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劉思遠的狀態有點不對勁啊,難道真是燒糊涂了不成?
先是莫名其妙的掉眼淚,現在又直呼自己的名字,又說要告訴自己一件事情。
額,李愔當然不會因為別人直呼自己的名字惱怒或者生氣。
靈魂來自后世的他,當然沒有那么多的忌諱。
但是平時他可從來都沒這么叫過的,而現在忽然這么叫,其中必有蹊蹺啊。
李愔不由好奇地說道:“好,你有什么事情要告訴我?快說吧,說完就量一下體溫。”
聽到蜀王的話,崔十娘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對李愔說道:“殿下,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嗎?我想先洗漱一番,等我洗漱好了,會叫殿下進來的。”
你這是什么毛病啊?
一個大老爺們的,洗漱居然還要避人?
李愔有些不太高興,不過誰讓劉思遠現在是病人呢,李愔還是點了點頭,禮貌地走了出去,并且帶上了門。
等蜀王走出去之后,崔十娘只覺的自己臉上有些發燒。
今天告訴完蜀王這件事情之后,她也沒辦法繼續在科研院待下去了。
今天,或許是她和蜀王之間的最后一次見面了吧?
以后天各一方,或許永遠都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
她不像像是梁山伯和祝英臺一樣,直到最后生離死別的時候,梁山伯才知道祝英臺是女兒身。
崔十娘想在今天最后一面,讓蜀王看到自己的容貌。
這樣的話,縱然離別,亦無遺憾了。
想到這里,崔十娘打了一盆清水,然后在身上取出一盒藥膏,細心地揉洗起來。
半晌之后,將臉上的儀容藥膏洗掉,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龐。
只是可惜,這里并沒有化妝品,沒辦法化妝,不能將自己最美的一面呈現給蜀王。
不過,這也算是將最為真實的自己,呈現在蜀王面前了吧。
梳洗好之后,崔十娘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喊道:“殿下,可以進來了。”
李愔在外面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一個大男人的,怎么會這么麻煩?
幸好,這時候劉思遠在里面喊他進去了,不然的話,李愔都不知道他還沒有耐心繼續等下去。
等等,怎么感覺哪里不對勁的樣子?
對了!
聲音!
這不是劉思遠的聲音啊?
里面傳來的,分明是一個女聲。
屋里明明沒有女人嘛,難道說是劉思遠發出來的?
這家伙,在搞什么鬼啊。
李愔搖了搖頭,然后推門走了進去。
進門之后,李愔真的覺得自己是見鬼了。
屋里只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哪里有劉思遠?
這個女子容貌之美,縱然李愔見慣了美女,仍然覺得極為驚艷。
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敢多看,生恐唐突了美女。
“咦?劉思遠呢?”
不過在說完這句話之后,李愔馬上就反應了過來。
再次打量了一番這個美女,果然發現,她身上穿著的,就是劉思遠的衣服。
從今天她生病,自己背著她過來,那種怪怪的感覺。
然后到她要洗漱讓自己出去,再到剛才喊自己發出來的女聲。
其實自己早應該想到了才對。
只不過,先入為主的觀念,讓李愔根本就沒往哪方面去想。
果然,電視劇上演的,都是騙人的啊。
電視劇上那些女扮男裝的女子,但凡不是個瞎子,都能看的出來真假。
可是看人家這位姑娘的裝扮,如果不是她自己露出廬山真面目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啊。
尤其是,她居然連喉結都有。
對了,喉結!
李愔忍不住再次向她喉結的地方看去,額,竟然沒有了。
李愔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劉思遠,額,姑娘,你的喉結呢?喉結是怎么回事?”
本來以女兒身見蜀王,崔十娘心里嬌羞不已、忐忑不安,但是當蜀王問出這個問題之后,崔十娘不由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隨即便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蜀王的關注點,還是這么的與眾不同啊。
難道他要問的,不是自己為什么要女扮男裝嗎?
崔十娘不由掏出一個小小的‘喉結’來說道:“殿下,喉結其實是粘貼上的,不注意的話,不會看出破綻來。”
看到這一幕,李愔不由恍然大悟,然后問道:“思遠,那你的聲音又是怎么回事?”
崔十娘的聲音,甜甜蠕蠕的,沁人心脾。
而劉思遠的聲音,是那種極為中性的聲音,不太容易讓人聯想到女人身上去。
崔十娘解釋道:“殿下,我會轉變幾種嗓音,甚至學那種粗獷的聲音也可以,不過不容易長時間保持。”
原來是這樣。
就是真假音轉換啊!
