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找這種奇特的能量,找了一年多。
縣城內外的寺廟,別人家的祖祠都去找過,一點收獲也沒有。
但沒有想到,居然能在這里見到。
可很奇怪,為什么這能量,會在別人的頭皮那里貼著粘著。
而這老人禿頭了。
還挺油膩。
羅蘭不是看不起老人,他清楚,誰到這年紀,皮膚都會油膩。
但問題在于,他想‘吃’掉這能量,而這玩意又掛在別人的油膩的頭皮上,這就有些難辦了。
下不了口啊。
要是個年輕漂亮的妹子,羅蘭還是能忍忍的。
但油膩的老人家,還是算了吧。
羅蘭并沒有隱藏自己那糾結的表情,老人問完話后,便發現了羅蘭那奇特的視線落在自己的頭頂上,頓時就有些不喜。
大部分的禿頭人士,對別人的看向自己腦袋的目光都非常敏感。
這老人也不例外。
“小伙子,我問你是不是金雯雯的家屬,你眼巴巴地看著我腦袋干什么!”
羅蘭歉意地笑了下,說道:“我無意識看向那里的,抱歉。另外,我們兩人都不算是金雯雯的家屬,頂多只能算是認識。”
這老人臉型頗圓,一臉福像,他聞言神情似乎更不開心了:“那你們認識她的家人,或者有她家人的電話嗎?”
羅蘭搖頭,戚少秋也搖頭。
“不會是騙我們的吧。”后邊一些的年輕人冷著一張臉說道:“或者他們知道這女人愛惹事,所以根本不敢承認。”
這話說得就有些過了。
戚少秋怎么說也是前男友,他靠在墻邊,盯著這個身強體壯的年輕人,緩緩說道:“她惹不惹事,我不太清楚,但我知道,她現在都還沒有脫離危險期,不管是誰,把一個女人打成這樣子,就算再有理,在警方那邊也會沒有理。如果是你們兩人動的手,把人打傷了,追到醫院里來,居然還口出惡言,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了。”
“你!”
年輕男子面相上看就是桀驁不馴的人,他指著戚少秋,就要破口大罵。
老人攔住了他,這讓后者的表情相當郁悶。
然后老人看著戚少秋:“年輕人,我兒子性格有點沖,請你別在意。不管你們和傷者是什么身份,如果認識她家人,請幫忙聯系一下,我們談談賠償的問題,大家都不想把這事鬧到局子里去。”
戚少秋臉色漸漸轉冷,從倚墻狀態變成了雙手抱胸的站立狀態:“還真是你們打傷的啊。”
“但錯不在我們。”老人無奈地說道:“我們父子倆在家自己練祖宗傳下來的三招兩式,她跑上門來,盛氣凌人不說,居然把我們家掛在屋廳的老祖宗畫像給扔到了地上,我們是實在氣急不過才動的手。”
羅蘭和戚少秋頓時無語。
南疆這里,很多本地人家里有大塊大塊的地皮,喜歡在宅基地中建個‘屋廳’,也就是北方說的祖廳,用來供奉老祖宗畫像,或者一兩張老祖宗牌位,本地風俗之一。
金雯雯上來就把人家的祖宗畫像給扔地上了,就算是大羅神仙也忍不了啊。
“居然沒被打死。”戚少秋覺得相當驚訝。
然后他就覺得有些尷尬,重新倚住白墻站著,不敢看人。
“就算她有千般不對,但我們打傷人了,甚至差點打死,這事就是我們的不對了。”老人似乎明白事理:“她被打了一掌后走得急,騎著電瓶車就跑了,我們沒有追上,心想著她多半受重傷了,就來醫院看看,希望能找到她。”
“一掌就打傷成這樣!”戚少秋上下打量著老人:“你練的鐵砂掌,還是鷹爪功?”
這時候,年輕男子站出來,說道:“不是老爸打的,是我打的。那小娘門學了點散打,就以為真像電視上那樣,所有的傳武都不是他們散打和自由格斗派的對手。幸好我練的是鷹爪手法,要是我練的鐵砂掌,這一巴掌按過去,她根本沒有進急救室的機會。”
這么厲害?
羅蘭是有些不信的。
不過下意識看了眼老人的腦袋那里,他又信了。
如果能運用這股能量,一巴掌按過去,打死個人,似乎不是什么難題。
戚少秋看了眼老人,微微點頭,繼續站著。
而羅蘭主動上前問道:“老人家你練的是什么功夫!”
“鐵頭功,怎么,你有什么意見?”老人斜看著羅蘭。
對這個一見自己就盯著‘地中海’發愣的男人,老人相當不喜歡。
鐵頭功?
