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水艇潛入河底,悄悄走開。
并且,他們并不是順流而下,而是直接向上游行駛。
此時,他們剛剛離開的那艘大船之內。
船底被李元芳破壞的船底,正有大量的河水涌入。
咕嘟!咕嘟!
不多時,河水已經浸沒了船底,大船開始下沉,并且開始了傾斜。
“怎么回事?”
“又沒有風,船怎么會歪了呢?”
“不好!船還在下沉!”
“不好啦!不好啦!船底進水啦!”
“船要翻了!船要翻了!”
此時,正在甲板上嚴陣以待的盧勇,還在疑神疑鬼。
如果蜀王真的要來救人的話,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的。
怎么到現在,一點蹤跡都沒有看到嗎?
難道,蜀王今晚不會來了嗎?
還是自己判斷錯了?
在蜀王的心目中,崔十娘根本就沒有那么重要?
崔十娘,并沒有放在蜀王心上?
到了現在,盧勇真的不敢再堅持,蜀王一定會來救崔十娘了。
因為如果換成是他自己的話,他鐵定是不會來救人的。
為了一個女人,而將自己置于險地,這種事情,他是斷然不會做的。
由己度人的人,蜀王只怕也不會來了,難道,真的是自己判斷錯了嘛?
就在此時,船上的其他人,卻是驚恐的喊叫起來。
剛才盧勇想的太過入神,還沒有覺察到,現在卻是明顯的察覺了出來。
這艘船,竟然真的開始傾斜。
看到這一幕,盧勇不由的又驚又怒!
天吶!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出發之前,明明都經過嚴密的檢查,怎么會出現事故呢?
第一時間,盧勇忽然想到了蜀王!
“快!快去崔十娘的房間,看看十娘是否安全!”
盧勇不放心,自己親自走了下去。
不多時,他們就來到崔十娘的房間,打開房門,發現他安排的兩個貼身保護崔十娘的女侍衛,此時已經昏迷。
房間里還殘留著一股淡淡的香氣,而崔十娘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到了此時,盧勇哪里還推斷不出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盧勇不由又驚又怒!
他們這么多人守在這里,沒有發現絲毫的端倪。
人到底是怎么救走的?
他們難道是鬼不成?
盧勇臉色一下子變的極為難看,不由厲聲吩咐道:“都去搜查!展開搜查,把人給我找出來!”
“公子,不好了,船要沉了,公子還是趕緊的轉移吧!”
盧勇臉色鐵青,和這艘船上的一干人,轉移到了另外一條船上。
不多時,原先的那艘大船,就沉了下去。
不過,這里是渡頭,水并沒有太深。
縱然沉了下去,河面上仍然露出一些船體。
在盧勇的命令之下,全部侍衛馬上發動,在河面展開了嚴密的搜索。
而盧勇也是發出信號,他原先布置在這里的埋伏,全部啟動。
河流的上下兩岸,迅速拉起數根鐵索。
如果有船只經過的話,就會被鐵索攔住,根本沒辦法通過。
河水之內,也被放下一道道的封鎖。
足以讓過往的船只,寸步難行。
盧勇推斷,蜀王救人的手段,就是通過船只來進行的。
雖然他們并沒有發現任何的船只,但是說不定他們是趁著黑夜,將船停靠在遠處,將人救出去之后,然后潛水到船上,再悄然而去。
而他事先在這里布下了十面埋伏,盧勇不相信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還能從這里安然通過。
當然了,也不能排除,他們從岸上潛逃的可能性。
不過,對此盧勇事先也早有部署。
在剛才的時候,盧勇就下達了事先準備好的暗號。
不多時,河畔的兩岸,忽然有十幾堆大火,熊熊燃燒起來。
火焰沖天,將兩岸照耀的如同白晝。
無數的宿鳥被驚飛,發出惶恐不安的鳴叫聲,撲簌簌掠過夜空,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十幾里的河岸,橫深三四里的區域,都被照耀的如同白晝。
如果有人的話,絕對是隱瞞不住的。
但是他們仔細搜索,并沒有發現絲毫人跡。
看樣子,他們真的不是通過陸地離開的。
通過陸地離開的難度,本來就要大上一些。
接下來,他們將搜索的中心,全部放到了河里。
幾十艘小船,亮起火把,沿著這片區域,展開搜索。
河流的上下兩岸,已經被完全封鎖住了。
這么短的時間內,他們根本就不可能逃離他封鎖的這片區域。
鐵鎖橫江!
料他們插翅也難飛!
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他們搜索出來。
只要抓住蜀王,這一次,他的計劃,就算是圓滿成功!
