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嫣知道秦至庸是大宗師,可是,以她的閱歷和見識,還不能體會到一位大宗師強者的影響力。此刻,見到在場的各方大人物,都對秦至庸恭敬有加,她才知道,自己能成為大宗師的弟子,是何等的幸運。
王玉嫣感覺到了無比的自豪。
秦至庸說道:“大家都不用多禮。秦某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么強。”
秦至庸不是自謙,而是真的覺得自己并沒有多厲害。
舉行拜師大禮的時候。
秦至庸說道:“秦某此次除了要收王玉嫣姑娘為弟子之外,還打算再收一個弟子。徐子陵,他不是出自豪門大族,之前他只是揚州城里的一個小乞丐,機緣巧合來到了藍田縣,遇見了秦某。秦某收弟子,不看出身,只看緣分。”
緣分?
世間最奇妙的就是緣分。
最沒有道理的也是緣分。
若是秦至庸不想收徒,是不是可以來一句“此人和秦某無緣”?
許多的人都這樣想,他們看著徐子陵,眼中帶著羨慕和妒忌。
徐子陵一個無名小卒,以前還是個乞丐,何德何能可以成為大宗師的弟子?
宇文化及瞇著眼睛,瞟了徐子陵一眼。
徐子陵的變化很大,但是宇文化及還是一眼就把他認出來。
石龍臨死的時候,見過的人,就是徐子陵。石龍就是把《長生訣》交給了徐子陵和寇仲。
秦至庸說道:“宇文大人,上次你和宇文傷閥主來找秦某的時候,秦某手里的確沒有長生訣。你和宇文傷閥主離開之后,徐子陵才把《長生訣》交到了秦某的手里。你要的東西,此刻在我這里。希望你不要再找徐子陵的麻煩。”
宇文化及心神一跳,暗道:“秦至庸這瞎子為何知道本官的心中所想?莫非,他有著佛門的‘他心通’神通?”
“秦先生說笑了。徐子陵是您的弟子,宇文閥可不敢找他的麻煩。”宇文化及不動聲色地說道。
秦至庸說道:“是不敢,不是不想。看來,宇文大人你還沒有放下對長生訣的執念。長生訣我研究過,沒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神奇。想要靠長生訣來獲得長生不老,不可能。”
宇文化及說道:“秦先生,您是武道巔峰,是大宗師強者。您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秦至庸眉頭微微一皺。
宇文化及這個家伙,明里暗里都在挑撥自己和眾人的關系。自己是大宗師,說什么就是什么?
那豈不是以勢壓人?
宇文化及真不愧是混跡官場的老狐貍。說話綿里藏針,帶著刺呢。
宇文閥若是真心誠意向秦至庸討要,秦至庸說不定就把長生訣讓他們抄錄一份。畢竟,秦至庸打算以后要把長生訣刊印出來,讓功法流傳出去。
秦至庸可沒有敝帚自珍的想法。
宴席開始。
飯吃到一半兒的時候。
宇文化及忽然說道:“秦先生,您擊敗高句麗大宗師傅采林,讓高句麗付出價值二十萬貫的財物。不知秦先生打算如何處理這些財物?”
宇文閥掌控朝堂,大隋在高句麗的密探傳回來的消息,都要經過宇文化及之手。
高句麗大肆收集財富,動靜很大。
大隋的密探想要查出真相,不是難事。
傅采林被秦至庸擊敗,此事王奎和王玉嫣是知道。可是其他人不知道啊。
當宇文化及說出這句話,頓時引起了在場的人一陣驚呼。
擊敗劍道大宗師傅采林?
讓高句麗交出價值二十萬貫的財物?
這兩個消息…真是勁爆。
大宗師交手,肯定會分出勝負,沒有什么好奇怪。只是大家沒有想到,秦至庸能擊敗傅采林,展現出了比聞名已久的劍道大宗師更強的實力。
各方勢力都在暗中尋找“楊公寶藏”,希望能獲得寶藏里的資源,用來爭霸天下。
可是,楊公寶藏到底在什么地方?目前還沒有任何一方勢力查到。
至于楊公寶藏里的財物,會不會價值二十萬貫?更沒人知道。
秦至庸的手里,竟然有著二十萬貫的財富!
秦至庸手中,握著的就是一個巨大的寶藏啊。
二十萬貫的各種物資,那是非常龐大的財富,對于世家和軍閥來說,不是寶藏是什么?
李淵的呼吸有些急促,心跳加快。
若是這二十萬貫的財物,用來讓李唐擴軍,自己的勢力將會增強數倍。籌備起兵,花費錢財,實在是太多。就算李唐是豪門大族,再加上關中世家暗中支持,可是錢糧依然不夠用。
關中世家不可能把家底全部壓在李唐的身上。
就以太原王家為例,王垚能拿出家族中的兩成財富來資助李唐,就算是非常給李淵面子。
但是這兩成的財富,并不是白白送給李唐。
將來,李唐真要是得了天下,要加倍奉還給王家。不說其他,朝堂之上,王家誕生一位國公,兩位侍郎,是沒有任何問題。
“價值二十萬貫的財物。”李淵心中暗道,“李唐需要這一筆財物。”
不止是李淵,在場的軍閥代表,都對秦至庸這一筆巨額財富動了心思。
秦至庸笑著說道:“宇文大人,你說得不錯。秦某的確將會收到高句麗交付的價值二十萬貫財富。不過,我已經有了安排。我打算成立一個商號。”
“既然說到這兒,那么我秦至庸就提前把話說透。秦某的商號,愿意和任何人,任何勢力合作,愿意和大家做朋友。做買賣,要的是共贏,只有如此,生意才能做得長久。若是大家有意和秦某做買賣,可以到藍田縣找我詳談。”
“對了,順便提一句。蜀東商號賣的悟道香,就是出自秦某之手。以后,秦某的商號里面,還會有許多大家意想不到的好東西,保證不會讓里面失望。”
宴席結束。
秦至庸帶著石青璇、徐子陵、王玉嫣三位學生離開。李淵、王垚、李世民、李靖、師妃暄、婠婠等人,出城相送。
徐子陵駕著馬車,進入藍田縣地界。
秦至庸、石青璇、王玉嫣坐在馬車里。
“停車。”秦至庸說道。
徐子陵停下馬車,說道:“先生,可有什么事?”
秦至庸說道:“咱們沒事兒,是別人有事。婠婠姑娘,出來吧。你已經從長安城跟到了這里,再不現身,秦某可就要到家了。”
婠婠赤著腳丫子從樹林子里走出來,跪在馬車外,哭得是梨花帶雨:“秦先生,求您救救我師父。”
祝玉妍和秦至庸戰斗,受到精神反噬,回到宗門的隱秘閉關之所,隨后就一直昏迷。
婠婠用盡了辦法,都喚不醒祝玉妍。為了讓師父蘇醒過來,婠婠只能來求秦至庸。
秦至庸說道:“陰后受到精神反噬,還沒有痊愈?看來,她的意志力,比我想象中的要弱一些。婠婠姑娘,起來吧,我會救醒陰后。”
婠婠喜極而泣:“多謝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