羅蘭現在隱隱知道,為什么這團能量會出現在老人頭頂了。他說道:“沒有,只是問問。”
老人沒有再理兩人,倒是年輕人的視線,一直落在羅蘭和戚少秋身上。
他看得出來,這兩個是練過的。
而且和金雯雯又是認識,練過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他有點想和同齡人練練手,可現在的情況,明顯不是提這種要求的時候。
四人都沒有說話,沒過多久,急救室的門被打開,兩個護士推著昏迷的金雯雯出來,然后送往別的院區。
和她們一起走出來的,還有另外兩個醫生。
其中一個人停下來,看著羅蘭四人,問道:“誰是她的家屬?”
好一會,戚少秋微微嘆了口氣,說道:“我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有算是的道理。”醫生顯得相當不高興。
“前男友,好幾年沒有聯系過了,只是無意中看到她受傷,才過來照顧一下而已。”
醫生愣了下,表情變得相當古怪,最后還是說道:“她胸口右側有兩根肋骨斷了,直接扎到肺里,雖然不深,但似乎拖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直接來醫院,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她體質相當過人了。另外她的上食道也有嚴重的挫傷,似乎是被人打成這樣子的,如果你們覺得有必要的話,可以報警處理。”
聽到這里,老人和年輕人的神情立刻緊張起來。
戚少秋淡淡說道:“我清楚了,現在她情況怎么樣了?”
“暫時安定下來了。”醫生答道:“不過為了穩妥一點,先住兩天的ICU觀察后續情況。現在先去柜臺那里交ICU的住院訂金吧。”
戚少秋點頭。
隨后醫生離開了,公立醫院的病患相當多,他不可能停留太多時間的。
戚少秋對著老人和年輕人說道:“她的事情我已經不想多理,幫她只是單純的盡人情人事而已,如果你們有空,可以在這里等等,待會我交完錢后,就去散打館通知她的親屬過來,那時候,你們自己談。”
然后戚少秋到柜臺那邊交費去了。
羅蘭看著老人,又盯了一眼對方的地中海。
這個小隱秘的動作被老人發現了,他更加不開心了。
遲疑了會,羅蘭問道:“老人家,練鐵頭功會掉頭發的嗎?”
老人神情越發不爽,他有些惱怒了:“不會!我這只是遺傳。”
年輕人站前兩步,相當不岔地看著羅蘭。
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對這事很敏感,在十年前,父親的腦袋上還是有十幾根頭發的,那時候父親就天天打理著這十幾根頭發,愛惜得不行,照顧家人都沒有這么細心。
但無可奈何花落去,頭發要掉,腦袋要禿這是天意,怎么愛護都沒有用。
頭發一根根脫落,差不多每一年掉一根,到現在十年過來了,頭頂上的頭發全沒有了。
有人頂著個禿頭心態很好,樂呵樂呵的,但有人不行,這老人就是那種頭禿了,脾氣就變暴躁的人。
見到這兩父子都在發怒,羅蘭也不怕。
他有種感覺,這兩人一起動手,都不是自己的對手。
“兩位別生氣,我沒有諷刺你們的意思。”羅蘭云淡見輕地說道:“我只是想和你們學一下鐵頭功,可以交學費的。”
羅蘭在想,這老人頭頂有團能量,是不是練了鐵頭功的關系。
這時候,戚少秋剛好從交費回來,他聞言不快地說道:“羅蘭,學了散打和苗刀術都還不滿足,居然還想學鐵頭功?這也太貪心了吧。”
“藝多不壓身嘛。”
老人聽到羅蘭想拜師,便沒有那么生氣了,但還是用眼神斜著看羅蘭:“現在這情況,別說鐵頭功,就算蛤蟆功我也沒有心思教你。”
羅蘭微笑道:“那我有機會再來找你們。”
隨后羅蘭和戚少秋離開了。
等出到醫院外,兩人都掃了輛共享單車準備騎上,戚少秋問道:“我先回去找我的小皮卡了。對了,你真的想學鐵頭功?”
“有點興趣。”
“其實這是門大眾功夫,我也知道怎么練的,干脆你繼續來刀術館,我教你啊,不收你錢。”
羅蘭搖頭:“一看你就不是專業的,人家把頭發都練沒有了,你的還烏黑濃密。”
“這關頭發什么事情,我還不是為了…算了,不和你這白癡聊了。”戚少保突然變得很沮喪:“雖然你出師了,但怎么說也是我們戚家的學生,有空的話,多來我們刀術館坐坐,聊聊天也好。”
“會的。”
“別嘴上應著,人卻不來啊。”
戚少秋向羅蘭揮揮手,踩著共享單車先走了。
找到了新的能量團,甚至可能找到了能量團產生的原因,羅蘭相當開心。
所以說,運氣這東西很奇怪,想著念著專門抽時間去找,完全沒有任何線索。
隨便閑逛散散心,遇著點事情,卻撞上了。
稀奇得很。
羅蘭踩著共享單車,笑瞇瞇地回到家里,吃了午飯后,剛打通訊軟件,便有消息彈出。
奧尼爾:人員已經全部聯系完畢,晚上進游戲后,便可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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