盧勇陷入焦急不安的等待之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卻是一直沒有聽到回音。
直到兩個時辰過后,天色已經開始微微放亮,盧勇才得到哪些侍衛的匯報。
沒有人!
這片區域,除了他們的船只之外,并沒有發現任何其他的船只,更不要說人了。
聽到這個消息之后,盧勇又驚又怒。
“飯桶!一個個的都是飯桶!他們難道插上翅膀飛走了不成?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消失不見?”
“給我找!馬上去給我找!生要見人,死要見尸,必須要把他們找出來!”
現在,盧勇已經不僅僅是憤怒了。
同時還有無盡的驚恐。
這樁親事,是他一手促成的。
現在,他更是擔負著,將崔十娘送入皇宮的任務。
而現在崔十娘居然被人給救走了,而他們連救她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他們可是有足足六百人的護送隊伍啊!
這么一個大活人,悄無聲息的消失了,這件事情,說出去誰信啊?
事情暴露之后,皇上會不會認為,盧家和崔家是在消遣他?
這可是欺君罔上的大罪啊!
現在,盧勇甚至已經不盼著能夠把崔十娘和救她的人給抓住了,哪怕能夠看到他們的蹤跡也成啊!
至少,他可以拿去交差,不會背負欺君罔上的罪名!
但是令盧勇極度失望的是,一直到天色大亮,他們都沒有找到絲毫的痕跡。
盧勇的一顆心一直在向下沉。
完了!
如果不能及時解決這件事情的話,恐怕他們盧家和崔家,都會受到牽累!
現在,已經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了!
怎么辦?
怎么辦呢?
思索半晌,盧勇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一絲厲色。
無論如何,這件事情,絕對不能牽累到盧家和崔家。
既然如此的話,那自己就必須要有所決斷。
“來人,將盧飛叫來!”
盧飛是盧家的侍衛統領,盧家的三百侍衛,統統聽盧飛指揮。
不多時,盧飛便匆忙才外面走了進來。
“公子,您找我。”
盧勇點了點頭,然后對盧飛說道:“盧飛,去把門關上。”
公子到底有什么事?居然還要把門關上?
盧飛心里疑惑,但是并不敢問,而是乖乖地過去將門從里面關上。
“公子,門關上了,有什么事,您盡管吩咐。”
盧勇點了點頭,對盧飛招招手說道:“來,你過來說話。”
這時候,盧飛距離盧勇的距離,其實不過有三四步遠。
這么近的距離,公子居然還讓自己上前兩步?
到底是什么事情啊,公子居然會如此謹慎?
盧飛大惑不解地上前走了兩步,然后問道:“公子,不知你要小的做什么?”
盧勇低聲說道:“我要你帶著三百盧家侍衛,將崔家的三百侍衛,統統殺掉!”
“什么?”
聽到盧勇的話,盧飛大吃一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閉嘴!”
盧飛連忙壓低聲音,無限震驚地低聲問道:“公子,我們和崔家同氣連枝,這一次,更是大家一起出來的,為什么要把他們統統殺掉?”
盧勇沉聲說道:“我也不想這么做,可是現在,要送入皇宮的崔十娘被人給救走了。”
“最無奈的是,我們連個人影都沒看到。早六百人護衛之下,所有人都沒有受傷,連人都沒看到,就把十娘給弄丟了。”
“你認為,皇上會相信這個理由嗎?到時候,必然會怪罪到我盧家和崔家頭上,對我們兩家來說,一個弄不好,就是滅門之災!”
“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將外圍設伏的人,統統召集過來,三百崔家侍衛,一個都不能放過。”
“就連我盧家的侍衛,最多不能留下超過二十人!這件事情,你必須要做好,不然的話,我盧家和崔家,必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聽完盧勇的話之后,盧飛臉上的表情,簡直復雜到了極點。
但是最終,盧飛還是咬牙說道:“公子,是,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辦妥的!”
答應完之后,盧飛就轉身走了出去。
不多時,盧飛就傳出命令,命那些在外圍埋伏的盧家之護衛,全部都召集回來。
這樣,盧家之人,就已經達到五百多人。
然后,盧飛命令盧家的五百侍衛,全部都清理岸上留下的痕跡。
借此機會,下達了誅殺崔家侍衛的命令。
聽到這個命令之后,盧家的侍衛無不大吃一驚。
他們和崔家,不是盟友嗎?
為什么現在他們要誅殺崔家侍衛呢?
為什么會這樣?
不過,盡管心里不解,但是他們已經習慣了服從。
接下來,盧飛再次將盧家的五百侍衛和崔家的三百侍衛,全部叫在一起。
“殺!”
