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蟬鳴還在。
一個沉悶的午后,張小白走進望子成龍家教中心。
前臺的招待很有禮貌的問道:“先生,請問您有什么事嗎?”
張小白說道:“程總在嗎?”
前臺說道:“在的,請您稍后,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張小白揮揮手,直接走上樓。
二樓總經理辦公室,梳著背頭的程思維在電腦前看著小電影。這些日子他整天兢兢戰戰的躲在這里,都不敢一個人出門,誰能想到徐明利會被人殺死?
可是殺人了啊!
正當他看得血脈噴張之時,敲門聲忽然響起,程思維關掉屏幕,不耐煩的喊了聲進。
當看到走進來的那個人時,程思維瞬間萎了。
“你…你…你想干什么?”程思維驚恐的說道。
張小白大搖大擺走進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笑道:“程總,之前您不是說要收購三小節嗎?我跟你談判來了!”
幾天前程思維是說過這話,可如今他可再沒有這個膽子了。
程思維顫抖的說道:“張…張總,我錯了,您饒了我吧!”
張小白嘆息一聲,“程總,冤有頭債有主,徐明利范得錯不會怪在你身上的!”
看著張小白的表情,程思維穩定了一下情緒,這才能站起來坐下。
剛才驚慌之下竟然坐在地上起不來了。
張小白說道:“我就不廢話了,那三個分部可以轉給你,三十萬,還算公道吧?”
程思維哪敢拒絕?趕忙說道:“公道公道!張總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記小人過!”
張小白一聲冷笑,“那還不起草合同?”
程思維啊了一聲,趕緊在電腦前打印合同,幾乎每一條都問過張小白。
張小白最后看了看,說道:“等著干嘛?趕緊取錢去!”
程思維立即跑了出去,沒多大功夫,提著一兜子現金回來。
張小白簡單點了點,在那張合同上簽上字按上手印蓋上三小節的公章。
到了此刻,程思維才如釋重負,原來他不是報復來了,是送給望子成龍一個大前程,坦白講三十萬收購三個分部價格確實貴了點,不過人家那裝修房租還有設施得不少錢呢。
程思維一陣竊喜,然而看到張小白走來后,眼里露出恐慌之色。
張小白叼著煙走近程思維,揮出一拳砸到他臉上,接著一拳又一拳。
本來就很肥大的臉,成了豬頭。
整個過程中,程思維沒敢喊一聲,沒敢還下手。
張小白俯下身子,說道:“程總,我就問你一句話,不要對我撒謊!”
躺在地上的程思維趕緊搖頭。
得到了答案,張小白拎著錢滿意的離開,臨走的時候又問了句,“程總,你不會報警吧?”
程思維使勁搖頭。
誰敢報警啊?這幫人可是亡命之徒啊!
張小白拎著錢回到寢室,自己拿出五萬留著還學校。
“老三,借你的錢拿回去,剩下的留給劉潔!”
田野問道:“哪來的錢?你真把三小節賣給程思維了?”
張小白笑道:“三個分部賣給他了,不過放心,只是個空殼子了!”
田野心領神會,笑了笑,從兜里拿出自己借的錢。
劉潔說會堅持在洛大上完學,然后繼續在洛城做家教事業,王長虎也說會留在這里。
所以這些錢給他們做本錢。
事后程思維去了那三個分部,當時就傻眼了,裝修被毀的面目全非,任何設施設備都砸得不能用,也就是說他只買了個地方。
田野拿過錢,問道:“老大,咱們什么時候走?”
他跟程風都決定跟著老大一起退學。
張小白說道:“明天,今晚還得辦點事!”
一棟二層小樓內,樓上有間健身房,一個男子赤裸著半身戴著拳套狠狠擊打著沙包。
力度確實很大,沙包隨著拳擊一陣搖擺著。
突然,掌聲傳來,接著是一個聲音。
“好功夫!”
男子轉頭一看,撒腿就跑。
只是還是慢了,說話的男子幾步追上,一腳他踹倒。
“秦大會長,好久不見,功夫有長進啦!”張小白看著躺在地上拼命護住臉的秦朗笑道。
秦朗保持那個姿勢,一動不動,一句不說。
張小白皺眉道:“別擺花架子了,真想打你的話,你就能護得住?”
秦朗想了想,覺得他的話在理,放下手坐起身,“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既然他來了,說明暴露了。
張小白點根煙,說道:“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腦子很亂,所以一時想不明白,但總有疑惑,我一直懷疑程思維的能量,他哪能找到徐明利?又如何能利用得了高達?”
“最重要的是,程思維一個豬頭,哪有那個腦子做這么一個大局?后來一細想,跟我有仇的有這個腦子和實力的,只能是你了!最后那個豬頭也給我了答案。對了,還有一點,新校長表面上公正無私,可為何一點辯解的機會都不給我?后來我一想,他是洛城人,他也姓秦啊!”
張小白撇撇嘴,說道:“沒有不透風的墻,這個事我總會知道的。秦朗,你他嗎就是一只老鼠,整天躲在陰暗處害人,算什么本事?真想跟我斗,就不能大大方方的擺在臺面上嗎?”
張小白扔掉煙站起身,招了招手說道:“起來!”
秦朗露出恐怖之色,“你不是說不想打我嗎?”
張小白笑了笑,“對不起,我說謊了!”
秦朗怒視張小白,緩緩站起身,忽然轉身就跑。
論跑,沒幾個跑得過張小白的。
兩人戰到一處。
不,不是戰斗,是一個在打,一個在被打。
“光練有什么用,你得實踐!”
“這一拳,替我們家老四打的,這一拳,是替劉潔打的,這一拳是我打的…”
“算了算了,不說了,打人哪那么多廢話!”
良久后,秦朗像個死狗癱在地上。
張小白長出一口氣,“早就跟你說過,別跟我斗了,你斗不過我的,光腳的不怕你穿鞋的!”
“秦朗,你以為只是一頓打就完事了?以后你會知道你失去了什么!”
說完話,張小白轉身走了出去。
一個月之后,有人拿出證據舉報秦朗的父親,偏巧這個時候這個副行長多年的政敵正躍躍欲試取代他,正好借這個風把他搬到,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他送進了監獄。
秦朗家破。
但人未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