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大唐使者周烈已經來到吐谷渾。
吐谷渾的可汗伏允,聽到大唐使者來到吐谷渾之后,先是大吃了一驚。
他剛剛和松贊干布商議完畢,準備由他們出兵攻打涼州,與此同時,吐蕃出兵攻打益州。
這樣一來,大唐就等于三下開戰,一定能夠打大唐一個措手不及。
如果運氣好的話,他不但能夠拿下涼州,甚至可以繼續擴充他們吐谷渾的底盤。
至少,他們也能搶奪驚人的財富。
現在,距離他們起兵的時間,已經沒有幾天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大唐居然派遣使者前往,到底幾個意思?
伏允內心其實還是相當畏懼大唐的,如果大唐真的提前知道了他們的意圖的話,他們絕對會損失慘重。
懷著驚疑不定的心情,伏允隆重接待了大唐的使者周烈。
而當伏允得知,大唐的使者前來的意圖,居然是要和吐谷渾和親的時候,伏允不由大吃一驚。
當然了,和親的對象,自然不是伏允。
而是他的兒子伏順,對象也不可能是李世民的親女兒,而是會在那些郡王之女中,挑選一個出來,加封為公主,然后下嫁。
但是就算如此,對他們吐谷渾來說,也是難以想象的殊榮。
因此,當伏允聽到這個消息之后,第一時間居然猶豫起來。
在和吐蕃聯手攻打大唐,和和大唐聯親,對抗吐蕃這兩者之間,猶豫了一下。
最終,伏允痛快地答應和大唐和親。
又送給大唐使者周烈大量的財物之后,將大唐使者恭恭敬敬地送出境內。
然后,伏允找來慕容孝雋,共同商議這件事情。
慕容孝雋是伏允的心腹大臣,深得伏允的信任。
但凡有大事,伏允總會爭取慕容孝雋的意見。
等慕容孝雋到來之后,伏允不由詢問道:“軍師,現在大唐又要和我們和親,現在我們該當如何取舍?”
慕容孝雋微微一笑,然后對伏允說道:“可汗,大唐和我們和親,目的其實只不過是要我們幫他們對抗吐蕃罷了。我們。其實只不過起了一個緩沖的作用。”
“甚至,如果吐蕃真正攻擊我們的話,大唐都未必來得及出兵。甚至他們未必會出兵!而吐蕃呢?當然也不是真心實意的要和我們結盟,只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
“但是,屬下認為,我們和吐蕃合作,對我們更加有利。在攻擊大唐涼州的時候,我們可以放緩進宮的步伐,盡量不惹怒大唐為主。讓大唐將視線,主要放在突厥和吐蕃身上,到時候我們可以根據具體情況,及時調整作戰計劃,爭取達到利益最大化。”
聽完慕容孝雋的話,伏允不由連連點頭,對慕容孝雋說道:“軍師所言極是,那好,這件事情,就這么定下來了!兩日之后,我們就伏擊大唐的涼州,現在軍師做好戰前準備。”
此時,李愔正在蜀王府中,研究釀酒。
因為李愔發現,最近益州的吸引力有所下降,游客數量正在陸續減少。
這說明,益州的吸引力開始下降。
如果不能拿出新的看點的話,遲早旅游人數會越來越少。
如果想要持續保持熱度的話,就要不斷的推出新的東西。
而酒,就是李愔下一步準備推出的東西。
三種新型農作物的推出,使的大唐不用擔心缺少糧食。
現在釀酒,正好可以提高這些糧食的附加值。
而現在大唐的酒,度數很低,普通的白酒,度數也就十度左右,相當于后世的啤酒的度數。
千萬不要以為,李白斗酒詩百篇,被叫做詩仙,酒量就大的驚人。
別說是在唐朝,就算到了宋朝,都沒釀造出高度酒來。
而現在,李愔直接命人在益州建立了一個酒廠。
這個酒廠廠長的人選,李愔再次找到了喬七。
喬七是李愔來到益州之后,最為信任的益州當地人。
喬七一家,原本窮的連褲子都穿不起。
而現在呢?在整個小河村,喬七可以說是第一家。
就算放在整個益州,喬七隱然間都能排的上號。
這一切,可都是蜀王李愔帶給他的。
所以,蜀王無論安排他什么差事,喬七都盡心盡責地完成。
哪怕他現在的身價,完全可以什么都不做,就能安安穩穩的做個富家翁。
很快,益州酒廠就在益州成功建立。
酒廠的規模很大,里面建造了好幾個酒池。
當然了,先期的產量,肯定跟不上來。
但是李愔決定直接一步到位。
暫時釀酒的原料為地瓜。
額,其實釀酒最好的原料其實是高粱,或者用五糧釀造。
但是誰讓現在益州最多的農作物是地瓜呢?
反正只要能生產出高度酒來,在大唐就絕對能夠暢銷。
至于品質,后期慢慢再做就是了。
酒廠初期,最重要的,其實是工藝的保密。
做酒廠,李愔并沒有上太好的工藝。
一旦工藝泄露的話,別人拿到這些工藝,肯定能制作出高度酒來,然后和他們競爭。
李愔當然要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而將酒廠交給喬七,李愔還是極為放心的。
而就在李愔正在忙活酒廠的時候,小六子卻是前來稟報,說是有欽差前來。
聽到這個消息,李愔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
發生了什么事情了嘛?
如果是普通事情的話,根本就不需要派遣欽差前來宣讀圣旨。
但是如果是出什么事情的話,為什么自己是事先,并沒有得到半分消息呢?
大惑不解之下,李愔連忙回到節度使府,迎接欽差。
這一次來的欽差是熟人,是孔穎達。
看到孔穎達,李愔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以前在長安的時候,李愔可是當過孔穎達一段時間的先生,教授他拼音知識。
然后,在當先生的時候,李愔可是有好幾次提問孔穎達,孔穎達回答不上來,被打手掌心。
然后就在畢業的那天,孔穎達還出言威脅過他。
不過后來,兩人一直就沒怎么見面。
現在在益州見面,李愔頓時感覺到有一絲尷尬。
不過孔穎達臉上,卻是并沒有仇人見面的那種敵視,臉上的表情有些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