然后,盧飛果斷的下達了擊殺命令。
盧家五百侍衛,統統抽出身上的兵器,在崔家侍衛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將長刀捅入他們的胸口。
崔家的三百侍衛,被殺了個措手不及。
許多人稀里糊涂的,就死在刀下。
剩下的人,一時之間,仍然很難反應過來。
而等他們終于從懵圈的狀態下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抽出腰間的兵刃的時候。
三百崔家侍衛,已經所剩無幾。
剩下的人,被團團包圍,難以逃脫死亡的下場。
岸邊,都被鮮血所染紅。
而五百崔家侍衛,死傷不足百人。
接下來,盧飛命令這些盧家侍衛原地休息。
又從這些侍衛之中,叫出他的二十個嫡系部下出來。
將這些人叫到一邊,然后將自己的計劃告之這二十人。
聽完盧飛的計劃之后,他的這二十個部下,也都被驚呆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過,當他們聽到,這個命令其實是他們的公子盧勇下達。
并且聽到公子為什么會下達這樣的命令之后,他們最終也只能無奈地接受了這個命令。
接下來,這二十個人,分別到他們的船只上面進行檢查。
一直用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才將所有船只都檢查完畢。
然后,盧飛就叫著所有的盧家侍衛,全部上船。
而盧飛事先叫出來的二十個部下,和他們的公子盧勇,單獨在一條船上。
接下來,盧飛就命令船只全部前進。
這時候,那些船只上的崔家侍衛,隱隱間都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們殺死的崔家侍衛,根本就沒有收拾現場,全部都死在原地。
他們也沒有選擇報官,就這么走了嘛?
更有聰明人忽然間想到,如果他們告訴官府,他們是碰到劫匪的話。
那么和他們一起來的崔家侍衛,全部都被殺死。
而他們,則是毫發無傷,官府會相信他們的說辭嗎?
隱隱的,他們心里升起一股不安。
“漏水了!船漏水了!”
忽然間,船上有人大喊起來。
“船底有個大口子,漏的好快!”
“船要沉了!快來救我們啊!”
“救命啊!”
十幾艘船,居然無一例外的開始漏水。
并且,船底開的口子實在是太大了。
從他們發現漏水,水就洶涌而入,不過是一時三刻的光景,船里水就快慢了,飛快地下沉。
所有人都慌了。
這怎么這么多嗖船,怎么會集體漏水?
并且漏水情況,還如此嚴重呢?
這時候,有聰明人,不免心寒地想到,這一切,只怕都是他們主子的安排吧!
不遠處,盧勇和盧飛等人,沉默地看著他們帶出來的侍衛,一點點的被河水所吞沒。
“你們不得好死!”
“我好恨啊!”
“你們生兒子沒小丁丁啊!”
“你們死了要下十八層地獄!”
“盧家遲早要被滿門抄斬!”
耳畔響起的,是充滿怨恨的詛咒聲。
船已經沉了,沉船引起的巨大漩渦,吞噬了好多侍衛。
還有些聰明的侍衛,提前跳船,此時正在河里奮力掙扎。
而他們看到,他們公子的船,正在慢慢向他們靠近。
“救命!救命啊!”
快要溺死的人,哪里肯放過最后能夠活命的機會。
他們紛紛喊叫,拼命伸出手來,幻想著他們的公子,能夠將他們搭救上船。
但是等待他們的,是無情的刀劍。
終于,所有浮在水面的侍衛,被統統砍光。
他們帶出來的八百多人,現在就剩下眼前這二十二個人。
盧勇面無表情的命他們將船靠岸,然后將這艘船也鑿穿沉河。
這二十一人上岸之后,盧勇對盧飛說道:“你們這二十一個人,也相互砍上幾刀。”
盧飛聲音干澀地問道:“公子,我們也都要死嗎?”
而盧勇警惕地發現,這盧飛的聲音里面,不僅僅是干澀,還隱藏著怨毒和兇厲。
盧勇感覺,如果他敢說是的話,恐怕這盧飛,恐怕會先干掉自己。
不過,盧勇本來也沒準備讓他們去死的。
盧勇不由說道:“你想什么呢?八百多人都死了,就剩下二十多人,咱們身上一點傷都沒有?就連衣服都沒破?你覺得說出去,人家不會懷疑?”
“噢!”
聽到盧勇的解釋,這二十一個人,才恍然大悟。
接下來,這二十一個人互砍,每個人身上,都留下了四五處刀傷。
看上去,蠻是那么回事兒。
然后他們趕緊相互包扎傷口,同時又故意讓鮮血染紅衣服,弄的渾身鮮血淋漓,一看就像是經過一番艱難的廝殺。
等他們忙活完之后,盧勇走到盧飛面前,咬牙對盧飛說道:“來,在我身上也來一刀!”
