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些沉悶,盡管報了一箭之仇,可每個人的表情都不輕松。
這次打的人不簡單,緣來商城的唯一繼承人,腰纏萬貫背景深厚。
而且這是個死梁子,根本不可能和解。
張小白看了眼臉上掛彩的呂航,笑道:“頭一次打架吧?”
呂航抹了抹鼻子上的血漬,說道:“反正不是頭一次挨打了!”
一句話緩和了沉悶的氣氛,眾人發出笑聲。
白露感慨道:“今天還有一個收獲,整件事情終于得到了驗證!”
剛才白露和蘇彤的話,都是聽別人而言再加上分析推測,還不能夠稱之為事實。
當兩人說出口的時候,袁洋沒有反對,那就說明這件事的大體經過是真實的。
張小白點點頭,說道:“姐,以后再也不能做這么冒險的事情了啊!”
白露笑道:“當然不會了,以后你家蘇蘇陪著你冒險吧,老姐不伺候了!”
說不會了,又怎能不會?
如果以后再有事情發生,白露還是會義無反顧的為張小白去冒險。
一聲姐,那就是一輩子的姐弟。
蘇彤挽住白露的手,輕聲說道:“姐,這些年受苦了!”
白露笑了笑沒說話。
酸苦自知,說苦確實苦,愛上一個注定得不到的人。
說不苦一點都不苦,至少還在他身邊,能天天看著他守著他為他做些事。
苦不苦,在于如何去想!
張小白突然問道:“薛紫哪去了?”
白露說道:“我打發她去百寶箱加班了,今天不會回來,人家一個小姑娘哪能見這種血腥的場面,到時候還不嚇跑了呀!”
張小白說道:“還是白露姐想的周到!”
牛一叼著煙袋鍋子,說道:“以后都注意些,尤其是小白和蘇彤,袁洋那人太陰險,說不定做出什么事情來。老二,我照看不到的時候,你多上上心,別光顧著談情說愛過小日子!”
牛二點點頭,認真說道:“放心吧大哥!”
牛一說道:“行了,都散了吧,早就困了!”
眾人散去,各回各家。
一對新人走進臥室,卻難以睡去。
單人床換成了雙人床,倆人躺下,蘇彤小鳥依人般依偎在張小白的懷里。
張小白說道:“跟袁洋交惡,我到無所謂,就怕連累了蘇家。”
袁家和蘇家有合作,這種事情發生,關系肯定破裂。
還沒正式成為蘇家的女婿,就惹了一個天大的麻煩,張小白著實有些過意不去。
不過這件事必須得做,好男兒恩怨分明,該報的恩要報,該報的仇更要報。
蘇彤笑道:“剛剛說過了,我現在是張家人,袁家跟蘇家的事情與我無關了!”
張小白搖搖頭,說道:“別安慰我了,我知道你其實不好受!”
蘇彤眨著靈動的眸子看向張小白,“還真不是安慰你,我心里真沒什么感覺,我男人為父報仇天經地義,這件事最大,其他都是小事!”
張小白笑了笑,眼眶有些濕潤。
長舒一口氣,張小白問道:“袁恩乃會因為這件事舍棄利益跟蘇家決裂嗎?”
蘇彤想了想,說道:“說不好,不過以我對袁恩乃的了解,他應該不會舍棄這么大的利益,充其量對我爸下手,通過扶持大伯或者二伯,將我爸拉下臺!”
“其實這樣也挺好,我爸干了大半輩子,我倒是希望他能休息休息,照顧一下家里補償我媽。”
張小白撅著嘴不說話,顯得有些生氣。
蘇彤伸手撓一下張小白的咯吱窩,“咋了嗎?生啥氣了?媳婦兒說錯話了?”
張小白鄭重其事的說道:“不是你爸你媽,是咱爸咱媽,以后得注意!”
蘇彤笑道:“遵旨!”
張小白沉默了片刻,說道:“蘇蘇,你其實一直誤會咱爸了!”
蘇彤皺眉問道:“怎么了?”
張小白說道:“這次我去咱家,非常順利,一點阻力都沒有。咱爸終于說了實話,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把你嫁給袁洋,即便你愿意,他也會阻止…”
將蘇明禮那番話,張小白全部說了出來。
蘇彤靜靜的聽著,不知不覺留下了眼淚。
原來自己一直誤會著老爸,他不是不關心自己,不是在乎那個董事長的位置,而是想選擇一個恰當的辦法徹底消除隱患。
他沒有跟任何人講過,獨自承受著妻女的誤會甚至埋怨,扮演著一個心狠手辣不念親情的父親。
張小白抱著蘇彤,輕聲說道:“咱爸真偉大,咱媽也偉大,倆人說了,一定會來參加咱們的婚禮!”
閨女結婚,父母怎會不到場?
想起之前對父親的埋怨和不解,蘇彤不停的哽咽著。
張小白說道:“好了好了,以后一定要好好孝敬咱爸咱媽哈!”
蘇彤小拳頭懟了一下張小白,“廢話,我是不孝的孩子嗎?”
張小白笑道:“你此刻是個會哭的孩子!”
蘇彤破涕為笑。
父女之間多年的誤會,終于徹底解除了。
其實很開心!
張小白說道:“蘇蘇,我跟咱爸夸下海口了,無論袁家怎樣出手,我這個做女婿的一定助他老人家一臂之力!”
蘇彤將張小白的手臂攔進懷里,閉上眼滿足的說道:“我男人最好了!”
第二天,張小白天沒亮就起床,一個人開車回臥龍村。
村東柏樹林,張小白跪在墳頭前。
“姥姥姥爺,終于知道我爸是誰了,他是一個響當當的漢子,不是忘恩負義的小人,我媽當初的選擇沒錯,你們安心吧!”
張小白看向另一座墳頭,輕聲說道:“媽,知道這個消息真好,我終于可以堂堂正正喊一聲爸了,您放心,總有一天,我會把我爸帶回來,讓你們團聚!”
得知可能是袁恩乃時,張小白的心始終懸著,真擔心自己的生父是個拋棄妻子的壞蛋。
如今知道答案,張小白終于安心,現在不知道他的墳在那里,事情還沒結束,總會知道的,總會把他帶回來。
從墳地出來,張小白來到天昱礦業,里邊一片忙碌。
張小白笑道:“豪哥輝哥,籌備的怎樣了?我的大事可就交給你們了!”
趙天豪拍著胸脯保證道:“我兄弟終身大事,那就是我們哥倆最大的事,你就瞧好吧!”
張小白笑道:“得嘞,那我就開始通知朋友們了!”
從商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