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出師了,但教練并沒有趕羅蘭走,畢竟羅蘭交了錢,一年內不限時自由使用館里的訓練器材。
就算不練散打了,那些健身器材也是能用用的嘛。
況且…不知道是不是羅蘭的錯覺,他發現這個散打館中的女性學員比例有些高。按理說一般都是柔道,或者跆拳道館的女性學員稍多些,因為這兩者在普通人眼中算是‘外來物種’,比較上檔次些,大多數女性要么練跆拳道,要么練柔道,而散打這玩意,在她們看來,光聽名字就土里叭嘰的,鬼才會喜歡。
但在這散打館里,女性學員居然差不多占了總人數一半。
這不太合理啊。
羅蘭將這疑問向旁邊正在休息的教練說了,結果梳著小平頭的教練,用一種很奇妙的眼光看著他。
羅蘭被他盯得有些不太舒服。
好在教練很快就開口了:“難道你不是看了我們的廣告才來的嗎?”
“我是看這里人多,認為教練水平不錯,才過來的。”羅蘭搖搖頭:“我從來沒有看過什么廣告。”
教練呆愣了一會,隨后輕笑起來:“要是一般男人說這話,我是不信的。但你最近的心思確實全是放在了練習上,應該是沒有想那么多雜七雜八的東西才對。”
羅蘭臉上的好奇之色更是明顯了。
“我們館長,是個美人兒。”教練微笑道:“廣告上用的是她的上半身像作為模特的。”
羅蘭的思維一下子沒有轉過來,他眨眨眼睛:“這不對吧,如果是美人兒作為模特,引來的應該是更多男人才對啊。”
“嗯…”教練似乎是斟酌了一下用詞,然后說道:“我們館長是那種中性美人!”
這話一說出來,羅蘭立刻明白了。原來是英姿颯爽的男人婆啊,這確實是能吸引到很多妹子的。
沒興趣,告辭!
羅蘭起身,就要離開。
同作為老司機男人的教練怎么不明白羅蘭在想什么,他不屑地搖頭說道:“一看你就是那種只會看身材,不會看氣質的膚淺男人。”
羅蘭才不會中教練的激將法呢,他聳聳肩,轉身就走。
換下練功服,換回常服。羅蘭剛走到散打館門口,就看到一位齊耳短發,風風火火的中性美人往散打館里走。
這妹子與羅蘭擦肩而過的時候,還扭頭打量了他一眼,隨后沒有什么表情就移開了視線,仿佛就像是遇到有點特色的路人,多看一眼的那種打量。
羅蘭與對方擦肩而過,他覺得剛才那位中性妹子,就應該是館長了,果然…不是他的菜。
平的跟鋼板似的,沒興趣。
中性美女來到館中,找到教訓,她一邊環視正在練習的學員們,一邊問道:“你說的那個很有天份的學員呢?”
“館長你來遲一步,他剛走。”
“嘖!”中性美女不爽地砸了砸嘴:“那明天如果他來的話,你直接給我打電話。”
教練有些奇怪:“館長,其實根本不用這么麻煩啊。我們這里登記有所有學員的電話號碼,你有事可以直接打電話約他啊。”
中性美女皺著眉頭:“身為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能隨便主動約一個同齡單身男性出來!會被別人嚼舌根子的。”
“我的老天,館長大美人。”教練捂著腦袋痛苦地說道:“這都什么年代了,你居然還這么封建。不就是見個面,又不是開房,誰會亂嚼舌根子啊。”
“我爸媽!”中性美女冷笑道:“只要我跟未婚男子有任何接觸,他們就會立刻問我什么時候結婚,哼!”
說完話后,中性美女轉身就走。
教練在后頭無奈地搖頭:“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騎著共享單車,羅蘭回到家里,給家人做了一餐飯后,他習慣性地在瀏覽起論壇。
網上有很多沙雕網友,有各種奇葩的事情,光看著他們賣傻賣萌,再刷刷攻略貼,時間過得飛快。
再次進入游戲后,羅蘭繼續教導學員們練習法師之手魔法。
這時候,終于有些學徒撐不住了,回去先行休息。
只有少數幾個人還在死撐著。
羅蘭見狀說道:“都去睡吧,如果休息不好,訓練的時間再多,也起不到多大的效果。”
幾人這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房。
而薇薇安是最后一個休息的,她在睡之前,還體貼地給羅蘭準備了一杯果酒。
而羅蘭回到自己的魔法試驗室中,繼續研究著‘通曉語言’這魔法。
當學習零級戲法,或者一級魔法的時候,魔法節點較少,還可以用窮舉法進行節點連接測試。但二級魔法后,由于節點增長,組合排列也在增多,每多五六個節點上限,按照排列的長度不同,組合數量就會幾百倍,甚至數千倍增長,這時候再用窮舉法就已經不可能了。
而此時,建立一個數學模型就很有必要。
數學模型最大的作用,就是用現有數據進行擴展推導,數據越多,推導成果就越容易。
每測試一次不同的節點,留下一次數據記錄,添加進數學模型中,就離成功更近一步。
如果用窮舉法…幾十萬,上百萬的排列組合,不知道要測試到何年何月去。
羅蘭的面前放著一本書,隨便打開了一頁。
上面的字體一個他都不認識。
但隨后他對著自己放了一個通曉語言術后,看懂了上面三個字。
‘人’,‘海’,‘力’。
羅蘭的指頭在這三個字上劃過,然后他啪地一聲,重重地將書本合了起來,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果然和他預料的那樣,通曉語言術只要找到合適的節點排列,應該能完全讀懂文字的。
雖然現在他只能識別到三個字,施展的魔法算是失敗了,但至少開了個好頭。
只要再給他多一些時間,很快就能將通曉語言的衍生魔法給研究出來。
這時候阿爾多出現在門口,他看著羅蘭,有些奇怪地說道:“你的通曉語言術,應該算是失敗了吧。”
這句話在羅蘭的耳朵里,變成了無意義的詞藻。這是因為羅蘭的通曉語言術并非正統施放的關系。
他立刻散去魔法,重新給自己施加了正常的通曉語言。
“你剛才說什么?我沒有聽清楚。”
阿爾多若有所思地盯了羅蘭一會,隨后微笑道:“你的法師之手模型圖我已經上交給總會了,估計很快他們就會派人過來核查,到時候,估計你會有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