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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吟詩

熊貓書庫    大唐第一敗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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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時,李愔便轉到百花潭畔。

  百花潭面基雖然不算很大,但是湖水清澈,清風徐徐,別有一番情調。

  而就在湖畔的柳樹之下,李愔看到,正有一群青年男女,湊在一起,似乎正在進行詩會。

  對于這種文人的無聊文字游戲,李愔向來嗤之以鼻,不屑一顧。

  因此,在看到這個詩會之后,李愔不由無聊地準備離開。

  不過就在此時,李愔卻是意外聽到幾句話,不由的靈機一動,停下身來。

  “王兄,誰不知道王兄乃是益州第一才子,王兄就不要謙虛了,還請王兄寫下大作!”

  “是啊,王兄之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整個益州,當為第一啊!”

  “哪里,哪里,是諸位抬愛了,小生才疏學淺,怎敢當的益州第一才子呢?小生最欽佩之人,乃是蜀王殿下,真可稱得上是我大唐第一才子啊!”

  居然在這里,碰到本王的粉絲了?

  聽到這里,李愔又不想走了。

  主要是,這位眾人口中的王兄,居然被稱為益州第一才子。

  雖然他自己拒不承認,但是從他故作謙虛的口氣中,仍然能夠聽出他的自負。

  不知這位王兄,和益州四大世家的王家,又有什么關系呢?

  是不是王家之人?

  想到這里,李愔不由饒有興致地,向詩會現場靠去。

  只見那位被稱作王兄的書生,正提筆,筆走龍蛇,很快就寫下一首詩。

  然后,這位王兄身邊的書生忍不住大聲念了出來:

  十里平湖青黛光,雨后草青薺菜香。

  寄言踏春眾兒女,莫負南苑柳絲長。

  (這位王兄是虛構人物,這首詩是煙雨打油之作,能力有限,諸君莫笑。)

  “好!好一句莫負南苑柳絲長!只此一句,便壓過今日所有詩作啊!”

  “我覺得,最銷魂的,就是莫負這二字了!人生苦短,王兄這是在告訴我們,人生苦短,要及時行樂嗎?”

  “我覺得,還是這柳絲長三字更妙啊!柳絲在生長,春日苦短,不能及時抓住,就不免辜負了春光!”

  “妙極,妙極啊!”

  這首詩一出,這位王兄周圍的那些書生,紛紛出言贊賞。

  而旁邊的李愔,不由啞然失笑。

  這充其量也不過是一首打油詩罷了,就這樣的詩作,也能稱得上是好詩嗎?

  那么這位益州第一才子的含金量,也未免忒低了吧?

  想到此處,李愔忍不住縱聲大笑起來。

  李愔的笑聲,頓時打斷了這邊的吹捧。

  那些才子,頓時滿臉怒色,眼神不善地向這邊看來。

  他們在這邊踏春吟詩,而那人居然在旁邊恥笑,簡直就是對他們最大的侮辱!

  有辱斯文!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過,在他們看到李愔騷包的外形,還有身邊簇擁的侍衛之后,到了嘴邊的斥責,忍不住又咽了回去。

  出頭有風險,說話需謹慎啊!

  此時,一個少女則是忍不住怒沖沖地站了出來!

  “喂,你笑什么笑?難道我哥做的詩不好不成?你在旁邊笑話我哥作的詩作,那就是你認為你能做出更好的詩作來咯?那你就以柳為題,作一首詩吧,要是作的不好的話,哼!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愔忍不住向這個少女看去,只見這個少女,穿著一身淡紫色長裙,大約十四五歲年紀。

  臉蛋上微微帶著嬰兒肥,滿臉嬌憨,忍不住讓人升起憐愛之心。

  李愔微微一笑說道:“區區一首詠柳詩而已,這有何難?娘子聽好了!”

  聽到李愔的話,這位少女不由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嫌棄地看向李愔。

  而李愔,此時則是若無其事地看向這群書生。

  發現這群書生大約七八人,這七八個人,隱隱間以中間的王兄為首。

  這些人,身上衣服華麗,舉止騷包,一看就是出自富貴人家。

  這幾個才子,不知能不能為我所用啊,李愔心里在轉著念頭。

  嘴里卻是開始吟哦道:“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木垂下綠絲絳。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這首詩一出,現場的書生,都是默不作聲。

  這幾個書生,固然作詩的能力有限,但是欣賞水準還是有的。

  這首詠柳詩,水準非常之高,比王兄的詩作,不知要超出多少。

  就算他們捫著良心,都不敢說王兄的詠柳詩比之更好。

  就連那個少女,似乎都能品位到,這個可惡的家伙所作的詠柳詩,要比自己兄長所作,要好上那么一點點。

  更加可惡的是,那個可惡的家伙,居然還笑瞇瞇地向自己問道:“小娘子,不知我的詩作和令兄的相比,如何呢?”

  這個少女,頓時氣鼓鼓地說道:“哼!你這肯定是早就作好了的,而我哥呢?是現作的詩作。就算你的詩作比我哥的好上那么一點點,有什么好神氣的?”

  這只是好一點點的問題嗎?

  這時候,就連那位王兄都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不由說道:“思思,人家的詩要遠勝過為兄。”

  聽到自家兄長的話,思思不由撅著嘴巴說道:“不就是這一首詩嘛,有什么可神氣的嘛!有本事的話,那就再另外再換題目再行比過,我哥一定比你強的!”

  聽到思思的話,李愔不由哈哈大笑道:“小娘子,這讀書,如果只是為了吟詩作賦,只是為了風花雪月的話,這讀書又有何用呢?因此,這吟詩作賦的事情,請恕在下不便奉陪,你們自己玩吧!”

  思思氣鼓鼓地問道:“那你是做什么的?”

  李愔嘆息一聲說道:“衙齋臥聽蕭蕭竹,疑是民間疾苦聲。些小吾曹州縣吏,一枝一葉總關情。在下只不過是縣衙之中的一個小吏而已。”

  “但是出門看到這民間疾苦,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讓在下痛心不已。而轉首之間,看到諸位在此風花雪月,忍不住心有所感。得罪之處,還請海涵。”

  說完之后,李愔行禮致歉。

  而眼光,卻是漫不經心地向眾人掃視過去。

  如果這些人,都是富家紈绔,對民間疾苦漠不關心的話,那么他算是找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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