然后,接下來,李愔就沒什么問題了。
這讓正準備回答李愔問題的崔十娘,有種很不適應的感覺。
問了這兩個問題就結束了嗎?
難道你不應該問問我到底是不是劉思遠,為什么要女扮男裝嗎?
額,或許,這正是殿下與其他人的不同之處吧?
如果自己愿意說的話,一定會說出實情的。
如果自己不愿意說的話,殿下也絕對不會逼迫。
深吸了一口氣,崔十娘不由說道:“殿下,我不叫劉思遠,其實我叫,崔十娘。”
說完之后,崔十娘手指下意識地捻著衣角,忐忑不安地看向蜀王。
而李愔則是若無其事地點點頭,說道:“然后呢?”
“嗯,我是清河崔家的嫡女,布匹的事件,包括后來十五國同時求親,都是我的主意。”
聽到崔十娘的話,李愔的臉色開始變黑。
李愔眼神不善地看著崔十娘問道:“后來十五國同時將公主送到益州來,想必也是你的主意了?”
崔十娘目光游移,臉色尷尬地說道:“是的。”
李愔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內心的怒火。
“然后呢,你為什么會來到這里?”
崔十娘不由說道:“原本我以為,這世上之人,都會有弱點。只要抓住他的弱點,就能做出種種針對他的部署。但是蜀王你,似乎并沒有弱點。”
“我對益州大學的教育很感興趣,準備過來見識一番,可惜這里不收女學生,所以,我只好女扮男裝入學。而入學之后,沒想到竟然有幸能夠被蜀王挑選入科研院來。”
“在科研院的這段時間,是我有生以來,最快樂的一段日子。”
李愔淡淡一笑問道:“現在是你良心發現了,然后你主動來向我坦白?”
聽到李愔的話,崔十娘不由痛苦地搖頭。
半晌之后才說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多想一輩子都待在科研院,永遠不需要坦白。”
“可是,世家有一個針對你的毒計,很有可能會讓你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李愔聽的有些懵圈。
你本來就是崔家女,然后還針對我做出過種種詭計。
然后為了探明虛實,不惜混入益州大學里來。
現在世家又有了針對我的毒計,你就跑過來告訴我,是這樣的嗎?
你覺得,我會信嗎?
從進門看到崔十娘的女裝的第一眼起,李愔一直在不斷的觀察著崔十娘。
但是他發現,崔十娘似乎并沒有撒謊。
如果她一直是在演戲的話,不得不說,她的演技已臻化境。
但是李愔的直覺感覺到,她應該并不是在演戲。
那么,為什么會有如此矛盾的一面呢?
李愔不由問道:“噢?不知世家有什么針對我的毒計?”
聽到蜀王詢問,崔十娘不由閉上眼睛,半晌才痛苦地說道:“他們準備對鐵路動手腳,讓火車脫軌,坑殺幾千乘客性命,然后追責你!”
“什么?”
這個消息,宛如一道炸雷,將李愔炸的幾乎呆滯。
緊跟著,心頭就涌起無比的狂怒。
“世家之人,該殺!”
蜀王的暴怒,深深地刺激到了崔十娘,她的美眸之中,蓄滿了淚水,大顆大顆的淚珠滑落下來。
世家之人,該殺!
而她,也是世家之人啊!
半晌之后,李愔才恢復了些許平靜。
然后才發現,崔十娘正在無聲的哭泣。
這時候,李愔終于明白,她今天為何如此糾結,為何要將這件事情告訴自己了。
她是世家嫡系之人,也曾幫助世家對付自己。
但是,她終究是良心未泯。
她沒辦法做到,明知道有人要害死幾千人而坐視不管。
盡管害人的人,就是世家之人。
李愔不由歉意地說道:“十娘,當然不包括你,你是個善良的好女孩。”
崔十娘凄慘地說道:“生在世家,就如那鮮血中盛開的鮮花,又哪里有善良可言呢?”
額,這話說的,好像還真沒什么毛病。
世家之人,固然不可能人人都沾染鮮血。
然而,他們優渥的生活,本來就是用別人的鮮血堆砌起來的。
李愔能看的出來,這件事情,對崔十娘的打擊很大。
信念的徹底崩塌,很有可能會毀掉一個人。
而就是這個女孩,才剛剛向自己示警。
如果沒有她的示警的話,李愔事先毫無提防,那么世家的這一毒計,十有八九能夠成功。
帶來的后果,將會是幾千人的死亡。
所以,李愔不想這個女孩,承擔這樣的痛苦。
于是,李愔不由沉吟道:“水陸草木之花,可愛者甚蕃。晉陶淵明獨愛菊,而世人甚愛牡丹…”
當蜀王吟哦到這里的時候,崔十娘滿臉的懵逼狀態。
她心里想的是,當我說出這些話之后,你可以譴責我,可以憐憫我。
但是你現在當場作文是什么鬼?
