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的頭枕在張小白肩上,咧著嘴哀嚎,不一會兒就流出眼淚來。
張小白頓時明白了怎么回事,那肯定跟馬燕發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二哥還真是很奇怪,這么生猛的一條漢子,竟然有著令人難以想象的一面。
例如喜歡挑蘭花指裝女人,又例如此刻,脆弱的像個青春期的男孩。
張小白撫著牛二的后背,“二哥,發生了什么?”
不問不要緊,一問傷心事又起,牛二哭的更加痛快了。
張小白忍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推開牛二說道:“閉嘴!”
牛二果然閉嘴,閉著嘴撇著嘴,可憐兮兮的眼神看向張小白,想哭又不敢。
張小白扔給牛二一支煙,“你倒是說話啊!”
酒能消愁,煙也能。
牛二吞云吐霧之中,說出了傷心事。
這些日子跟馬燕的感情進展良好,用牛二的話來講就差最后一壘了,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沒成想風云突變。
兩天前,馬燕突然找到牛二,上來就說分手。
牛二頓時懵了,良久后才反應過來,就問道:“分手可以,你總得給我個理由吧?”
戀愛之中的人最怕這個,不聲不響豪無預兆一點準備都沒有的情況下聽到噩耗。
馬燕說道:“沒有理由,就是想跟你分手。”
牛二又不傻,知道肯定有隱情,然后說道:“沒有理由,那我不同意分手。”
馬燕哼道:“管你同不同意?我說分手就分手。”
可不是嗎?愛情這種東西,一個人說分手了,另外一個人不同意能有什么辦法?
結局還是分手。
牛二急了,使出殺手锏,“你不說也成,那我就每天跟著你,看你還能不能找到對象?”
實在沒辦法,癩皮膏藥都做上了。
本來馬燕說完分手就想走,聽完這話沒有動,惡狠狠的看著牛二說了一番傷透人心的話。
“牛二,你知道我為什么跟你在一起嗎?”
牛二想了想,說道:“你看重我的人品了?”
馬燕呸了一下,說道:“屁,你有什么好人品值得我看重?我是賭一個將來!張小白那么有本事,你是他二哥,我心思著你好歹也得沾點光,好嘛!為他命差點沒了,到最后就他么是個小保安!要想找保安,我直接在醫院找就行了,何必費那么大勁去鋼廠里找?”
“牛二,你咋不撒潑尿照照你自個?三十多歲的人了,長的那么寒磣,而且還只有一條胳膊,你哪里配得上我了?好歹我也是我們醫院的一枝花好不好?”
“行啦,走到最后了,你就做一回爺們兒吧,咱倆好聚好散,誰都不耽誤對方!”
說完話馬燕走了,牛二看著她的背影發呆。
突然之間,好像不認識她了似的。
牛二繪聲繪色的敘述完之后,說道:“小白,我真有那么不堪嗎?我這長相雖然談不上多帥,總還不至于丑了吧?三十多歲怎么了?男人來講正是好年紀,一條胳膊又咋了?啥事都不耽誤啊!”
張小白完全沒聽到牛二后邊說的話,他敘述完之后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自從二哥進了醫院便開始接觸馬燕,在識人方面,張小白自認有一定造詣,不說能第一眼看透那個人,至少相處之后也能了解個七八。
怎么看,馬燕都不是那樣的人。
張小白問道:“你們倆最近沒發生什么?”
牛二想了想,紅著臉低聲說道:“倒是發生過一件事!”
這種表情,不用問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張小白皺眉問道:“什么事?”
牛二蚊子聲傳來,“那一次,差點最后一壘,然后她沒讓,我也就沒敢!”
張小白繼續問道:“她很生氣?”
牛二委屈的說道:“沒有啊,當時非但沒生氣,反而夸我有耐性來著!”
這個世界上,沒有那么多無緣無故的事情,事出無常必有妖,無緣無故分手的背后肯定有隱情。
張小白想了想,應該不是因為這件事,“再沒有別的事情了?”
牛二仔細回憶一番,搖搖頭說道:“真沒有了!”
張小白無奈道:“二哥,咱先喝酒吧,這事以后再說!”
牛二已經買好酒,拍了拍桌子,“酒是好東西,一醉解千愁!”
當晚,牛二把胡亮留下來,哥倆喝悶酒,然后胡亮喝大了沒有回家。
昨晚,不能再拉著有家的胡亮了,然后叫來了李寶,喝到深夜,最后李寶啥事沒有,牛二則是吐了大半夜。
一看弄不過小光頭,今晚就讓呂航陪。
沒辦法,小白不在就剩這仨男人了。
不過小白既然回來了,就沒其他人的份兒了。
白露減肥晚上不吃飯,聊了會兒就回到樓上宿舍,呂航嚇得飯都沒敢吃,也跑了。
倆人正喝著,呂航輕手輕腳的走下來,坐到餐桌前。
牛二說道:“你咋來了?不是不陪我嗎?”
不招人待見,呂航也不客氣,自個滿上一杯酒,吸溜一大口,說道:“二哥,你不錯了,倒是有戀可以失,我這沒開始就徹底沒機會了!”
說完話,呂航又喝了一大口。
張小白頓時一驚,從他說的話里自然想到了什么,之前呂航跟隋唐都在追求白露姐,他沒機會了,那么意味著隋唐成功了?
可還沒有好好考驗那個悶葫蘆呢?
張小白立即問道:“什么意思?我姐跟隋唐…”
呂航緩緩搖搖頭,說道:“沒戲,我不成功,他也甭想著成功!”
隨后呂航竟然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快意。
張小白問道:“你們又是什么情況?”
一邊喝著酒,呂航一邊說著愁。
也是幾天前,白露突然找到呂航和隋唐,當時兩人想這么正式見面談話,看來是到了抉擇時候了。
雖然白露說了一句話,“對不起,你們倆,我誰都不愛!”
簡單的一句話,澆滅了兩個人全部的希望。
張小白點點頭,由衷而發一句話,“其實我也是這么想的!”
呂航的臉都氣綠了,要不是打不過張小白,早就動手了!
張小白笑道:“沒事沒事,你這個沒二哥的嚴重,今天給二哥消愁,明天再消你的愁啊!”
隨后三人繼續喝。
喝過酒,張小白洗個澡,敲開白露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