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著某種默契，距第二局比賽還有一分鐘，兩大高手便走到臺中間。
吳心說道：“你的ko呢？”
牛一說道：“別著急，肯定會滿足你！”
吳心冷笑道：“你也就是嘴硬！”
牛一緩緩抬起右拳，看向拳頭，沉聲道：“它可比嘴硬多了！”
吳心嘲諷道：“可惜你沒有出拳的機會，老前輩！”
老前輩本應是尊稱，可放在這里沒有尊敬的意思。
“老前輩”三個字里，只體現出了老。
牛一笑道：“你還是太年輕啊！小同志。”
韓悅再次從擂臺走過，第二局開始。
跟第一局一樣，吳心的速度真快，再次沖上來出拳便打。
還是只有拳。
還是那樣快。
還是那么猛。
吳心猛攻了兩分鐘，就跟第一局的情況差不多，牛一只守不攻，又挨了兩拳。
見牛一越擋越毛，吳心突然一挑眉，身法驟然一變。
沒有再出拳，側身凌空來了個回旋踢。
跟上一拳無縫連接。
當吳心在空中轉身之際，只聽到一聲大喝。
“踢的好！”
吳心心想不好，但換招已然來不及。
當那條腿落下，本應落在牛一頭上，卻撲了個空。
不知道什么時候，牛一已經到了空中，吳心落地之時，牛一的腿正好到了，不偏不倚正好踢到他頭上。
一先一后，回旋踢對回旋踢！
吳心不是躲閃不及，而是根本沒辦法躲避，狠狠中了那一腳。
當場倒地。
就算吳心體力再好，身體再強壯，也架不住牛一這一腳，而且還是準備了好久的一腳。
踢完一腳，牛一穩穩站在臺上。
吳心則是躺在臺上，只覺得整個世界再轉，無力起身。
裁判半跪在吳心身邊，一手拍打擂臺一邊大喊。
“十，九，八，七…”
喊到五的時候，全場齊聲高喊。
“五，四，三，二，一！”
吳心曾想過掙扎著起來，只不過剛起來一半便又躺下。
武林大會決賽，牛一戰勝！
就如同賽前所說，果然ko對手！
全場轟動！
沒有人能坐下，站起來使勁對英雄鼓掌祝賀。
燕京郊區的別墅內，那對母女依舊看著電視。
結果出來，女孩輕微嘆口氣，有些遺憾的說道：“終究還是敗了啊！”
婦人臉色平靜，說道：“初生牛犢有一股子闖勁狠勁，可干不過老油子！”
女孩不解道：“難道不是技不如人？”
婦人笑道：“雖然我不懂功夫，可也能看得出來了，這次的較量比拼的不僅僅是功夫。”
如果谷楊在場，肯定會說句英雄所見略同！
女孩還是有些不理解，問道：“還有什么？”
婦人解釋道：“如果真是技不如人，牛一也不會一再示弱，只是他的小伎倆而已，吳心輸就輸在太年輕。”
女孩想了想，說道：“有理！”
婦人將視線落在電視上，此時的吳心已經恢復了些，至少能站的起來。
婦人沉默了片刻，說道：“記住他，接近他，利用他！張小白身邊有個牛一，你身邊也得有個高手！”
女孩皺眉道：“可他不是敗了嗎？”
婦人說道：“他敗在太年輕，咱們還有很長時間，此消彼長，再過幾年牛一恐怕就不是他的對手了！”
女孩吼道：“幾年？還有幾年？我實在不想再等了！”
婦人怒道：“不想等就是送死！”
女孩不再言語。
婦人柔聲說道：“路是你自己選的，你可以走，也可以不走，我都支持你！”
女孩沉默良久，說道：“沒有回頭路了！”
婦人說道：“去吧，練練鋼琴去！”
簡單的頒獎儀式后，轉播結束，第一季武林大會正式結束。
電視臺早跟張小白聊過，過年想繼續舉報第二季，贊助費倒是好說，只希望得到牛一牛二等人的支持。
電視臺終于體會到收視率霸榜的感覺了。
不過張小白沒有同意，當然也沒有拒絕，所要考慮考慮。
他覺得真沒這個必要了，這第一季該有的高手都有了，該有的精彩也都有了，再搞一場沒什么新意。
最重要的是，第一季的效果達到了，如果有第二季，效果不可能太好。
這個熱度肯定會維持一大段時間。
結束之后，牛一來到吳心更衣間。
吳心呆呆坐在地上，眼神迷茫。
牛一坐到他身邊，點上煙袋吧嗒吧嗒抽著。
兩人都沒有講什么。
過了好一陣子，吳心站起身，沖著牛一就要下跪。
賭約已下，結果已有。
但吳心沒有跪下去，牛一用煙袋桿頂住他的身子。
吳心問道：“你還想干嘛？”
牛一笑了笑，挑起大拇指，說道：“英雄少年，佩服佩服！”
吳心冷聲道：“我可以跪你，可以叫你師傅，但接受不了你的侮辱！”
牛一搖搖頭認真說道：“沒有，我說的是真心話，坦白講，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我不是你對手！”
吳心扯了扯嘴角，“你到底想干嘛？現在又要扮好人了？不好意思，我不吃你這一套。”
牛一抽了兩口煙，說道：“你其實沒有輸在功夫上，而且輸在了計謀上。”
吳心挑眉道：“什么意思？”
牛一抽著煙幫著吳心復盤。
整個計謀出自牛二，牛一只是執行人。
從發現吳心是高手之后，牛二便給他安排對手，能試探出他功夫的對手。
通過這些對手了解到這個吳心最厲害的其實是下盤功夫。
而從很早之前，牛二便讓牛一不要用腿功，不但不用，甚至要裝成腿功不行的假象。
其實牛一腿上的功夫比手上要強。
半決賽里，牛一故意跟陸飛打了三局，而陸飛的專長就是腿功。
目的在于給吳心造成假象，牛一怕腿功。
這是關于比賽的設計。
還有心理上的博弈。
吳心確實年輕，年輕有優點也有缺點，而最大的缺點是不夠沉穩。
牛一特別在意電競大賽的結果，一旦贏了，必然會對吳心心理上造成打擊。
果然，他真的怒了。
憤怒的時候容易發揮失常，更容易沖動。
包括那場賭局，也是為了讓吳心憤怒。。
這就是牛一牛二為了決賽付出的準備，著實付出了不少。
要不怎么說姜還是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