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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0章 獄鼓鼓靈 陸吾牢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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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獬豸神獸,嫉惡如仇,正因為如此,才會跟隨德明帝皋陶左右,當年被獬豸鎮壓的大兇邪惡之輩,數不勝數。

  獬豸的出現,也是暗合天地運轉秩序的,若是天地間只有廝殺沒有秩序,最終只能走向滅亡。

  這一刻,獬豸神獸怒目而視。

  夏拓小心臟噗通噗通那是一個膽顫。

  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主角。

  不都說主角光環一出現,神獸下拜、甚至跪舔的么。

  不跪舔也就算了,還要弄他,主角殺個人不正常嗎,不滅幾個族能算是主角嗎自己也是按流程走的,沒錯啊。

  或許,他可能是個假主角,畢竟開局第一天就把系統給拍死了。

  想念系統的1a2x2dx12anaxax次。

怎么辦  跑不了。

  夏拓已經嘗試著駕馭陸吾牢牌,卻發現牢牌雖說可以激發,卻無法打開這片時空內的虛空。

  “功過不相抵,是非需明辨”

  看著夏拓,獬豸神獸眸光灼灼,話語聲中帶著堅定,頭頂的獨角從虛幻中凝實,表面浮盈起一圈又一圈的青色光暈,散發著神秘和玄妙。

  這一刻,夏拓突兀的感覺自己心神一緊,就好像身子被無形的光圈給束縛住了一樣,封禁穿透了血肉,勒緊了元神,哪怕是有氣運神花護體,但光暈的威力已經超出了他氣運金身層次。

  一時間,他的元神開始出現了萎靡,似乎要潰散一樣。

  顯然,獬豸這是要弄死他。

  就在這時,無形的威壓突然間消散不見,如潮水般退去消失不見。

  夏拓只感覺元神恍惚,在抬眼看往前看的時候,獬豸神獸的虛影已經縹緲如輕煙,似乎下一刻就要徹底散去。

  虛幻的身影,青色的眸子盯著夏拓,最后發出了聲音,道“功過不相抵,是非需”

  “呼”

  回神過來的夏拓,長長舒了口氣,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升起,不知道獬豸為何消散,但對他來說卻是好事。

  同一時刻,手中的陸吾牢牌發出了一絲波動,指引了一個方向,夏拓遲疑了一下,接著身影朝著遠方飛去。

  小山脈深處,青霧繚繞之間,有鎖鏈將白骨栓在山壁之下,坐于頭骨腦海中的小人,眸光陰戚戚望穿了青霧,看著夏拓消失在遠方。

  “快了快了,老祖就要掙脫囚牢了。”

  “皋陶獬豸,曾經的你們是多么的厲害,到了如今也只能靠這樣的人來運轉神牢了,號稱公正的獬豸也屈服于現實。”

  “快了快了,老祖將重新君臨荒土。”

  “嘿人族興亡于老祖何干,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諸帝為民為族黃土一撮,唯有老祖還活著。”

  “那是”

  一炷香后,夏拓在陸吾牢牌的牽引下,出現在了一座古老的石頭大殿外。

  這座大殿高有百丈,通體是黃、黑相間的石頭砌起來的,表面布滿了斑駁的裂紋,在石頭的縫隙中還有黃泥封住,同樣的黃泥也已經干枯龜裂。

  在石殿門外,立著一頭九尾石像,不過表面早已經風化,完全失去了神彩。

  陸吾牢牌所衍生的氣息直指石殿之內,夏拓看著裂開縫隙的石門,再一次露出躊蹴之色,待會不會再有什么要給他判刑吧。

  頃刻,他邁步而出,推開了石殿的大門,進入了古舊滄桑的殿內,頓時被一股塵封的氣息沖刷了全身。

  “嗯”

