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一聽到這個懲罰,那些跟著薛仁貴的五百護衛軍頓時就急眼了。
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跟著一個不知從哪走關系進來的關系戶,以后比試的時候,還不每次都要輸?
那豈不是每天都要給人家洗襪子嗎?
因此,五百護衛軍頓時就吵吵起來了,嚷著要重新分組。
“都給我閉嘴!”
一聲雷霆般的咆哮聲響起,頓時將所有士兵的吵嚷聲都壓了下去,現場一下子靜了下來。
士兵抬頭看時,發現喊話的人赫然是他們的新典軍薛仁貴。
這些士兵雖然閉上了嘴巴,但是臉上很明顯的露出不服氣的神色。
薛仁貴大聲說道:“我知道你們心里不服氣,我知道你們認為,我是靠關系才當上的這個典軍!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所有不服氣我的人,都可以出來挑戰我,只要能夠戰勝我,就可以取代我當典軍!”
聽到薛仁貴的話,現場再次一片嘩然。
還有的士兵喊道:“誰知道你說話算不算數啊?要是你說話不算數怎么辦?”
聽到質疑聲,薛仁貴不由向李愔看去。
李愔馬上大聲說道:“本殿下可以給你們擔保,無論你們之中,有誰能夠打敗薛仁貴,都可以取代他當典軍!”
嗷嗚!
李愔的一句話,直接把現場的氣氛給引爆了。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五百護衛軍,誰不想當典軍啊?
因此,聽到李愔的話之后,呼啦一下子沖出來上百人。
這些人也沒料到,會沖出來這么多人,總不能一擁而上吧?
因此相互對視了幾眼,都默契地停了下來。
這時候,一個身材高大的禁衛軍越眾而出,大聲說道:“讓俺先來吧!”
說完,借著助跑,兇猛地向薛仁貴沖去。
而薛仁貴一心在軍前立威,在這個禁衛軍沖過來之后,一個側身讓開他的沖勢,然后飛起一腳,竟然直接將他踹出一丈多遠。
這個禁衛軍跌倒之后,半晌才艱難地爬起來,也沒臉再回來,灰溜溜地返回了隊伍之中。
薛仁貴大聲喊道:“還有誰?”
“我來!”
下一個人,看起來身體也極為強壯,只可惜,在薛仁貴面前,也沒撐過三招,便被放倒在地上。
“下一個!”
“下一個!”
一連十幾個人,沒有一個人能在薛仁貴手中撐過三招。
這時候,這五百護衛軍終于明白,看樣子他們的新典軍,并不是靠關系才進來的,而是人家真的有本事。
軍中只崇拜強者,只有你足夠強,才能讓士兵對你心服口服,令行禁止。
其實現在何止是薛仁貴賬下的五百護衛軍被他折服?
高璠帳下的五百護衛軍,同樣是敬佩不已。
甚至就連高蟠,都在暗中掂量了一番,最終發現,就算自己出手,恐怕也很難在薛仁貴手中討的了好。
因為薛仁貴表現出了足夠強悍的武藝,因此,現場敢于出手的護衛軍越來越少。
當再一個挑戰者被擊倒之后,薛仁貴大聲喊道:“還有誰?”
這一聲喊話之后,現場一片寂靜,竟然無人再敢應戰。
薛仁貴再次大聲喊道:“沒有了嗎?既然你們放棄了挑戰,就意味著…”
就在薛仁貴還沒說完的時候,忽然有一個禁衛軍再次走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薛仁貴眼睛里頓時一寒,眸子中有殺氣閃現。
這家伙,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在他講話講到一半的時候出來,這是故意要和他作對嗎?
哼!既然你膽敢如此,那就別怪本典軍下重手了!
“很好,你還敢出來,有種!來吧!”
“慢著!我承認拳腳功夫不如你,但是我要和你比的是箭法!行軍打仗,不僅要拳腳功夫,更要箭法出眾!薛典軍,你敢和我比箭法嗎?”
什么?
站在旁邊的李愔,聽到居然有人要和薛仁貴比箭法,差點笑出聲來。
薛仁貴最厲害之處,可不是他的武藝,而是他的箭法啊。
將軍三箭定天山,戰士長歌入漢關!
這可不是說說而已。
沒想到現在竟然有人自取其辱。
而薛仁貴,聽到有人要和他比箭法,臉上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只是淡淡地說道:“好,既然你想比箭法,那就比箭法!”
“來人,去取兩個靶子來!”
吩咐下去之后,很快就有士兵取來兩個靶子,現場固定好兩個靶子。
并且沒用薛仁貴吩咐,就有士兵取來兩把長弓和兩壺弓箭。
出來挑戰薛仁貴箭法的士兵,名字叫車文廣,此人弓馬嫻熟,所以才會挑戰薛仁貴箭法。
車文廣拿過長弓來,稍微試了一下手感,就點頭示意,表示可用。
而薛仁貴在拉了一下弓弦之后,不由搖頭說道:“這把弓太軟了,不合用,還有更硬一點的嗎?”
薛仁貴的話,不由把現場的那些禁衛軍給嚇了一跳。
這可是軍中一石的硬弓啊,他們拉這個都覺得吃力,沒想到他們的典軍竟然還嫌軟。
看起來,典軍臂力真的很大啊。
“有,請典軍稍等。”
不多會,就有禁衛軍取來一把三石的強弓。
接過長弓之后,薛仁貴發現,這把弓比剛才的那一把沉了不少,制作弓的材料也不同。
薛仁貴用力一拽,輕易就將弓拉到八成,不由搖了搖頭。
“還是太軟,還有更硬的弓嗎?”
三石的強弓竟然還嫌軟,這,這還是人嗎?
“將軍,我們軍中還有一把五石的強弓,但是從制作出來之后,還沒有人能拉的開,一直在庫里放著。如果將軍要用的話,屬下馬上去給將軍取來。”
聽到還有更硬的弓,薛仁貴大喜過望,馬上說道:“好極了,那你快去取來。”
不多時,這把五石的硬弓便被取了過來。
接過這把五石硬弓的時候,薛仁貴便覺得沉甸甸的壓手。
這把弓的弓背,泛著黝黑的光澤,薛仁貴竟然沒看出來采用的是什么資料。
薛仁貴單手持弓,另外一只手握住箭弦,忽然間產生一種一切盡在把握之中的微妙感覺。
薛仁貴猛然用力,一下子將弓拉開到八成,現場頓時爆發出一片倒吸涼氣的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