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至庸帶著石青璇直接進了王植的院子。
石青璇說道:“先生,王植他們叫來了縣城里的捕頭衙役。他們是不想賠償。”
秦至庸說道:“因此我帶你直接就闖進來。既然王植父子不愿意和平解決此事,那么咱們也不用再和他們客氣。有些時候,對某些人太客氣,他反而會覺得咱們軟弱。”
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該溫和的時候溫和,該強硬的時候,一定要強硬。
秦至庸的性子平和,不是一個充滿攻擊性的人,只要王植和王休賠償了劉家村的損失,此事就算了結。
可是王植和王休就是不愿意,那么秦至庸就只能用另外一種方式來解決。
王植見秦至庸和石青璇闖進來,冷笑道:“秦先生,你太囂張了。你這個瞎子,是真的沒有把咱們太原王家放在眼里。”
秦至庸說道:“我秦某人是最講規矩,是你們不講規矩。太原王家,傳承近千年的世家,很強大,沒人敢瞧不起王家。王植,王休,我只是沒有把你們父子二人放在眼里。做出來的事情,不敢承認,小人行徑。秦某歷來敬重的只是君子,小人,不值得我尊重。”
王植盯著秦至庸冷哼一聲,然后對李捕頭說道:“李捕頭,你瞧見了吧。就是這個瞎子,大膽至極,衙門的人在此,他都如此囂張,可見他是何等的張狂,何等的目中無人。還請李捕頭將這瞎子鎖了,押入大牢。”
秦至庸說道:“李捕頭,請問,事情的緣由你清楚嗎?若是不清楚,那么我會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給你聽。如果你已經清楚,卻依然幫著王植父子作惡,那么咱們就沒有什么好談。”
李捕頭說道:“我不管什么事情的來龍去脈,縣令大人給我的命令是,抓你回衙門。有冤屈,到了公堂衙門里再說吧。”
秦至庸點頭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不辨善惡,只是奉命行事。青璇,你招待一下李捕頭,我帶王植父子去一趟太原王家。我會當面質問王垚(藥),王植和王休到底能不能代表太原王家?”
王垚,太原王家的當代族長。
秦至庸抓住王植和王休的肩膀,用先天真氣護住他們,把速度提升到了極致,化作一道幻影消失在了院子里。
李捕頭和三個衙役看著秦至庸帶著王植父子消失,頓時傻了眼。
石青璇說道:“李捕頭,說句實話,以你的身份和武藝,還沒有資格抓我家先生。你們的縣令大人,一樣不夠格。”
李捕頭的額頭上冒著冷汗,恭敬道:“請問姑娘,秦先生是何方神圣?”
石青璇微微一笑,說道:“我家先生名叫秦至庸,是大宗師強者!”
太原王家,千年家族,做事低調,底蘊深厚。最懂得生存之道。
數次改朝換代,王家都沒有受到大的損失。
秦至庸把王植和王休放到了王家祖宅的大門口。
“太原王家,到了。”秦至庸說道。
王植和王休此刻都是迷迷糊糊。
剛過去沒多久啊,這就到太原王家了?
王植首先想到的是,秦至庸在欺騙自己。
可是,當見到王家祖宅門前的兩尊巨大石獅的時候,王植一下目瞪口呆。
年少的時候,王植有幸來過太原王家祖宅一次。那次他可是記憶猶新。王植做夢都想要再次進入祖宅,進入家族的核心。可惜,他王植只是一個旁支庶出子弟,無論怎么努力,都享受不到家族的資源。
至于王休,以前從來沒有來過祖宅。
要不是秦至庸此次帶他來,說不定他這輩子都沒有資格來王家祖宅。
王植看著祖宅的大門,驚駭道:“真是家族的祖宅。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這么快?”
藍田縣離太原王家有多遠,王植很清楚。如此速度,超越了王植的認知,顛覆了他的三觀。
秦至庸沖著大門說道:“藍田秦至庸,特來拜訪王垚家主。”
王垚正在書房里查看王凌傳回來的情報。
宇文閥活躍,宇文化及更是不停地上躥下跳,但是王家已經開始侵吞宇文閥的資源,撼動宇文閥的根基。只不過,此事做得非常隱秘,沒有驚動宇文傷和宇文化及。
王家能順利地從宇文閥身上割肉,王凌功不可沒。
若是沒有王凌傳回來的精確情報做支持,王家不可能在宇文閥的身上占到便宜。
王垚暗道:“吾孫王凌做得不錯,以他對王家的貢獻,再加上他的修為和刀術,將來接管王家,是沒有任何問題了。”
就在此時。
王垚的耳邊傳來“藍田秦至庸,特來拜訪王垚家主。”
秦至庸?
王垚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臉色一變,猛然想到,藍田縣只有一位秦至庸。
那就是大宗師強者,秦先生秦至庸!
大宗師,是當世武道巔峰強者,一位大宗師來登門拜訪,是大事。
王垚用先天真氣震碎了手上的密信,立刻走出書房,讓管家安排招待事宜。
而王垚自己,則是親自前來迎接。
王垚身材中等,微胖,面色紅潤,頭發花白。他走起路來非常輕快。
打開祖宅的大門口。
王垚一見秦至庸,心道:蒙著眼睛,相貌年輕,器宇不凡,又氣質樸實無華,果真和王奎傳回來的情報描述絲毫不差。
走到秦至庸跟前,王垚笑著說道:“老朽王垚,見過大宗師。”
秦至庸一臉平靜地說道:“王家主客氣,直接稱呼秦某名字即可。”
王垚說道:“那老朽就稱呼您秦先生好了。秦先生屋里請,老朽已經在讓人設宴。”
秦至庸搖頭,說道:“設宴就不必了。王家主,秦某此次登門,是有點事情要向你說明。我就站在這里,長話短說。”
秦至庸把王植和王休做的事情說了一遍。
王植和王休已經癱軟在地。
他們知道,自己這次怕是完蛋了。
王垚聽完秦至庸的講述,臉色變得非常陰沉,盯著王植和王休,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秦至庸說道:“王休去縣城里請來捕頭和衙役,打算逮捕秦某。也就是秦某還算有點能耐,若是普通百姓遇到這樣的事情,豈不是要被王植和王休迫害致死?王植父子的所作所為,讓秦某很生氣。不過,他們兩個怎么說都是王家的人,我就將他們父子交給王家主處理。”
王垚誠懇地說道:“秦先生放心,老朽定會給秦先生一個交代。”
秦至庸點頭道:“那好。我就在藍田縣等著王家主的消息。”
話音剛落。秦至庸瞬間消失在了王垚面前。
王垚身為先天巔峰強者,竟然沒有看清楚秦至庸的身法,內心極為震撼。
管家走到王垚的身邊,恭敬道:“老爺,宴席已經準備就緒,再過一刻鐘,就可以開席。”
王垚擺了擺手,說道:“把宴席撤了吧。秦先生已經離開。把此二人的首級用檀木盒子裝好,給秦先生送去。還有,查一下劉家村的牲畜,到底損失了多少,如數賠償。”
王植立刻跪在地上磕頭,額頭都磕出了血來,哀求道:“族長,饒命啊…”
王垚冷笑道:“你喊老夫什么?族長?你們父子是太原王家的人嗎?老夫不記得王家的族譜中有你們的名字。其實啊,你們做的事情,不算什么大事兒,記著,下輩子別再得罪大宗師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