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站著一個老熟人,劉志。
上次見面,還是張小白結婚的時候,劉志來送禮金,但張小白沒收,并且說出了他的目的。
石磊想要跟著出去,張小白沒讓,走出院子遞給劉志一支煙。
劉志露出一絲驚詫,接過煙苦笑道:“我是不是得說聲謝謝?”
張小白笑了笑,說道:“沒猜錯的話,袁洋是不是找過你?”
當時袁洋成立所謂的復仇者聯盟,帶去了朱虹以及秦朗夏至,唯獨沒有這個劉志。
張小白事后一想,估計是他沒去。
劉志點點頭,說道:“他確實找過我,說實話我真有心思跟他去來著,后來一想大概率還是失敗,所以還是算了吧,為此我還挨了一頓打。”
張小白笑道:“我是不是得說聲謝謝?”
隨后倆人相識一笑,似乎有點一笑泯恩仇的意思。
收起笑意,劉志說道:“從門口經過,聽著很熱鬧,猜測是你來了,所以過來看看,真沒別的意思。”
張小白嗯了聲,說道:“都過去的都過去吧,你們之間那點小恩怨不算什么,只當小孩子的把戲,現在都老大不小的了,好好過自己的日子。”
劉志笑道:“成,這趟沒白來,聽到這句話心里最舒服,比過年好還要舒服!”
張小白笑道:“這是嫌我沒給你拜年啊!”
劉志擺擺手,笑道:“別磕磣我了,我可不敢,說句實話,每次見到你都害怕。”
張小白認真說道:“都過去了!”
劉志說道:“保證!祝你好運!”
說完轉身而去。
走出去的時候,劉志感覺自己的腳步輕松了很多,這么多年壓在心里的石頭終于落下來了。
晚上,張小白一家人沒有回唐城,兩個大男人做的飯,張小白是主力,石磊打下手。
哥倆小酌了兩杯,掐到好處。
吃過飯,聊會天,張小白上樓睡覺,石磊為張小白專門留了個臥室,一般人不許進。
躺在床上,哄睡兒子,蘇彤說道:“小白,知道我最佩服你哪一點嗎?”
張小白枕著雙臂看著天花板,笑道:“最佩服我的才能還是樣貌還是品德?”
蘇彤撇撇嘴,說道:“最佩服你的就是你有一幫比親兄弟還要親的好兄弟!”
對于親人朋友關系,大家族的蘇彤自小時候就沒有什么好印象,所以最感動于張小白跟朋友們的這種情誼。
古語有云,為兄弟兩肋插刀。
蘇彤自信一點,張小白和這些朋友們,不說全部吧,大部分都能做到。
在這個時代,這種情誼,何其珍貴?
張小白輕聲說道:“媳婦兒,說實話我真覺得很幸運,我這么好的妻兒,有這么好的朋友,夫復何求?”
蘇彤說道:“是你的幸運,也是我們的幸運,是因為你做到了,所以才會有我們。”
張小白挑起大拇指,這句話總覺的很精辟。
交朋友,首先要將那個人看成朋友,才能換回友誼。
蘇彤笑問道:“在你心里,對朋友有親疏遠近之分嗎?”
張小白想了想,笑道:“說沒有是假的,畢竟在一起相處的階段以及時間都不相同,在一起經歷的事情也不同,我雖然不贊同友誼非得經過考驗,但是被考驗過的友誼更加珍貴!”
蘇彤沉默了片刻,說道:“你現在的事業基本上以友誼為基礎,有好處也有壞處,看看以后怎么發展吧。”
關于這一點,兩人之前就談過,張小白早已考慮過,有利有弊暫時沒有什么辦法。
張小白笑了笑,說道:“車到山前必有路,遇見什么解決什么,我的觀點是事業金錢上可以有損失,但是不想影響哥們兒情義!”
現在一種說法是做大事者應該六親不認斷情絕義,不會被感情的牢籠束縛住,對于張小白來講,做大事的前提是維系好朋友情義。
第二天,秀秀給大家做了早餐,兩家人吃完之后去上墳。
過年了,看看親人們。
那三座墳頭前,眾人下跪,就連孩子們也沒有例外,而且都規規矩矩的沒有調皮。
在一座墳頭前點上一支煙,張小白輕聲說道:“姥姥,過去這一年咱家都很好,事業越做越大,錢賺的越來越多,多的您都想象不到啊!”
“姥姥,如果換做現在,肯定您治好您的病,只可惜人生沒有如果,我多希望您能活到現在看看咱家啊!”
張小白已經紅了眼眶,深吸一口氣,“姥姥!我想您了…”
隨后又在另一座墳頭前撒上一瓶酒,張小白說道:“姥爺,過年了,我帶著媳婦孩子看您來了,嘗嘗茅臺酒,那時候可是喝不到的…”
念叨了幾句,張小白跪在最后一座墳頭前,輕啟唇舌叫了聲媽。
“媽!去年跟袁家打了幾場仗,目前為止沒有吃過大虧,別為我擔心,這場仗我不會輸的!”
“過去這么久了,還是沒有調查出我爸的情況,或許只有徹底打敗袁家才能知道真相,如果真是以前猜測的那樣,我爸沒有對不起您,無論用什么辦法,我都會把他的骨灰葬在您身邊!”
張小白忽然笑了笑,說道:“不說那些了,您孫子會叫人了。”
蘇彤在小蘇心的耳邊囑咐了一句,小蘇心乖巧的叫了聲奶奶。
張小白對這三個墳頭磕了三個頭,身后的大人孩子都跟隨。
上完墳,眾人又回到石磊家。
院子里,孩子們繼續玩,大人們談著話。
蘇彤說道:“小白,你覺得袁洋知道真相嗎?”
張小白搖搖頭,說道:“不清楚,但我猜測他知道一些事情,但并不一定是真相。”
蘇彤輕輕點頭,想到一起了,“我還是覺得咱們的猜測很接近真相了。”
那時候,蘇彤去袁家調查情況,白露去緣來商城調查,兩個人的情報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推測。
張小白的父親叫張睿,跟袁恩乃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更是商業奇才,最后自殺。
可這終究是猜測,真相卻是個未知數。
張小白想了想,說道:“袁恩乃曾經跟我說過,事實并非如此,不知道是他用的障眼法,還是怎么回事。”
蘇彤嘆口氣,說道:“可惜了,袁恩乃現在還沒有醒,即便打敗袁家,或許也得不到真相!”
目前為止,貌似知道真相的之后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