也沒有看到啊。”
“會不會就在這石頭門后面?”老從指了指自己前邊。
中年人眼睛發亮:“那小子在這里挖了個山洞出來,然后帶了很多盆栽進去,難道是用來轉氧氣的?那么光怎么來的?電能轉化嗎?那么電又怎么來?”
不得不說,有些人的腦洞就是大…并且大得挺合理。
老年人搖頭:“不清楚,或許有別的用處,既然裝好了攝像頭,我們就走吧。”
“成。”中年人晃晃自己手機:“我把圖片發給朋友,等有消息就通知大伯你。”
“麻煩你了。”
“沒事,反正我也相當好奇。”
兩人離開了此地。
接下來的幾天,游戲中,羅蘭不是和安多娜拉親熱,就是在學習禮儀。
而在現實中,把房間買下來后,就請人裝修,以及購買家具。
因為這里打算用來作傳送點,所以裝修和家具只是用來掩人耳目用的。
盡量簡單就行,只花了他十來萬。
簡單的裝修不需要多少時間,不過即使如此,也花掉了羅蘭近二十天的時間。
此時的老年人和他的侄子,再一次來到了巖層前。
同時他們這里還多了一個同行者。
一名戴著眼鏡的,斯文瘦弱的中年人。
這人就是中年胖子的朋友,一名研究地質的專家。
“地質不是用來研究石頭,研究石頭只是我們的一個本事,你給我看的圖片,不像是什么有價值的玩意。”眼鏡中年人很認真地解釋道:“像我們小城這里的的山體,已經沒有什么好研究了的,老邰,我和你說啊,巖石圈怪不怪,不是你們普通人說了算的,因為你們沒有怎么見過地質學上的怪石頭,大部分都是…這是什么鬼。”
這時候,眼鏡中年人也終于發現了不對。
眼前這個石圈太奇怪了。
他上去摸了一下:“嗯…很光滑,不像是被風化過的,倒像是合成巖板。”
老年人在旁邊問道:“合成巖板是什么東西,干什么用的。”
“一種建筑材料,大部分情況下,拿來當地磚鋪。”眼鏡一直摸著眼前的巖體:“只是沒有見過這么奇怪的合成石板。”
中年男人已經取回了自己的相機,他聞言問道:“我看著也像是人工造物,正常的合成巖板和這有什么不同?”
“材料相對固定,合成巖板來來去去就那幾種材料,我一摸就能摸得出來。”眼鏡男人表情古怪地說道:“不過這個完全不同,我真要帶點回去研究一下。”
“鑿不開,很硬。”中年胖子把自己的攝像頭收好,說道:“要不下次帶個打孔機過來。”
“這個可行!”眼鏡男人摸了摸這個巖圈,眼睛中也起了些亮光。
老人笑道:“如果你研究搞清楚東西了,就和我們說聲行嗎?小濤。”
繼續摸了摸巖體,眼鏡男人噓了口氣,他雖然好奇,但沒有太在意的,就是想知道,這玩意用什么材料合成的而已。
三人從山上離開。
到了第二天,眼鏡男人帶了兩個學生,帶著打孔機,在巖體上鑿了指甲那么大點的巖體,然后開著車,花了三個小時的時間,到了省城里頭的地質所。
他走熟人的關系,直接讓人把那指甲片那么大的石片給送到檢驗室里。
隨后和老友坐著聊天。
“海濤,聽說你在南邊的小城里做明代的古墓地質研究工作,這玩意是從古墓里頭弄出來的?”已經禿頂的老友笑問道。
“不是,是在山上發現了一塊很奇怪的巖體。”斯文眼鏡真名叫趙海濤,他說道:“當時我們帶了兩個便攜打孔機上去,就是那種德國產的,按理說針頭很硬才對,但兩個打孔機的針頭都壞了,一斷一歪,才磕出這點巖片。”
能在地質局工作,怎么說都是有點水平的,禿頂中年一聽這話,就愣了:“這么硬?不會是特殊合成巖板吧,”