  一聲輕吟,元神顫動,數息后,夏拓壓制住了身上的激蕩,就在這剎那間,他看到了一道道穿梭于殿內外的身影,每一道都如同鬼魅一般,散發著讓他心驚膽顫的氣息。

  眨眼間,這些身影全部都消失不見,大殿中正上方擺著石桌石案,朝著石案望過去,可以看到如卷軸般的書冊,塵封的玉筆、令牌等。

  這些東西似乎已經塵封在了石案上,在桌案上令牌不止一件,由小到大一共有五面,夏拓手中的這塊是最小的,剛好和最后的痕跡吻合。

  小心的來到石案前,夏拓仔細打量了片刻,殿內靜悄悄的,元神意念小心的劃過諸多物件,皆是有去無回宛如石沉大海一般。

  哪怕是調動氣運金身的氣息,依舊是如此,嘗試了數次后,夏拓也不得承認,桌上的物件不是他的菜,除了手中這塊令牌,其他的鳥都不鳥他。

  最后他不甘心的大著膽子,伸出手動了動石案上的物件。

  果然,長死了。

  扣不動。

  這一刻,寂靜中有微風響動,夏拓頓時感覺四面八方涼颼颼的,身影快速的朝著后方退去,半只腳退到了石門外。

  只見石案后有了響動,咕嚕嚕的滾出了一個石鼓,發出了咚咚聲響。

  “午時點卯,牢獄巡查始。”

  聲音響起的剎那,夏拓手中的令牌發出了溫熱的感覺。

  午時點卯,點誰的卯。

  左看右看就只他一個喘氣的。

  石鼓的聲音咚咚響了九聲,接著表面蒙上了一重青光,隱約有人臉浮現,上下打量著夏拓。

  “牢卒。”

  “對,就是說的你。”

  “你就是牢卒。”

  “等了這么久,真讓鼓失望。”

  “打個商量吧,本鼓這里有靈寶一件,給你了。”

  “前提是你將手中的牌子,交給一個氣運更深的人。”

  “你的運氣還差點。”

  一時間,夏拓驚愕的看著石鼓中浮現的虛影,是一個小娃娃的臉,卻是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

  “嗨,說你呢。”

  “別裝傻。”

  “本鼓勸你趕快答應下來,互相體諒一下。”

  “互相體諒一下”

  夏拓眼中露出一抹異色,這話好熟悉啊。

  嘶多少年前來著就聽到過這話。

  “快點聽到沒有,放下令牌。”

  石鼓蒙起的青光中,小娃娃嘴巴歪了歪,一副氣呼呼的樣子,怎么現在的人臉皮都這么厚,本鼓大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不羞愧難當,痛哭流涕的將令牌交出來。

  現在的人啊哪里像當年,都那么的淳樸。

  青光中,小娃娃歪了歪腦袋,想了想說道“你該不會是剛剛被獬豸大人給嚇傻了吧,獬豸大人可是公正賢明,絕不會講絲毫情面的”

  突兀的,小娃娃大叫了起來,道“不對,你怎么沒事,難道獬豸大人放水了”

  一時間,小娃娃唉聲嘆息,如霜打的茄子一樣,哀怨道“獬豸大人竟然放水了,怎么會這樣呢”

  “不對,獬豸大人絕不可能放水,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

  “呔人族小輩,我是你祖宗,快快將令牌交出來,或者將令牌交給其他天賦和氣運更雄渾的存在,否則你將要大禍臨頭。”

  得,直接改恐嚇了。

  這是有多瞧不上他。

  夏拓覺得自己也不是那么差啊。

  好歹自己也是個一族之主,白手起家的族一代嘛。

  “咳”

  夏拓輕咳了一聲,他覺得自己還是要開口澄清一下的好。

  “這位前輩,如今荒土少有人修煉氣運金身了。”

  “什么”

  小娃娃一臉的難以置信,連連搖頭,說道“呔你敢騙你我。”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會沒有人修氣運金身呢沒有氣運金身護體怎么渡劫,怎么參悟天地大道,怎么抗下先天大兇,你騙我對不對”

  “騙我,我告訴你我可是獄鼓,騙我你要遭厄運的。”

  “人族后輩,你不要耍這樣的心機了,本鼓是不會瞧上你的。”

  “神牢非氣運加身者不得入,非大功有德者不能鎮邪魔。”

  “就算你進來也會受到厄氣襲擊的。”

  “快說,你是不是在騙我。”

  或許是太長時間沒有說話,鼓靈有些話癆,不過說著說著,自己就逐漸的靜了下來。

  自從最后一位牢守消亡后,他已經不知道沉睡了多少年了,一個時代,還是兩個時代,早就記不清楚了。

  這么漫長歲月以來,卻沒有人來替換牢守牢卒,這根本就不正常,要么就是別人將這里遺忘了,要么就是外面的人進不來。

  畢竟陸吾神牢自建立起來的那一天起,坐鎮、看護、打理這里的人,身上都會有著氣運加身,哪怕是最普通的牢卒至少也要將氣運金身修行到第二步,凝聚成兩朵紫金神花才行。

  在很早的時候,放眼荒土,能夠將氣運金身修行到第二步的并不算少,每一位都是守護人族的強大戰士,意志、血氣都達到同境武者難以企及的高度,這樣的武者才能扛得住神牢中的各種邪魅氣息的沖刷。

