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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四十九章 夜話

熊貓書庫    從商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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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小白和蘇彤回到房間,感覺好久沒有享受到夫妻二人世界的感覺了,現在蘇心自己睡,小蘇諾則是跟著媽媽睡。

  張小白洗漱完畢跳上床,沖蘇彤眨眨眼,酥酥麻麻的叫了一句,“親愛滴!”

  蘇彤做著一系列的護膚事宜,轉頭笑道:“老公,稍等片刻!”

  張小白急不可耐,“快點快點!”

  再快也沒有敲門聲快,張小白起身開門,叨咕道:“這么晚了誰呀?”

  打開門之后,張小白頓時轉變了態度,寵溺道:“小寶貝,你怎么回來了呀?”

  小蘇諾抱著跟她一般高的大白玩具走了進來,“爸爸,我想跟你睡!”

  玩具是張小白給閨女買的,并且說爸爸叫小白,他叫大白,爸爸保護你,它也會保護你的。

  在超能陸戰隊中里,大白是保護人身體健康的機器人。

  從那以后,小蘇諾都是抱著大白睡覺。

  張小白抱起閨女,“怎么又想跟爸爸睡了呀?”

  小蘇諾眨著那雙大眼睛,說道:“我想多陪爸爸一會兒!”

  張小白眼圈泛紅,柔聲說道:“好閨女!”

  蘇彤帶著孩子們去燕京生活,通常情況下,張小白每個禮拜回去一回,可如果有事就沒準了,如今正在忙著百寶箱上市一事,一個月沒回燕京了。

  閨女一句體貼的話,說到了張小白心里最柔弱的地方。

  蘇彤欣慰道:“諾諾真懂事!”

  張小白說道:“媽媽教的好!”

  有了孩子就不能那么放肆了,老老實實睡覺吧,小蘇諾抱著張小白的胳膊漸漸進入夢鄉,嘴角含著笑,張小白一眼不眨的看著閨女,笑得很溫柔。

  蘇彤上床,問道:“剛才你跟老四嘀咕什么來著?”

  得,果然沒逃過媳婦兒的法眼。

  張小白如實說道:“那個神經病還沒走,我讓他們看看去。”

  蘇彤說道:“這事不簡單!”

  張小白點點頭,說道:“我也這么覺得,她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這一天出現,而且整成跟周舟一個樣子,費這么大心計,到底圖的是什么?”

  蘇彤哼道:“圖得還不是你?”

  張小白委屈道:“媳婦兒,我可啥都沒做啊!”

  蘇彤沉默了會兒,說道:“老公,總之要小心,這個人給我的直覺很不好。”

  張小白說道:“放心,我知道的!”

  蘇彤問道:“你真決定了?”

  張小白問道:“什么?”

  蘇彤說道:“還能什么?退休啊!”

  孩子在中間,張小白一只手臂在小蘇諾的懷里,伸出另一只手握住蘇彤的手。

  “決定了,百寶箱科技一上市,我就退休,江山留給他們吧,我陪著你養孩子,孩子大了之后我陪你看江山。”

  “這些年,我欠你的太多了…”

  說完這些話,張小白輕嘆一聲。

  不喜歡欠人情的張小白欠了兩個人,一個周舟,這輩子算是沒機會還了。

  另一個就是蘇彤,別人眼中的商業奇才跟他結婚之后,一直在他背后守著那個家看孩子養孩子,時不時的幫著出謀劃策,所有光鮮亮麗都給了張小白,她一直躲在聚光燈的背后。

  作為妻子,她做了所有能做的一切,作為父母,她付出了所有心血。

  這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

  所以張小白想補償,早早退休陪著她,就算一種補償。

  蘇彤說道:“我怕你離開了,這幾攤子事要亂。”

  雖然現在一切步入正軌,但核心是張小白,有他才有這么強的凝聚力。

  他走了,她怕人心散了。

  張小白說道:“我會盡量做好安排,其實這些年我一直為退休做準備,很早很早就開始了。”

  無論是登峰鋼鐵,還是兄弟旅游以及百寶箱科技,張小白只是法人,沒有擔任任何一個具體的職位,尤其近幾年,能不管的事情他就不管,能放手的就放手,并且極力培養其他人。

  張小白突然說道:“你不想讓我早早退休?”