趙海濤聳聳肩:“誰清楚!看檢測結果吧。”
隨后兩人聊了好一陣子,大約兩個小時后,結果出來了。
某位研究人員,一臉古怪地把數據單遞到了兩人的面前,每人各一張。
看完后,兩人的表情也是驚呆了。
摸著自己光滑的頭頂,研究所的中年男人完全摸不著頭腦:“會不會弄錯了!這都是很常見的泥土成份啊,怎么能壓縮成石板,而且更為離譜的是,這硬度都快趕上鉆石,沖擊韌性和斷裂韌性也好高,綜合起來,這都快趕上特等鎢鉻鋼材了吧。”
“德國產的那兩個打孔機針頭,就是鎢鉻鋼制成的。如果數據綜合起來看的話,它比鎢鉻鋼還要硬。”趙海濤深吸了口氣:“不行,老黃,你立刻調幾個人和我走一趟,把那塊巖石給弄回來,這玩意可能會改變我們的材料觀念。”
“我明白,我和你一起去。”
隨后,兩輛小車加一輛大巴和一輛卡車,直接往羅蘭所居住的小城里趕。
本來三個小時的車,因為心急,硬是兩個小時就開到了。
接著大巴和卡車上跳下一幫人,拿著工具,浩浩蕩蕩地上了山,在趙海濤的引領下,找到巖體,直接把那塊兩米直徑,兩米長的圓柱圓體挖了出來。
只有兩米長…因為羅蘭用這東西封門的,后面長長的通道全換成變回了正常的泥土。
幾個帶著探測儀的研究人員,還對著山體測量了一陣子,結果并沒有發現什么特別的地方,也沒有金屬回響,就似乎是有個小型空洞。
但在南疆這邊,地下空洞很多的,而且是在一百米深的地下,對環境根本沒有影響,所以也就沒有人在意。
近三十個人,圍著這個從山體里撥出來的‘圓柱巖體’敲敲打打,個個驚訝地不行。
他們搞地質這幫人,也算見多識廣了。
但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奇怪的巖體,比特種鋼還硬。
“這玩意絕對是人工合成的。”
趙海濤圍著這塊石柱轉了幾圈,最后下了結論:“自然界很難形成形狀這么完美,這么奇怪的東西,就是不知道是古人制作的,還是現代人制作的。”
“檢測吧。”禿頂老黃拍拍石柱:“這么大一塊,估計有八噸重了,幸好弄了輛卡車過來。否則還真運不回去。”
“現在我就在想,我們這些人沒有工具,怎么把它運下山。”
“這玩意是圓的,推它滾下山?”有人開玩笑說道。
“你想害死人嗎?”趙海濤怒道:“這東西重近八噸,滾下去勢能轉化成動能,以這山的崎嶇程度,速度肯定能突破每秒二十米以上,別說碰著人,人當場就碎了,就是一幢樓都給你撞穿掉。”
說話那人訕訕笑道:“我就是開個玩笑。”
“搞研究的不能隨便開玩笑。”趙海濤沒好氣地埋怨了句,對方不是他學生,也不是他下屬,他不好多說什么:“去請專業開勾機的師傅過來,把東西弄下山,再運回地質局里,慢慢檢測。”
在夜晚近九點鐘的時候,這塊圓柱體石頭終于被運回了地質局里。
然后一大群研究人員,對它展開了各種各樣的測試。
隨后更多讓人驚訝地數據,擺在他們的面前。
“這玩意簡直就是個奇跡。”趙海濤捂著腦門:“它的成份是就是我們這邊地區很常見的土壤和礦物質,成份雜得要命,無論怎么看,它應該就是團泥土。但它就粘合成了一塊巖石,這里面似乎有股力量讓它變成這樣子。”
禿頂老黃拿來兩杯咖啡,一杯放在趙海濤面前:“先喝吧,估計今天我們要通宵了。”
“上報了嗎?”