以至于,崔十娘內心的悲切和哀怨,都被蜀王的這番話轉移了目標。
崔十娘總覺得,自己跟不上蜀王的思維。
然后就聽蜀王接著吟哦道:“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凈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聽到這句,崔十娘的眼睛里,不能迸現出一種叫做希望的光芒。
口中更是喃喃吟哦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然后,就聽蜀王繼續吟哦道:“予謂菊,花之隱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貴者也;蓮,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愛,陶后鮮有聞。蓮之愛,同予者何人牡丹之愛,宜乎眾矣!”
李愔背誦這首愛蓮說的用意,就是要告訴崔十娘。
蓮花可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你也可以。
而從崔十娘的反應來看,效果似乎還不錯的樣子。
遲疑了一下,李愔又對崔十娘說道:“十娘,你告訴了本王這件事情,已經等同于背叛了家族。這樣,你就留在這里好了,無論是你想呆在科研院,還是其他什么地方,都隨你。”
這一次崔十娘將如此重要的事情告訴了自己,李愔怕她回到家族之后,將會沒有她的立身之處,甚至還會遭到迫害。
對于背叛家族之人,他們的懲罰,恐怕是不會輕的。
而崔十娘則是幽幽一嘆說道:“多謝殿下關心,不過家族對十娘有養育之恩。十娘已經背叛了家族一次,又怎么能再做出這種事情來呢?殿下的好意,十娘心領了。”
“殿下,十娘待會就會離開此地,只怕今生,再無相見之日。”
說到這里,崔十娘臉上不由露出黯然之色。
而此時的李愔,卻是不好多說什么。
十娘對自己,應該是有極大的好感的,這個李愔能感覺的出來。
像十娘這等妖孽的女子,只有碰到一個比她更加強大的,或者能夠懂她的男子,才會動情。
然而在整個大唐,能夠做到這一點的男子,實在是不多,他李愔,絕對是其中一個。
不過,李愔對她,有的只是感激。
感激她的深明大義,感激她的善良義舉。
至于愛情,基本是沒有的。
當然了,這也是李愔在此之前,一直把她當做男人有關系。
今天第一次看到她的容貌,一下子就愛上她了?
李愔覺得自己并不是那種,只會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俗人。
此時,崔十娘再次裝扮起來。
掏出一盒藥膏,在臉上涂涂抹抹,不多時,又變成了劉思遠的模樣。
然后將頭發等徹底弄好,又粘上了喉結,活脫脫的就是一個男子。
就連在現場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的李愔,都不由的嘖嘖稱奇。
修整完之后,崔十娘深深看了李愔一眼,然后說道:“殿下,十娘告辭,你,多保重!”
李愔心里百味陳雜地點了點頭,然后對崔十娘說道:“你,也要多保重,有什么事情,隨時可以來找我。”
“嗯!”
就在崔十娘將要走出房間的時間,李愔忽然說道:“對了,十娘。其實,也未必一定要將世家趕盡殺絕,只要世家做出某些改變,并不是不可以存在。”
聽到李愔的話,崔十娘臉上不由綻放出驚喜的笑容。
這笑容,好似盛開的牡丹,剎那間,竟然讓整間屋子,都多了幾分明艷。
崔十娘忽然問道:“殿下,你是將我比做蓮花嗎?”
李愔點頭說道:“對啊,你就是那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蓮花。”
崔十娘忽然莞爾一笑問道:“那殿下剛才說,予獨愛蓮呢!”
說罷,崔十娘只覺得自己臉頰發燙,不由羞紅了臉跑了出去。
只剩下李愔自己一人,在風中凌亂。
額,剛才自己背下這首愛蓮說,只是想要安慰她一下而已。
并沒有其他的意思啊。
但是,自己把她比喻成蓮,又說予獨愛蓮,她該不會誤會什么吧?
想到這里,李愔不由苦笑起來。
隨即,李愔的臉色又變的凝重起來。
這一次,真的多虧了十娘啊。
如果不是她傳遞來消息,如果自己提前不知道世家的毒計的話,一旦被世家的毒計得逞,后果將會不堪設想。
對于自己是不是會受到牽累,李愔并沒有太大的擔心。
自己有現在的基礎,無論如何,退路都是有的。
他現在甚至都可以帶領薛仁貴、席君買等人,一路向西,攻占下一些小國,自立為王。
但是火車上的那些乘客呢?
幾千人的生命啊!
李愔不由再次恨恨的想道:世家之人,該殺!
