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學校附近忽然同時開了三個網吧,而且生意相當火爆。
呂小強為此沒少嘮叨張小白。
張小白點著一根煙問道:“咱們還有多少流動資金?我想再開一個點兒!”
呂小強停下手中的游戲,彈了一下煙灰轉頭說道:“小白,關于公司的發展我沒有反對過你,但這一次我真不能同意,現在三小節有四個點兒,已經人手不足捉襟見肘了,在開一個你讓誰去管理?你還能信得過誰?”
張小白吸了一口煙,說道:“我親自管理,這個事不能再拖了,如今洛城東南西北都有點,就差個中間位置,占齊后咱們就能壟斷這個行業。暑假的時候我準備去縣城轉轉,再開分部。”
呂小強站起身,說道:“我覺得現在根基不牢,不能再盲目擴張了,戰線拉的越長,咱們所需要的資金和精力越多,不妨試試轉頭其他行業!”
張小白冷哼一聲,“說一千到一萬,你還是想著開網吧的事!”
呂小強怒氣沖沖的說道:“張小白,說這個就沒勁啦!總之我就是不同意,而且請你記好,我才是三小節教育最大的股東!”
張小白挑了一下眉頭,“對,你是最大的股東,那咱們就投票決定!”
呂小強氣的說不出話來,徐明利雖然是股東但是早已說好不參與公司經營,而其余三個人又是一伙的,投個屁的票?
“成,真夠欺負人的!”
張小白嘆了口氣,說道:“我也是為了公司好!”
呂小強轉過頭繼續玩游戲,“流動資金還有十五萬,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張小白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出去。
下午沒事的時候,張小白都會去其他幾個點。
王長虎正在桌上寫著東西,見到張小白趕緊站起身,抹了抹眼淚說道:“老大!”
張小白遞過一根煙,如今王長虎也被他帶得抽煙了。
“怎么了?”
王長虎深吸一口煙,凄慘一笑,“老大,你相信愛情嗎?”
一個看似很很粗獷的人這一刻忽然像個哲人。
張小白知道王長虎個徐小娟的事情,青梅竹馬的兩小人戀愛這么久,令人羨慕的一對。
可聽著這句話,張小白知道必然出了問題。
“鬧矛盾了?”
王長虎搖搖頭,說道:“不是鬧矛盾,是分手,最近一段時間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她對我很冷淡,昨天晚上她正式通知我分手!”
“名義上的理由是異地,總不見面產生了隔閡,實際上是她找了個有錢男朋友,這些我都知道!”
王長虎攥著拳,說道:“老大,你說現在的女孩怎么這么現實?七年啊!七年的感情就他嗎抵不過一個錢字?”
張小白掃了一眼桌上,是一封信,“我覺得你應該去一趟,寫信沒什么用。”
王長虎說道:“不去了,我了解她,一旦做出決定改不了,我寫這封信就是做一個總結,希望能感動她,如果感動不了,我沒什么辦法!”
張小白認真說道:“我就問你一句話,能不能放下她?”
王長虎搖搖頭,“我沒那么絕情,至少現在忘不了!”
張小白沉聲說道:“好好干,好好賺錢,以后再忘不了,把她搶回來!別怪現在的女孩現實,在這個物欲橫流的時代,感情沒有面包重要。”
“兄弟,別被愛情打垮,你我都一樣,沒有權利沒有資本因為感情的事情煩惱,路在前方,好好走,一切都會有的!”
安慰人的話張小白不太會說,只是將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告訴他,有錢人吃飽了喝足了有權利談感情,可窮人只能先想著生存,再想著如何生活。
生存是動物的本能,生活是人的本能,生活不僅僅是活著,還包括怎樣活著。
從王長虎那里出來,張小白又來到季小柔所在的分部。
又是一個悶悶不樂的人。
季小柔說道:“老大,我現在嚴重懷疑徐明利對劉潔意圖不軌,剛剛我去那邊了,他倆正在一起有說有笑的。”
張小白說道:“老四,你別跟我說這些了,聽煩了!你是我兄弟,我盼著你好,但劉潔喜歡誰咱們都阻止不了,我建議你正式表白一次,如果不成功趕緊放下這段感情!”
“你現在不覺得太煎熬嗎?整天一個人胡思亂想,一旦她跟其他男人接觸你就不舒服,人家一旦給你個笑臉你就又好了,你所有的情緒全是因為她,甚至你活著都是為了她!”
“何必呢?”
這幾句狠話說的季小柔眼圈紅了,“老大,其實我覺得表白不表白不重要,誰不知道我喜歡她?”
張小白認真說道:“是,誰都知道,她肯定也知道,但得需要你說出口!有誰會喜歡一個連表白的勇氣都沒有的男人?”
張小白是真的怒其不爭。
倆人又說了會兒公司的事情,張小白去了劉潔的分部。
正如同季小柔所說,徐明利果然在,倆人還真是有說有笑。
經過這么長時間相處,張小白了解了徐明利,妻子車禍去世,如今自己帶著個閨女,還是個事業有成長相帥氣的大叔。
坦白講,他確實很有魅力和實力。
他女兒徐若紫正好在附近,所以上了這里的補習班,加上又是公司的股東,一來二去就跟劉潔混熟悉了。
至于兩個人到底發展到什么程度,張小白不清楚。
張小白真覺得老四很可憐,如果徐明利真對劉潔有意思,老四競爭不過他,倒是希望他能放下這段感情。
張小白簡單說了下自己的計劃,準備在開一家分部,然后暑假的時候發展到各個縣城。
徐明利沒有表達意見,說公司的事情他不參與,劉潔這次有些猶豫,覺得步子邁的太快了。
徐明利見兩人一直討論著,說有事離開了。
張小白見他走后,問道:“有個事也許不該問,但我想知道,你跟徐明利現在是什么關系?”
劉潔想了想,說道:“這個事不是不該問,是不該你問!”
張小白望著窗外,心想他也不敢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