這時候,盧勇處于這二十一人的中間。
而盧勇的這句話,只是對盧飛一個人說的。
但是,他卻驚恐地聽到二十一個回復。
“是,公子!
刷!刷!
這可是公子的要求啊,誰不想討好公子啊!
于是,這二十一個人,爭先恐后的舉起刀來,毫無遲疑地就砍了下去。
幸好,他們都很有分寸,傷口不輕也不重,很有分寸。
只不過,這可是二十一個人同時砍的,二十一道傷口啊!
鮮血馬上就如同噴泉一般,從他身上各處噴薄而出,就跟不要錢似的。
盧勇一下子就變成了血人。
“我草擬七舅姥姥!”
盧勇被他們給蠢哭了,口吐鮮血,向后便倒。
這二十一個人,這時候也終于后知后覺地發現,他們似乎闖禍了。
連忙手忙腳亂地上來給盧勇包扎。
二十一道傷口啊,那可是從上到下,從前到后,均勻分布。
包扎之后,盧勇直接被包成了一個大粽子。
他走路是沒辦法走路了。
他的二十一個手下,只好到船上,卸下一塊木板,抬著盧勇走。
而可憐的盧勇,渾身上下前后,都有傷,那真是趴著也疼,躺著也疼。
走路一顛,就是痛入骨髓。
這二十一個混蛋,你們都給我等著,早晚收拾你們!
盧勇在心里,已經給他們判了死刑。
不多時,他們來到潁河縣縣衙,選擇報案。
潁河縣的縣令,接到報案之后,不由大吃一驚。
這,這可是驚天大案啊!
這可是未來的皇妃啊,居然在他瞎下被劫,并且死了七百多人!
這,這件案子,必將驚動天下!
一個搞不好,他可是要受掛落的啊!
潁河縣縣令,哪敢怠慢,連忙帶人去現場勘查。
然后仔細詢問盧勇事情的經過。
而對此,盧勇早就打好了腹稿。
“上官,是這樣的。我們的送親隊伍,來到潁河之后,崔娘娘身體疲倦,命令在這里休息一晚。”
“結果四更天的時候,從岸上忽然殺來一群人,他們見人就殺,幾乎將我們所有人都殺光,最終搶了崔娘娘,揚長而去。”
潁河縣令不由皺眉問道:“那為何崔家的護衛都死在岸邊,而你們崔家的護衛,都死在河里?”
兩家的侍衛,衣服不一樣,因此一眼就能夠看的出來。
盧勇接著說道:“上官,是這樣的,我盧家和崔家的侍衛,有分工。他們在岸上護衛,我們在船上護衛。”
潁河縣令接著問道:“來劫持崔娘娘的人,一共有多少?他們用的是什么兵器?劫持娘娘之后,又去了哪里?現場為什么沒有看到他們的尸體?”
盧勇解釋道:“上官,他們都蒙著面,大概有上千人,個個武藝高強,兇悍異常!并且他們訓練有素,配合默契。”
“劫持娘娘之后,他們騎馬離開,沿著河岸向東去了。他們的人,不管死傷,都被他們給帶走了。”
聽完盧勇的話之后,潁河縣令不由緊緊皺起眉頭。
在他的治內,居然出現一千多訓練有素的悍匪?
這些悍匪,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這個消息,讓潁河縣令十分頭疼。
最后,潁河縣令不的不一面派人追查這些悍匪的下落。
另一方面,連忙將這件事情整理成文書,用八百里加急,送往皇宮。
且說崔十娘,被李元芳營救,隨他進入到潛水艇內之后。
發現這潛水艇內空間很小,高度不足以讓她能夠站立。
而潛水艇內,亮著白熾燈,里面還有一人,竟然是蜀王。
在船上的時候,崔十娘不知道多少次夢到蜀王會來救自己。
每一次夢醒之后,都會以淚沾襟。
而現在,她真的沒想到,蜀王不但是派人來營救自己,更是連自己都來了。
看到蜀王,崔十娘不由捂住嘴巴,淚珠不由滾落而下。
李治⑽⒁恍Γ焓紙奘錮矗盟謐約荷肀咦隆 “十娘,別哭,別哭!今后,再也沒有人會強迫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情了。今后,你喜歡做什么就做什么。”
聽到李值幕埃奘鍥疵閫罰橇臣丈系睦嶂椋詞竊嚼叢蕉啵煉疾斂桓刪弧看到這一幕,李質中奶郟κ褂沒肷斫饈逅摹 李元芳則是尷尬地跑到前面駕駛艙開車——額,開船去了,并且撕下兩團布條,堵住了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