當然了,現在不是憤怒的時候,必須先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李愔連忙將小六子找來,然后命他去傳達一個命令,那就是火車暫停運行,先徹底檢修一下鐵路。
火車也需要大修保養。
小六子連忙點頭,拿著李愔的命令,下去傳達去了。
而李愔,則是陷入了苦思之中。
從益州到長安,一千多里路啊,怎樣才能保證鐵路的安全呢?
如果要駐扎人手看管的話,需要的人手,實在是太多了,費用太過龐大。
他們現在,實在是難以承受。
看起來,需要一點更為先進的管理辦法了。
比方說,要有信號傳遞。
必須能讓火車司機在第一時間知道前面的路況,當鐵路被破壞之后,火車能及時停下,避免造成重大傷亡。
并且,不能這么被動防守。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只有讓世家付出慘重的代價,讓他們以后不敢再這么做才行。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李愔不由陷入到沉思之中。
最近一段時間,自行車已經成為大唐最為時尚,最為暢銷的奢侈品。
每天如果能騎個自行車出去,那絕對倍有面子。
那些世家子弟,如果出門沒有自行車,簡直都不好意思跟別人打招呼。
現在大家見了面都不問你吃了么。
“今天,你騎自行車了嗎?”
成為最近的流行語。
甚至連帶著,就連修自行車,都成為一個高貴的行業。
當然了,現在修理自行車,都是中華商行特意挑選和培訓出來的。
他們的零部件,都是由中華商行統一提供。
除了每月有固定的工錢之外,每修理一輛,都有額外的分成。
而修理自行車的費用,還是相當高昂的。
就連給車胎打一次氣,都需要花費三十大錢。
折算成后世的人民幣的話,足足有六十塊錢了。
打上幾次氣,在后世就能買一輛自行車…
修自行車的薪酬可是不低,以至于,最近一段時間,修自行車這個行業,成為最受歡迎的行業。
算是大唐職業界的白領。
有個修自行車的職業的話,出門相親,成功率都大大提高。
而閨閣之中流行一句話,碰到修自行車的,你就嫁了吧!
且說程咬金又得到了一輛嶄新的自行車。
這一次,人家中華商行長安總部的人可是說了,這次要是再摔壞了,可是再也沒有新車給他了。
程咬金的臉皮雖然厚,但是要是再摔壞了,這一次也不好意思上門再問人家去要了。
因此,最近騎自行車,程咬金是格外愛惜。
這么多天過去了,一次擦著碰著都沒有。
而騎著自行車上班,程咬金感覺倍有面子。
總管朝堂之上,所有的文武大臣,有一個算一個,還有誰是騎自行車上班的?
瞧瞧!瞧瞧!這就是面兒啊!
騎自行車,不僅不顛簸,還能沿途看著風景,呼吸著新鮮空氣,鍛煉著身體,可謂是一舉多得啊。
這天早上,程咬金又騎著自行車,優哉游哉地去上朝。
忽然間,程咬金發現前面路中間有一個人。
這個人穿著深青色的衣服,現在的時辰,天色還不怎么明,老遠的居然沒看到。
眼看到了近前了,程咬金有點慌,連忙按下鈴鐺。
前面的人,是房玄齡,正在想著朝廷上的大事兒呢,忽然聽到后面有清脆的鈴鐺聲響起,不由被嚇了一跳。
房玄齡趕緊回頭,才發現是程咬金這貨,騎著自行車直奔著自己撞了過來。
房玄齡被嚇了一跳,連忙躲避。
房玄齡躲,程咬金也趕緊的掉頭。
但是巧合的是,兩人都躲,躲到一塊去了。
兩人左右躲閃,一連幾次,都躲到一塊去了。
眼看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程咬金不由的急了。
“老房,別動,別動,你站著別動。”
房玄齡也害怕被撞,當即乖乖地站在原地。
自行車直直的撞到房玄齡身上,直接把房玄齡撞倒,程咬金連人帶車都摔倒在地上。
房玄齡不由被氣壞了,氣急敗壞地向程咬金問道:“程大傻子,你讓我站住別動,是要瞄準的是吧?”
程咬金趕緊將車扶起來,無比關心地問道:“沒事吧?沒事吧?沒摔壞哪里吧?千萬不要摔壞啊。”
聽到程咬金那關切的問候,此時房玄齡居然有點小小的感動。
不過還是傲嬌地說道:“沒事?我撞你一下你試試有事沒事?”
聽到房玄齡的話,程咬金先是一愣,隨即鄙夷地說道:“別擱那自作多情了,沒說你,我說我的車呢!撞壞了我的車,我才找你算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