  蘇彤笑道:“想呀,只是我怕你退休后會沒意思,我還怕…”

  張小白問道:“怕什么?”

  蘇彤說道:“我都快四十的人了,總有人老珠黃的那一天,現在不整天見面還好,距離產生美,如果每天都在一起,我怕…我怕你會嫌棄我…”

  蘇彤淡淡的說道,有著淡淡的哀愁,這是每一個女人都要面對的事情。

  人過四十,女人容顏不再,男人則正是好時候,這個花花世界從不缺少漂亮而優秀的女子。

  或許早有這種危機感,或者今天見到了那名女子,蘇彤突然有了這種感慨。

  借著月光,張小白看著蘇彤,突然覺得好心疼,自信如她這樣的女子竟然也有這種想法。

  張小白緊緊握住她的手,鄭重說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花花世界再多花花女子,唯有你是我的女子。”

  張小白緩緩道:“今生今世,來生來世!”

  蘇彤眼睛泛紅,卻微笑道:“其實你很會說情話!”

  張小白說道:“由心說的話,才叫情話,我不會花言巧語,只會從心說話。”

  張小白隔壁住著程風兩口子,午夜時分,也在說著悄悄話。

  孩子們終于不在,可以暢所欲言。

  程風洗了個澡,坐在沙發上,忽然嘆了口氣。

  方芳在臺燈下看書,摘下眼鏡放下書,輕聲說道:“怎么了?”

  難得一次相聚,他為什么會嘆息?

  程風說道:“今天老大批評我了。”

  方芳說道:“你做錯什么了?”

  多年以前,方芳對張小白有意見,覺得他根本不配當程風的老大,程風沒必然對他那么尊重,過了這么久,隨著那些事,那樣的感覺早已不在。

  張小白批評程風,那固然是程風的錯。

  程風說道:“老大說我不努力不上進。”

  方芳笑了笑,說道:“老大說的對呀,你看看你現在混的,連老四都不如了,不不不,應該說連魏微都不如了。”

  程風沒好氣道:“拉倒吧,你以為老四混的比小魔女好呀,魏微那個丫頭現在可厲害了,堪比小妹和杜夢妮。”

  確實是這么個情況,雖說季小柔現在是兄弟旅游的總經理,但從各方面來講,魏微才是兄弟旅游的核心人物,每次出現爭執的情況,最后的勝利者肯定是魏微。

  方芳說道:“不要比這些,反正我已經很知足了。”

  程風無精打采的坐到床上,“媳婦兒,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變成這樣了,就覺得賺錢沒意思,發展事業也沒意思,就守著老婆孩子有意思。”

  方芳笑道:“對呀,這就是你的優點,反正咱們又不缺錢,我其實一點都不羨慕老大和老三,你看看他倆忙成什么樣?能整天陪著老婆孩子?”

  程風問道:“你真覺得這樣挺好?”

  方芳使勁點點頭,說道:“好,好的不得了!”

  程風說道:“成,只要你覺得好,那就好,咱過得是自己的日子,不跟別人比哈!”

  說完兩人便糾纏到一塊了。

  田野和裴菲的房間在程風兩口子隔壁,房間大亮,兩人不但沒有睡,還沒有上床。

  坐在沙發上發著呆,裴菲眼睛通紅,無聲的抽搐著。

  田野點上一支煙遞給她,“別這樣了,行嗎?”

  裴菲接過煙吸了一口,揉了揉哽咽道:“我好想她!”

  周舟走了之后,裴菲學會了抽煙,田野教的,告訴她抽煙會解憂愁。

  沒有煙癮,只是想她的時候,難受的時候,裴菲才會抽上一支。

  田野輕聲說道:“我們都沒有忘記她,我們都在這里陪她,讓她聽到歡聲笑語,讓她聽到孩子們叫她姑姑,讓她知道我們過的很好,我想,她在那邊一定會很開心,我想,她一定不愿意看到你不開心。”

  裴菲說道:“五年了,這么快都五年了,我還不相信她離開了,有時候一覺醒來,我就習慣性的摸一摸身邊,仿佛她就在那里呼呼大睡;練歌的時候,我唱著唱著總覺得還有一個聲音跟我和聲;舞臺演出,我走上臺總是仿佛看到那個身影從另一邊走出來。”

  “我們倆在一起的時間比跟你還要長,對不起,我真的接受不了!”