“報了…我們老板(意指領導)給上面打了電話,把數據一說,上面的人都蒙了,說我們是不是拿錯了特種鋼的數據。”說到這里,老黃自己笑了:“老板再三保證,這事是真的后,他們說立刻通宵坐飛機過來,估計凌晨的時候就能到。”
“誰看這數據不都得發蒙啊。”趙海濤摘下自己的眼鏡,喝了口咖啡:“我原本也只是好奇的,沒有想到,居然抓起條大魚。”
“你是怎么發現這玩意的。”
老黃有些羨慕,不管之后的研究和趙海濤有沒有關系,
“一個熟人說有奇怪的玩意讓我看看…”
趙海濤突然想起了什么,趁著這機會,給自己的朋友打了個電話過去:“老邰,睡覺沒有,你之前和我說過,不是說有個年輕人的行動很古怪嗎?你記得那個年輕人的樣子嗎?”
“我沒有見過,就是大伯見過,他也就是好奇而已,怕那個年輕人在那邊干什么壞事。”
趙海濤繼續問道:“我記得你設置了隱藏攝像機。難道沒有照到?”
“沒有,好像那天和大伯談過后,他就沒有再去山上了。”
“是嗎,那就找不到他?”
“不過我記得大伯說過,那年輕人似乎在公園附近的某個小區買有頂樓的房子。到時候你讓大伯帶你去找找,說不定能碰見。”
“好的,謝謝。”
掛了電話后,趙海濤有些不解:“也不知道那年輕人和這巖石有沒有關系。”
不過很快他就把這事拋在了腦后,繼續研究起石頭來。
科研人員對這種新發現,有著莫名其妙的狂熱。
不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總感覺不舒服。
為此他們愿意少吃飯,少睡覺,只要保證足夠的思維用熱量,不會死人就行了。
但這石頭沒有讓趙海濤研究多久…然后就被秘密送往條件更好的京城地質總局了。
沒有了東西研究的趙海濤,感覺很失落,隨后他找到了自己的朋友邰某某,借由他的關系聯系了那個愛管閑事,好奇心很重的老人。
隨后兩人在小區那里蹲守三天,終于把羅蘭給堵到了。
這時候,羅蘭正提著一些吃的東西往自己的新房子里走,然后在大樓門前,被兩人擋下。
羅蘭一見到那個老人,就開始皺眉頭,心想這人真煩,自己都不去山上了,還追了過來。
看著羅蘭這不喜的模樣,老人微笑道:“年輕人,不是我找你,是這位教授找你。”
趙海濤確實有教授的職稱。
在老人說話的時候,趙海濤地打量著羅蘭,他有些驚奇。
他帶了好幾屆的研究生,對于年輕人也有一定的了解。
他總有種感覺,眼前這年輕人,似乎有股非常獨特的氣質,讓人覺得神往,卻又不敢太靠近。
羅蘭將視線投向這趙海濤,滿臉疑惑。
“抱歉,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本城地質檢測局的趙海濤,之前我聽邰老先生說,你似乎和一種奇特的巖石有關系?”
“什么巖石?”羅蘭滿臉迷惑。
他現在精神力很強,要控制自己的情緒太簡單了。
“這個。”趙海濤拿出手機,打開圖片,遞了過去。
“哦,這東西啊。”羅蘭點點頭:“我在山上玩的時候,見過好幾次,這不是承包公園建設的那些工人,搞的景點裝飾嗎?”
趙海濤一直盯著羅蘭的眼睛,見后者說話的時候,語氣平衡,目光凝實不閃爍,便覺得他說的應該是真話。
“抱歉,打擾你了。”趙海濤收起了手機。
隨后他轉身離開,老人覺得有些不甘,但也跟著走了。
羅蘭轉身進了大樓里。
在回去的路上,趙海濤接到了老黃的電話:“海濤,出大事了,上面檢測得出了結果,那巖體的強度,可以代替甲板鋼!”
“什么!”開車的趙海濤一個急剎,然后立刻把車停在路邊,對著手機里喊道:“沒有搞錯吧。”
“沒有搞錯,上面已經下了命令,讓我們全力搜索那座山,看看能不能找出第二塊那樣的巖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