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徐來,哥倆還在院子里暢聊。
牛二給張小白講了一個故事。
酒吧里,一個壯漢要去衛生間,怕別人喝他的酒就在紙上寫了一行字用酒杯壓住,然后才放心去了衛生間。
紙上寫著“我是一名拳擊手,誰喝我的酒我打死誰。”
回來后,酒杯還在酒卻沒了,而紙上添了一行字。
“我是一名短跑健將,有本事你追我啊!”
這個故事便印證了能打的不如能跑的。
笑過之后,張小白也講了一個小笑話。
還是酒吧里,那是那個拳擊手,經過上次的教訓他學聰明了,去衛生間的時候又寫了一行字。
“我是一名拳擊手,我在酒了吐了口痰。”
這誰還敢喝?
回來后,拳擊手笑了,酒杯在酒也在,于是他一口喝干。
然后忽然看到紙條上也多了一行字。
“我不是一名拳擊手,我也在酒里吐了口痰。”
牛二聽后笑的快要岔氣了!
笑過之后,張小白給倆人點上煙。
“二哥,明天約劉寶!”
牛二皺了皺眉頭,不解的說道:“約哪個孫子干嘛?”
張小白轉過頭,沖牛二神秘一笑。
牛二想了想,笑道:“你是不是忒壞了?”
一個眼神他就懂了,張小白挑起大拇指,笑道:“二哥,明明可以靠腦子吃飯,干嘛靠身手啊?”
相處這么久,經過那么多的事,張小白對牛二很了解了,他可真是見多識廣閱歷豐富看人看事都很準,有時候還要詢問他的意見。
牛二說道:“累,動腦子多累啊!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能受得了你這樣的生活。”
看了他太多,牛二對張小白只有一個字——服,他每天似乎只做著同樣一件事。
不停的向前奔跑。
能不累嗎?
張小白緩緩細支煙,說道:“我是阿甘!”
牛二皺了皺眉頭,罵道:“滾!光說我不懂的,就你有文化啊?”
第二天下午,按照平日的習慣,李寶應該在網吧。
張小白來到萊縣,撥通了李寶的號碼。
“誰啊?”李寶很不客氣的說道。
“您好您好,我是張小白!”張小白很客氣的說道。
“打錯了!”李寶直接掛了電話。
張小白心想沒錯啊,確實是那孫子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再次撥通電話,響了好一陣子才接通。
“跟你說打錯了呢,我不認識你!”李寶吼道。
“咱們一起吃過飯的,跟張然和王端。”張小白說道。
李寶沉默了片刻,立馬換了語氣,笑道:“是你啊,我還真忘了,怎么這么久打給我啊?”
張小白說道:“不好意思啊,我最近出了趟門,您晚上有時間嗎?請您吃個飯!”
“有時間,晚上六點醉仙樓見!”
不等張小白回話,李寶再次掛掉電話,然后盯著屏幕,一手按鍵盤一手按鼠標,一槍爆了對方的頭。
醉仙樓是萊縣最好的酒店,李寶也不客氣,直接點名去那里。
六點鐘,醉仙樓包間內,倆人再次坐到一起。
酒是茅臺,煙是軟中,規格很高。
李寶掃了一眼,露出滿意的神情。
還是跟上次的樣子,坐沒有坐像,李寶翹著二郎腿歪叼著煙,一副社會人兒的做派。
“那事張然給你辦了嗎?”
從見面,張小白就表現出很恭敬的樣子,搖搖頭苦笑道:“沒辦!”
李寶斜眼看向張小白,冷哼道:“就知道沒給你辦,這才找到我了!”
張小白說道:“讓您費心了!”
李寶彈了下煙灰,說道:“給我招待好了,這事就有門!”
張小白趕忙倒酒,倆人開喝。
別看李寶歲數小,酒量可是不小,那一杯一杯喝的甚是豪爽。
兩瓶酒,倆人竟然喝完了。
張小白試探性問道:“要不要再來一瓶?”
李寶打了個飽嗝,抹抹嘴說道:“不用了,去ktv耍耍去。”
張小白笑道:“早就安排好了!”
李寶拍了拍張小白肩膀,笑道:“不錯,夠上道的啊!”
這次出來,張小白借了礦上的霸道,有些人還真是勢利眼,看車說話。
本想讓李寶上自己的車,沒成想這個小光頭竟然直接將張小白拉到車里,狠踩油門就走了。
牛二在后邊緊追不舍,嘴里直罵娘,生怕出現什么意外。
還好,一路沒什么事。
張小白在豪門夜總會做過服務生,這種場合相當了解,進包間以后就跟服務生要陪唱的。
不一會兒,一排花枝招展的姑娘們站到眼前。
李寶翹著二郎腿,撓了撓小光頭,點了三個妞。
張小白很無奈,硬著頭皮點了一個。
果盤小吃啤酒洋酒擺了滿滿一大桌子。
開喝,開吃,開唱。
那邊四個人玩的很嗨,張小白卻跟那個姑娘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她再怎么主動張小白都沒反應,像個木頭人似的杵在那里,甚至酒都不喝。
李寶也不管他,光顧自己玩,搖色子喝啤,鬼哭狼叫的嚎著歌還迎來一片喝彩叫好聲。
張小白心里給他祖宗十八代都罵遍了。
李寶忽然端著酒杯走過來,笑道:“那個誰,我敬你一個!”
張小白趕忙倒酒,雙手舉杯道:“客氣了客氣了,我敬您!”
干了一杯酒,李寶拍著胸脯說道:“那事你就放肚子里吧,我李寶不會白吃白喝白玩,肯定給你辦了!”
張小白又倒上酒,“謝謝您了!”
李寶笑著沖那個安靜的姑娘努努嘴,然后又回到原來的座位,跟三個姑娘肆意玩耍。
張小白拿出煙,正想點燃,身邊那個姑娘忽然伸過打火機。
張小白沒有拒絕,點上煙后說了聲謝謝。
姑娘很是意外,在這個場合,說謝謝的人真的很少。
彈了一下煙灰,張小白問道:“怎么干了這一行?”
姑娘愣了下,說道:“窮唄!”
張小白哦了聲,然后從煙盒掏出一支煙,姑娘卻擺擺手,“謝謝,我不會吸煙。”
張小白笑了笑,在這個場合,她們能說謝謝的真不多,而且不抽煙的也很少。
“那你喝酒吧,我這不用你陪!”
姑娘也沒有喝酒,身體又撤了回去,就一個人在那里發呆。
玩了兩個小時,給了四個姑娘一人兩百小費,又付了酒錢包間錢,這一次就花了兩千多塊,張小白氣得肝疼。
走出ktv,李寶說道:“走吧,下一個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