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小妹是張小白的朋友,程風接觸過幾次,但談不上有多了解,以后這場仗需要老三幫助,這一點程風早就猜到了,卻不知道需要小妹做什么。
不過程風并沒有多問,從上學那時候起,老大就是這樣的人,不到最后不會輕易亮出底牌。
雖然謝家不好對付,但程風堅信這場仗的勝利者,必然屬于程家。
只因為有老大。
程風問道:“老大,你這次干嘛來了?”
張小白說道:“演戲來了!”
隨后張小白將近期發生的事情跟程風簡單說了下,跟兄弟毫無隱瞞。
不聽則罷,聽完之后程風大吃一驚。
以前以為老大就是一個普通人家的窮孩子,不曾想身世卻這么復雜。
老大極有可能是袁家人。
別人聽聞這件事,大概會為張小白高興,畢竟有可能是億萬財富的繼承人。
程風了解老大,他根本不會為這個身份慶幸,甚至會感到恥辱。
兄弟相殘,父子不認,對于重情重義的老大來講,萬萬接受不了。
雖然只是上午,程風突然很想喝酒,跟方芳請了個假,哥倆喝酒暢談。
這一天就這樣度過。
臨走之時,張小白說還要在燕京逗留幾天,不過不跟程風聯系了。
程風能理解,倆人告別。
再見時,或許就是攜手復仇之刻。
接下來的幾天,張小白留在燕京,或者演獨角戲或者有杜夢妮配合。
只是那個肖仁義沒有出現過了,仿佛對燕京的夜店失去了興趣。
都說聞名不如見面,在他這,見面不如聞名。
米國,一棟豪宅內。
得到這些資料可是相當不容易,私家偵探不顧危險調查跟蹤拍照,然后轉給名義上的金主楊世舉,再由楊世舉之手傳到米國。
不得不說,資料很詳細,充分體現出那名私家偵探的專業素養以及卓越才能。
資料里記錄了張小白每一天的情況,包括跟誰見面做了什么,甚至幾點吃飯吃的什么也都有記載,而且還在上邊配著照片。
袁洋看的異常仔細,張小白因為失戀性情大變,總覺得事情太過蹊蹺,或者說好像有些刻意,曾經有過猜測,這是不是張小白故意設的一個局?
所以袁洋想要從資料里看出一些端倪,如果是個局,就不信不會露出蛛絲馬跡。
看過兩遍,袁洋覺得頭有些大。
在唐城,張小白的做法只是喝酒消愁,說不上多過分,可到了燕京,放縱的不得了。
什么情況?
只是因為失戀?還是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只不過隱藏極深,連蘇彤都被騙過?
越想越迷茫。
隨后袁洋拿出了張小白與杜夢妮私會的照片,從藝術的角度上看,畫質模糊,角度不佳,沒有什么價值,可從寫實角度上看,不得了,價值大了去了。
以前給蘇彤的那些照片,有些是偽造,這些可都是實打實的證據,如果蘇彤對張小白再有一絲幻想,只要將這些照片擺在她面前,估計她心里除了恨意,什么都沒了。
袁洋忽然眼前一亮,思路頓時明朗。
之所以懷疑張小白在演戲,是因為他與袁洋心目的形象不一致,又或者說,袁洋相信蘇彤的判斷,覺得張小白肯定不是那樣的人。
可張小白畢竟是男人啊!
男人最擅長什么?
隱藏!
尤其在心愛的女子面前隱藏自己。
袁洋和張小白緊緊接觸過那兩次,對他不了解,不清楚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對于他的判斷不是心里猜測或者別人說說那么簡單,而是要根據他所做的事情做出自己的判斷,這才最真實。
如今證據已經擺在眼前,還不能得出結論嗎?
張小白這個人,心計極深,肯定早就和杜夢妮有關系,后來因為蘇彤放棄了她,如今蘇彤反悔,又回到了杜夢妮身邊。
這不就是一條狗嗎?
誰給肉就跟誰走!
想到這里,袁洋哈哈大笑,只覺得暢意十足。
竟然還把他看得這么重,不值得啊不值得。
袁洋眼珠子一轉,挑選了幾張角度和畫質比較好的照片,裝在信封里,猛轟油門沖了出去。
這么火急火燎,當然是來找蘇彤。
牛一做了炸醬面,兩人美滋滋的吃著。
蘇彤吃了一小碗,牛一吃了一大盆。
吃過之后,蘇彤負責善后,這就是倆人的分工。
然后便開始坐在沙發上聊天。
這幾天,蘇彤對于牛一可是越來越有興趣,這位穿著羊皮襖其貌不揚的大哥,還真是夠神秘有本事。
牛一歪嘴叼著煙袋鍋子,視線落在窗外,卻說道:“別這么盯著我了,回頭讓小白知道,還不吃了我?”
蘇彤笑道:“他敢?大哥你放心,我倆的事還是我說了算!”
牛一皺眉道:“傻丫頭,沒看出來我其實是很煩你這種眼神嗎?這才是最真實的理由!小白也是,咋就看上你了呢?”
蘇彤嘟著小嘴說道:“大哥你偏心,他是你兄弟,我還是你妹呢!”
牛一沒好氣的說道:“是你妹!”
蘇彤捂嘴而笑。
抽完之后,牛一拿煙袋鍋子磕了磕凳子腿,卷起收起來,“丫頭啊,你留在這里到底什么目的?”
自從來到這里,牛一發現蘇彤根本沒有上學,整天留在家里不知道折騰個啥。
蘇彤狡黠一笑,“你猜?”
牛一說道:“不用猜,肯定是為了他唄!”
蘇彤贊美道:“大哥不但英俊瀟灑,身手不凡,還這么有智慧!”
牛一冷哼道:“你近視了吧?”
蘇彤眨眨眼,說道:“我這眼神好著呢,看人不會錯。”
牛一很無奈,又掏出煙袋鍋子。
蘇彤認真說道:“大哥,我可以跟你講,但你不能告訴他。”
牛一說道:“那你還是別說了,我這張嘴可沒把門的,回國喝一杯說不定就全交代了。”
蘇彤嘆口氣,說道:“真沒勁!”
確實感覺很沒勁,做這么大的事情埋在心里好久,突然想傾訴一下,可惜沒有傾聽者。
牛一耳朵忽然動了動,視線落在窗外,說道:“下樓去,那個瓜慫又來了!”
從商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