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陽光燦爛的上午,亨利的心情很美好。
對于志在必得的他來講,這次只是走個過場,壓根不會出現什么么萬一。
原因很簡單,商人最在乎利益,只要給他們難以拒絕的價格,這件事必然會成功。
艾馬爾進軍燕京這第一炮馬上就要打響了。
女秘書譚薇開著車,亨利打開車窗領略沿途的風景和繁華。
譚薇說道:“已經調查清楚了,此次謝客超市也參加,他們將是咱們最大的對手。”
亨利沒說話,只是嘴角翹起,一副信心十足的表情。
開了四十分鐘,倆人來到大萬商場,被領到一間小型會議室。
服務人員倒上水便離開,讓他們稍等片刻,等人到齊了開始。
亨利燃上一根雪茄,笑道:“稍后咱們去哪里慶祝?”
譚薇笑道:“還是成功了再說吧!”
亨利笑道:“成功是必然的,現在可以商議一下慶祝的事情了!”
門忽然推開,兩個男人走了進來。
謝明宇笑道:“這位外國先生,我們國家有句話,風大別閃了舌頭,此刻用在你身上正合適!”
亨利完全一臉蒙圈,完全不懂,但他知道這句肯定不是好話。
譚薇在他耳邊解釋了幾句,并且介紹了眼前男子。
亨利趕忙站起身,伸出手笑道:“謝總,你好你好,幸會幸會!”
謝明宇沒伸手,沒笑臉,撇嘴說道:“我不好,見到你更不幸會!”
心里罵道:我好你大爺啊!你來燕京砸不是我場子來了嗎?
艾馬爾不來,我何必走這一遭,白白浪費多少錢?
這么做純屬是被你們逼的。
亨利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挑眉說道:“難道這就是禮儀之邦?這就是待客之道?”
謝明宇瞇著眼說道:“客?你他娘的是客人?沒對你出手,我就算客氣了!”
見到仇人,謝明宇已經紅了眼。
身旁的高達低聲說道:“謝總,別沖動!”
他是最了解謝明宇了,因為程風認識的這位公子,別看斯斯文文的,脾氣堪稱暴躁,能動手的事絕不動口。
當然了,他很識時務,不敢惹的人絕對不招惹。
謝明宇不經意間翻了個白眼,坐到椅子上點燃一支煙。
就這一個細節,落在了譚薇的眼里。
譚薇玩味的目光打量著謝客超市的總經理以及副總經理。
有點意思啊!
場面有些尷尬,出奇的安靜,四個人都不說話。
就這么靜靜的等待著。
良久后,高達先開口,語氣柔和笑容和煦。
“想必這位就是艾馬爾超市的總經理吧!”
開口的是高達,對話的是譚薇。
譚薇笑道:“不止總經理,亨利先生是亞太區總裁!”
高達有些震驚,這個名頭可是不小。
亞太區總裁,負責的可不僅僅是華國啊!
想不到這點事他竟然親自出面了。
高達不動聲色的說道:“亨利先生,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此時的亨利很生氣,客客氣氣伸出手,換來的是一張冷臉,自己的面子放哪去了?
說話的顯然是小角色,沒空搭理你。
謝明宇不說話,他也就沒說話。
譚薇笑道:“高先生請講!”
高達再次震驚,視線落在這個女子身上,她是怎么知道我的?
高達笑了笑,說道:“燕京市場這么大,艾馬爾何必建在謝客超市對面?和氣生財難道不好嗎?”
趁著大萬地產沒到,先做做思想工作,不戰而屈人之兵是上上策。
萬一說通了呢?
譚薇說道:“想必高先生誤會了,艾馬爾初來燕京,并不想跟誰過不去,我們只是按照自己的計劃一步步發展,如果有得罪之處,還請謝總以及高總見諒!”
謝明宇冷眼盯著譚薇,真想一巴掌抽過去,抽暈你丫這個狗腿子,好好的給外國公司賣什么命?
高達無奈一笑,心想這姑娘了不起,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是爐火純青。
這不明擺著跟謝客超市對打嗎?說的這么冠冕堂皇干嘛?
謝明宇忍不住了,沉聲說道:“都說外來的和尚會念經,那我就得領教領教艾馬爾的高招了!”
他說話,亨利也沉不住氣了,露出不屑的表情,“念經我可不會,不過玩商戰,我可是很在行!”
謝明宇站起身,手指地,說道:“這里是燕京,不是你們米國,在不在行不是你丫說了算,今天我撂下一句話,艾馬爾想玩,我謝客超市奉陪到底,看看誰玩死誰!”
亨利拍了拍手掌,笑道:“好,那就一言為定,今天就是咱們的第一戰!”
謝明宇說道:“成啊!來啊!來什么我他么都接著!”
針鋒相對,這要是在外邊,估計都上手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門再次被推開。
程風闊步走進來。
他不是一個人,身后跟著張小白和季小柔。
三人沒走到臺上,而是坐到招標的位置。
亨利和譚薇都有些不解,原來以為競爭對手只有謝客超市,沒成想又來了一家。
另一邊,謝明宇和高達震驚的無以復加。
不過過了會兒,謝明宇噗嗤一笑,挑眉道:“程風,你知道這是什么場合嗎?”
程風冷哼一聲,“我不跟畜生說話!”
噗嗤又一聲,譚薇笑出聲。
有點小痛快。
高達露出緊張之色,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事出無常必有妖,程風怎么突然來了?而且,這哥仨竟然聚到一起了。
想到季小柔,高達更加吃驚,問道:“你怎么出來了?”
這是季小柔多年以后第一次見到高達,知道是他在老大背后捅了一刀,老大才狼狽離開洛大。
季小柔只是瞥了一眼高達,然后看向程風。
“老二,你剛才說什么了?”
“我說我不跟畜生說話。”
“可你還是說了啊!”
程風無言,確實跟謝明宇說了句話。
季小柔笑道:“你看我,一句話都不跟畜生說!”
哥仨大笑。
季小柔總有這種本事,一般不罵人,罵人也得有藝術,從不帶臟字。
對于這種漢語藝術,亨利著實理解不了。
可是譚薇聽的很明白,再次笑出聲,同時好奇的眼神打量起這三個人。nt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