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的工資卡里只有不到八千塊,可那也是我的全部家當啊,并且是工資卡,以后每個月的工資都會進入那個卡里,還沒結婚就上交了工資卡,我會覺得好沒有安全感,萬一哪天她跟我分手了,我豈不是人財兩空了?
窮人家的孩子,總是會想到一些現實又摳摳搜搜的事,沒辦法,不就是因為窮嘛!
這個時候,姜西補了一句:“八千塊雖然不多,但是能買很多冰淇淋了,避免你的錢浪費在買冰淇淋上,我必須幫你收著。”
好嘛!原來并沒有忘記下午發生的事,她是憋著大招在這等著我呢。
看看這氣氛都挺好的,浪漫燭光晚餐之后,來一頓浪漫肉欲大餐,我怎么舍得因為一張工資卡而放棄吃大餐的機會呢?
再說,我想了想,姜西把她自己都送給我了,也沒跟我要過什么貴重禮物,更沒要過錢,現在她都不嫌棄我全部家當就那點錢,我還有什么不能給她的呢?
于是,我乖乖上交了工資卡,她拿到卡后果然開心抑制不住地呈現在臉上,隨即捧著我的臉吻住了。
這一晚,我感覺我跟姜西好像是靈魂深處都彼此交托給了對方。
但我依然有種我被她套路了的感覺,算了,反正我也套路她了。
姜西說楊陽心里有鬼,我是真沒當回事的,因為我平時天天都能見到楊陽,大概是不在乎的人,即便她在我眼前有什么細微舉動,我也都沒看在眼里,所以,真的絲毫沒有發現楊陽有什么異常,直到有一天…
我的工作qq上竟然收到了來自楊陽發的一封私信。
我開始沒在意,以為是工作上的事,結果我一點開,頓時有些呆了,觀察了一下周邊沒有什么同事看見,我趕緊關了電腦上的窗口,用手機重新打開了qq跟楊陽的聊天窗口。
你好江東,很冒昧給你發這樣一封信,有些話我想跟你說清楚,否則我不甘心,在你來到北京分部的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你了,你長得文氣,笑起來給人一種很溫暖的感覺,讓人很舒服。
經過這快三個月的觀察,我發現你修養很好,性格也很好,沒有不良嗜好,是我喜歡的類型,但是我沒想到你這么快就有女朋友了,畢竟你才來不到三個月啊。
昨天看到你女朋友,我感到非常震驚,經過一天一夜的考慮,我還是決定給你發這封信,就當是盡量爭取一下吧,我覺得你女朋友是一個刻薄的人。
她應該不是我們這一行的,跟我們不是一類人,我是西安某大學研究生畢業,是家里的獨生女,將來在北京買房我父母有實力支持我。
我不知道你現在的女朋友條件怎么樣,但我覺得我也算是配得上你的,所以,希望你能考慮我一下。
看完了信,我陷入了沉思,倒不是為楊陽,而是為姜西的敏感而感到震驚,真的有鬼啊?
女人都這么神道嗎?我都沒感覺到的事,硬是被她給看得那么精準?
楊陽跟我是一個辦公室的同事,我們每天都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看完了這封信,我真的感覺到為難了,我得好好想想用什么話來拒絕她,不會傷了同事間的和氣,又能讓她明白,我對她沒有那種意思。
我正糾結時,我看見楊陽不時地拿眼神看向我,還沖我尷尬地笑,我也尷尬地沖她點頭,她似乎是明白我已經看了她的信。
好尷尬,我沒辦法馬上給她回信息,就假裝低頭工作,不再看她,也不理她滿眼期待看過來的眼神。
終于到了下班時間,我打算出了公司,先不回我跟姜西的家,找個咖啡館,安靜地思考一下,想個完美的回復給楊陽。
只是,令我沒想到的是,正當我從公司往外走的時候,楊陽突然氣哼哼跑到了我的面前,流著眼淚,憤怒地大吼,那一刻,身為研究生的修養和自信蕩然無存。
“江東,你有必要把話說得那么絕嗎?拒絕就拒絕唄,有必要那么侮辱人嗎?你真是個王八蛋。”
楊陽罵完就哭著跑了,而我被罵得一臉蒙圈,我在哪?我是誰?我做什么了?王八蛋的事我還沒做呢?
事出有異必有妖啊,我趕緊拿出手機點開原本就是登錄狀態的我的qq,這一看不要緊,我又被鎮住了,只見我跟楊陽聊天欄里,赫然顯示著一條我給楊陽的回復。
內容是這樣的:“楊陽你好,非常感謝你對我的厚愛,我真是受寵若驚,我覺得你也很好,人漂亮,開朗,又喜歡主動,家庭條件也好,按說我沒有理由拒絕你,但…”
中國文字一項博大精深,語意和重點往往都在后半句。
“我對女孩子有一項偏執的要求,我要找的女朋友可以不那么漂亮,可以不那么有錢,甚至尖酸刻薄也沒事,只要我喜歡,但身高必須超過一米六七,這將是我們無法越過的鴻溝,有錢買再多補品都沒辦法改變。”
“噗!”最后一句話,是誠心想讓人吐血的吧?下手夠狠的。
可是,我在感慨下手狠的同時,依然是蒙圈狀態的,這誰啊?出鬼了,怎么會在我的賬號上回復了楊陽呢?
我第一個想到的當然是姜西,可我想不明白,我的qq賬號密碼,我從沒給過姜西啊?她是怎么登陸的?
這是不是說,其實我在qq上跟誰聊了什么她都知道?這感覺有點恐怖啊?
她是電腦高手嗎?她是黑客嗎?不像啊,她不是寫小說的嗎?不可能把計算機玩得比我這個專業的還遛啊?
我懷著滿腹的疑惑和一點小憤怒,以及更強力的亢奮,快速回到出租屋中去找她,亢奮是因為我好奇她用了什么技術黑了我的qq賬號?
我用鑰匙打開房門,走進臥室時,她正在電腦前打字,看樣子應該是在寫小說。
我故作兇巴巴地說:“你趕快告訴我,你怎么用我賬號給楊陽回信息的?”
我真的好奇死了。
我天生是那種偏溫吞型的男生,所以,就算生氣也沒多大兇頭,更何況,這點事還不值得我大發雷霆。
她一邊打字,連看都沒看我一眼,一邊云淡輕風地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