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建達和鮑小妹坐在張小白辦公室里,人手一份招聘簡章,倆人看得入迷。
張小白燃著一根煙默默的看著他倆的反應。
鄭建達眉頭越皺越緊,鮑小妹不動聲色。
遠大集團招聘人才應該是總公司負責,這次淮北分公司招聘一百個業務員得到了特批,由大區經理負責。
張小白運籌帷幄,這倆位具體實施。
良久后,鄭建達才抬起頭,迷茫的看向張小白,“張總,就這樣嗎?”
張小白微微一笑,輕輕點點頭,“就這樣!”
鮑小妹笑看辦公室主任,“鄭哥,以后的意外還有很多,要學會適應!”
鄭建達苦笑道:“看來鮑秘書早就適應了!”
那是當然,從在暢飲開始,鮑小妹見識到了太多太多意外,給她帶來過太多太多驚喜。
張小白正色說道:“咱們這次的招聘原則是大面積撒網重點捕撈,絕不放過一個人才!”
見到張小白如此認真,倆人均是露出嚴肅之色,連忙點頭稱是。
張小白又說道:“一次招這么多人,首先得做好報名工作,最近的招聘會是什么時候?”
鄭建達熟悉這邊的情況,立即說道:“明后兩天淮北人才市場就有大型招聘會!”
張小白點點頭,“你倆明天去招聘,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聲勢造出來,是不是人才都先帶進來,逐步篩選!”
倆人下去準備招聘事項,張小白又伏案寫著招聘文案。
做任何事情之前,張小白都習慣先做計劃,將計劃寫在紙上再逐漸細化完善。
第二天,鮑小妹和鄭建達去淮北市人才市場。
隨著大學生逐年增加,就業形勢日益嚴峻,瞧著這人山人海的壯觀景象,堪比鄉下過年趕大集。
在最好的位置大條幅上寫著四個大字“遠大集團”,隨后是幾個小字“誠聘銷售精英”。
桌位后坐著一男一女,正是鮑小妹和鄭建達。
而在他們面已經排成一條長龍。
應聘者都關注招聘啟事,當他們看到居然有遠大集團時,眼睛都亮了,充滿了殷切的希望。
遠大集團那可是全國著名的大企業,盡管在南方不如惠農有名氣,可實力確實擺在那里。
當然如果能進惠農集團最好不過了,可是人家公司不招人能有什么辦法?
所以很多人慕名而來,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得到公司的青睞。
最前邊的是個女生,戴著一副厚重的燕京也是其貌不揚,倒是跟鮑小妹長得有些相像。
女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怯生生說道:“貴公司招聘女業務員嗎?”
鮑小妹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笑道:“我就是從業務員做起的!”
女生看著鮑小妹的笑容,緊張情緒頓時消散,說道:“那我報名!”
鄭建達負責登記,記錄女生的姓名年齡以及畢業學校。
這次招聘條件把學歷降到專科以上,總公司那邊招聘一般都是本科以上。
張小白對鮑小妹說過一句話,“學歷高能力不一定強,瞧瞧我,只是一個大學肄業生,不一樣成了大區經理?”
當時鮑小妹撇撇嘴指了指自己,然后張小白就沒再說話了。
鮑小妹可是正經名牌大學畢業生,哪能信他這個歪理邪說?
女生報完名之后輪到后邊的男生,人群中有幾雙眼睛滴溜溜亂轉。
招聘的流程是先報名,擇日在公司應聘面試等。
惠農集團淮北分公司,朱虹坐在辦公桌后邊燃著一根細煙鎖眉沉思。
對面坐著為三十多歲的男人,真是這里的銷售經理,看著朱虹的表情大氣不敢出。
朱虹喃喃說道:“一下子就招聘一百個業務員,張小白到底搞的什么鬼?”
正常來講,做這行的都明白,一個市有一到兩個業務員完全夠用,再多就會增加成本。
公司利潤的一方面來自于最低的成本創造最大的價值,這可是人盡皆知的道理,料想張小白肯定明白,所以朱虹搞不清狀況。
男人說道:“您昨天開會說了,不怕他們有動靜,就怕太沉默,既然他們出了牌,咱們有了應對方案,還怕他什么?”
知道遠大集團大規模招聘之后,朱虹連夜找來這位經理,做出應對策略,要打入敵軍內部。
保險起見,朱虹選了三個人去報名,一位是本公司的市級老業務,不但有經驗還有客戶,為此專門來了一出周瑜打黃蓋的苦肉計。
還有一位是在其他公司的業務員,也是有經驗的老手。
最后一位則是清清白白的應屆畢業生,沒有任何經驗的一張白紙。
當時經理覺得最后一位是多此一舉了,前兩個肯定能被錄用,只要知道遠大搞什么,那就能處于不敗之地。
商場永遠都是這么殘酷,不知不覺就有奸細滲透進去。
朱虹則堅持讓第三個人去,在他內心深處總覺得張小白這個人摸不清,想不明白他到底想干嘛。
倆人正在聊天之際,敲門聲響起,隨后進來一個中年男人,正是想要打入遠大的本公司銷售精英。
經理笑道:“怎么樣?什么時候面試?”
中年男人哭喪著臉,說道:“經理,我連名都沒報上!”
經理頓時一驚,覺得板上釘釘的事居然出現了意外,連忙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中年男人說道:“人家嫌我老!”
他的記憶很殘酷,甚至有些傷自尊,當時他信心滿滿的走到那個長得很丑的女孩面前,臉上露出的是自信的笑容,可還沒有遞過簡歷,那個女孩皺著眉頭說了一句話。
“對不起,我公司不招收老同志!”
然后他就被身后的一名年輕人擠到了一邊,那人還舉手說道:“領導你好,我年輕!”
朱虹聽完事情的經過哦了一聲,說道:“沒事,你下去休息吧!”
果不其然,張小白沒按正常套路出牌,不過沒關系,你有張良計,我有過梁梯,不是還有兩人呢嗎?
中年男人前腳剛走,一個年輕人又走了進來,正是其他公司的銷售員工,只是他的臉比前一位看著還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