  田野輕輕抱住她,說道:“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我跟你一樣,見到你不開心,我就不開心。”

  裴菲說道:“今天我去見了那個女孩,我…我突然覺得就是她,容貌表情甚至小動作都很像,是不是老天覺得我太想她了,派這個女孩過來?”

  田野搖搖頭,認真說道:“你千萬別瞎想,我跟老大分析過了,這個女孩絕不簡單,老大不想招惹她,你也不要。”

  裴菲輕嘆一聲,“我明白!”

  田野安慰道:“好了,別琢磨了,咱們睡覺吧,明天又回到正軌了。”

  田野忙,裴菲也忙,這次只能住一宿。

  上了床,關了燈,裴菲卻仍然睜著眼,良久后突然說道:“我可不可以退出娛樂圈?”

  她走之后,裴菲在娛樂圈混了五年,只是混而已,一點激情都沒有了。

  她走之后,裴菲對娛樂圈其實沒有一點留戀,哪怕當初的愿望,想唱歌給大家聽,都已經沒有了。

  田野閉著眼,卻沒有睡著,說道:“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

  四個房間,依次是老大老二老三老四。

  季小柔和劉潔躺在床上,聊著家長里短。

  季小柔說道:“真不準備工作了嗎?”

  劉潔說道:“不了,跟嫂子學,做一個賢妻良母,專心照顧兩個孩子。”

  季小柔說道:“如果媽在就好了,還能替你分擔分擔。”

  季小柔的母親兩年前過世,按照老人家的遺愿,就葬在臥龍村張小白家墳地里,季小柔的父親提前遷墳過來,不講究什么落葉歸根,喜歡這個地方喜歡這里的人們。

  老人家的葬禮辦的很大,哥四個披麻戴孝,眾多孝子賢孫,很是轟動。

  劉潔說道:“我老公現在很厲害,不需要我賺錢,照顧兩孩子算什么?至少你還能幫幫我,嫂子長期一個人。”

  季小柔笑道:“我發現你現在對嫂子很敬佩啊!”

  劉潔笑道:“那當然了,在我心里,任何人都比不上嫂子,連老大都比不上。”

  季小柔笑道:“因為老大厲害,才能娶到這么厲害的嫂子啊!”

  劉潔說道:“對了,要不咱也在燕京買房吧,讓孩子有好的教育,我也想在那邊陪陪嫂子。”

  季小柔無奈道:“沒意見,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現在的心思都在孩子身上,根本不管我們這群老爺們兒了!”

  劉潔皺眉道:“切,我不在你不更自在?”

  季小柔委屈道:“自在是自在了,可待在家里多孤單啊!”

  張小白對面是周舟的房間,盡管她走了,房子一直留著,里邊跟以前一樣,只不過掛了一些海報,定期有人打掃。

  這個房間兩邊住著司徒登和韓悅。

  房間內,谷楊和司徒登喝著酒聊著天。

  司徒登問道:“你想她嗎?”

  谷楊說道:“偶爾會想起。”

  司徒登喝了一口酒,笑道:“我每天都會想她,不騙你!”

  谷楊說道:“我信!都說你是登徒浪子,可誰又知道你如此深情?可是,你即便再想她又有什么用?她回不來了!”

  司徒登站起身,摸著墻壁,閉上眼感受著隔壁房間,喃喃道:“她從來沒有走,她一直在我心里!”

  谷楊沉默了片刻,突然說道:“韓悅喜歡你,你知道嗎?”

  司徒登不為所動,說道:“知道,我告訴過她,不可能的!”

  谷楊挑眉道:“你何必呢?就準備孤單一輩子?”

  司徒登轉頭咧嘴一笑,“孤單一輩子不好嗎?”

  谷楊怒道:“好個屁!我不希望你這樣!”

  司徒登漸漸收起笑意,“這樣也很好,我可以去愛她,別管我,就讓我這么愛下去,我覺得好就好!”

  谷楊干了杯中酒。

  司徒登眼神起憂傷,“哥,好想她還在啊!”

  頂峰公寓的每個房間都沒有那么早熄燈,說著話緬懷著一些人和事,等待著黎明的來臨,然后各奔西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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