難道真的出問題了  雖說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但鼓靈的心中卻已經接受了這個現實。

難怪令牌會選擇面前這個人族,這特么是沒辦法的事情,要是外面的人都不修氣運金身了,這個只勉強修行到第一步金身,還繚繞著淡淡的厄氣的身影  嗯,就是他了。

  鼓靈很惆悵,這是他見過的最差的一屆牢卒。

他能有什么辦法呢  外面荒土到底發生了什么。

  夏拓無言,心中一動,他未曾從面前的鼓靈身上感受到殺機和惡意,雖說這娃娃說話有些不好聽。

  不過,他已經猜出來一些因由。

啥叫運氣  或許他這就是運氣。

  他修氣運金身,勉強跨入第一步層次,甚至早些年因為部落發展,殺人、滅族的事情干了不少,落下了和詛咒一般的厄運黑血氣息。

  這樣的情況下,遠遠達不到進入陸吾神牢的資格,也難怪一見到獬豸神獸就要被弄。

  運氣好哇。

  放眼荒土,沒修氣運金身的。

  連個競爭對手都沒有。

  就他這么一顆獨苗苗,弄死了他,神牢還開不開張了。

  所以擼啦啦嚕啦啦嚕啦嚕啦嚕。

  看著小娃娃一臉糾結的樣子,夏拓心中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快感,這種看不慣他又干不掉他的感覺,真是爽極了。

  果不其然,小娃娃糾結了許久后回神,看向了夏拓,若有所思的道“果然好人不償命,禍害遺萬年,好了,算你贏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陸吾神牢的牢卒了。”

  說到這里,小娃娃話語頓了頓,鄭重其事的又說道“嗯,牢卒是神牢中實力、地位最低的存在,你知道么。”

  “知道。”

  夏拓點了點頭,一臉神色平靜,他管地位高還是地位低,他現在是陸吾神牢的一員了,接下來就能披這張皮闖天下了,該死的鵲靈氏等著吧。

  看到夏拓一點沮喪的樣子都沒有,小娃娃點了點頭,覺得這人還是有些優點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每天午時點卯,巡視神牢,由于神牢中沒有了其他牢守、牢卒,所以整座神牢都需要你巡視。”

  “干不了。”

  夏拓攤了攤手,回道“地方太大,實力低微。”

  “你”

  石鼓中,小娃娃鼓脹著臉,一臉驚訝的看著夏拓。

他聽到了什么  牢卒竟然不聽牢鼓的吩咐。

  堂堂牢鼓大人,可是代表整座神牢運轉秩序的。

  敢拿牢鼓不當大人。

  “我告訴你,我是牢鼓。”

  “嗯。”

  “晚輩暫時要離開一下,處理些事情。”

  “啊”

  鼓靈一下子跳了起來,朦朧青光中終于浮現了完整的小身子,不過一尺高,死死地盯著夏拓,說道“你你你,你是牢卒,我是牢鼓你最起碼點卯的時候要到,這個條件不過分吧,不能再低了。”

  “看看吧,最近沒太多時間。”

  “你這樣會被踢出”話語說了一半后,鼓靈止住了嘴巴,再沒找到下家前,這話還是不要說了,免得真的給尥蹶子,那他又將成為光桿鼓靈了。

  “每十天點一次卯,不能在低了。”

  “好。”

  夏拓點了點頭,看樣子陸吾神牢沒落的有些厲害啊,不過這里太危險了,他只想借這張皮用用,今個的經歷太過于玄奇,回去問問嗚嗚在說其它的。

  看著巫陣引動,夏拓消失在石殿外,鼓靈咕嚕嚕的在石殿內轉了幾圈,然后噗通平倒在地上,鼓面上青光朦朧,一只小白手伸了出來,朝著鼓面和鼓邦的位置按了一圈。

  隨后,他用手拄著小臉,露出了沉思,喃喃道“我這是睡了多久,外面怎么會變成這樣的呢”

  一聲清脆的聲響,石鼓表面露出了裂紋,聞聲,小娃娃朝著手掌呸了一下,接著伸出鼓外對著裂紋拍了拍。

  頓時,鼓表面的裂紋粘上了。

  太難了,還得自己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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