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隨著夏拓的吩咐,螺長老腳底下冒出了陰冷邪惡的黑氣,慢慢的蔓延到了上身,很快化為了一團煙朝著石殿外飛去。
夏拓眼中露出一抹詫異,沒想到螺竟然在鬼族武者身上摸出來點門道,這煙遁之法,有幾分鬼族無形的影子。
以螺的實力,暗中監視幾位新到任的鎮疆綽綽有余,這些人短時間內是不能指望的,眼下只要不跳出來給他搗亂就行了。
他可從來不是一個大度的人,只不過身為大夏族主,有些事情并不能靠著殺戮解決,大夏想要壯大,就必須海乃百川才行。
就算是明知道有些人迫于無奈歸于大夏麾下,也需要先接納下來,慢慢的收其心。
巨木族域,上等青松部落。
正午時分,青松部落族地,山野蒼翠,山林之間綠蔭如蓋,古木盤亙,清泉汩汩,陽光照射之下,閃爍著七彩的光芒。
族地中央,千丈高的山峰老松虬曲,四周和上空彌漫著淡淡的青霧。
轟隆隆!
山巔上瀑布流水轟鳴作響,墜落如下方的巨大深潭中,濺起水花。
瀑布旁、的古松之下,青松族長青木崖身穿寬大的獸袍,須發皆白,盤坐姿卻是脊背挺直。
蜿蜒的山道上,有身影匆匆走來,氣息顯得很是凌亂,引得沉寂中的青木崖從打坐中醒來。
“發生了什么事情。”
剛剛爬上山巔的青木炎,正要開口,就聽到了族長的話語,忙的說道:“族長,劇目組實在是欺人太甚。
青鳴帶回來的那幾個年輕人實在是太過分了,竟然要讓青菓她們幾個女娃侍寢,什么東西,巨木伯部的人這樣做,就不怕引起眾怒嗎?”
聞聲,青木崖眼中露出一抹凌厲,面前的中年武者,是他同一輩的族弟,是族中的庶務長老。
“青鳴幾個人參加巨木潛龍武道大會后,結識的幾個說是巨木伯部的子弟,說是前來咱們青松游玩幾日,沒想到竟然是這副德行,這才來一天,竟然如此過分。”
青木炎臉上有著怒意,冷哼道:“咱們青松部落是巨木伯部治下的附庸部落不假,卻不是他們的奴隸,這幾個混賬,實在是欺人太甚,其中一個甚至在故作醉酒,要去拉扯族中的婦人。”
與此同時,在青松主峰之下的一座的石殿中內,殿門關閉。
“混賬,是誰讓你如此大膽,壞了族中的大事,你萬死難辭其咎。”
殿內,一共四道身影,此刻出聲厲喝的是一個神藏境的武者,不過年紀也已經差不多百歲了,另外三個都是天脈境巔峰,年紀也近百歲了。
四人身上都沾染著濃濃的酒肉之氣,大殿中的木案上的銅釜、玉盤東倒西歪,一片狼藉。
被訓斥的青年武者,一臉的不以為意,哼道:“木鶴,你算什么東西,不過是僥幸服用紫血果晉升到神藏境而已,不服咱們就比劃比劃。”
“木堂,你敢…就不怕壞了族中的大事。”
“少拿族中壓我,這里不是圣地洞天,是在荒土,一群卑賤血脈的人而已,老子看上她們是他們的福氣,她們敢反抗用不了多久就讓巨木來滅了這個所謂的青松部。”
木堂抓起一罐子酒水咕咚咕咚的灌起來,隨后看著另外的兩位同伴,咧著嘴說道:“咱們在圣地不過是最低層的,那些血脈高的家伙對咱們隨意打罵,眼下出來了難不成還要苦著自己。
享用個外面荒土的賤種女人怎么了,堂堂圣地血裔難不成還沒這資格,你們說是不是。”
木鶴看著殿中三人都一臉的不以為意,也沒有辦法。
實際上他也覺得沒啥,不就是荒土上卑賤血脈的女子嗎,能夠伺候來自圣地的他們,是這些女子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但木堂實在是有些過分,竟然要強行拉著石殿外偶然走過的婦人來行不軌之事,這自然是引起了眾怒。
雖說他們眼下有著巨木伯部的皮在身上,但他們四個加起來也弄不過一座上等部落,想玩·女人,偷偷地玩就好了,眼下還不是明搶的時候。
雖然他們也是出身圣地洞天,但實際上圣地洞天內也有著普通武者,漫長歲月以來血脈的傳承之下,很多人的血脈都歸于平跡。
在圣地中有著大量的血脈枯寂之人,只能說他們誕生的血脈濃郁的人遠比荒土上要高很多。
在洞天圣地他們這些血脈枯竭的人,實際上修煉和荒土上的武者差不多,在圣地他們就是最底層的家伙,要不然出了圣地來到荒土上,也不會如此了。
在圣地被壓抑的慣了,身為圣地武者,要也比荒土賤民要高貴。
一時間,石殿中的氣氛有些沉寂。
“好了,咱們來這里是有任務在身的,族里詔令咱們要和青松族的年輕一代打好關系,咱們還是收斂點好。”
青松主峰山巔,青木崖面前立著五個青年武者,青麒被遜風侯帶到了大夏,但青松作為巨木伯部治下的部落,無論情愿還是不情愿,都要相應巨木伯部的,故此派了青鳴五人前去。
“木炎,你先去穩住這幾個人。”
青木崖先是出聲吩咐道,無論巨木伯部如何,就算是要去求個公道,這幾個人他暫時也不能動,不動還有可能換個所謂的公道,但若是動了這幾個人,對于青松部落來說就是大麻煩了。
哪怕是這幾個是奸詐之徒,但蠻荒可不是真正講道理的地方。
看著青木炎離開,青木崖才看向了面前的五個族人。
“他們是巨木伯部的人,你們是怎么結識的,他們為什么要來咱們青松部落。”
五人中青鳴的實力最高,是神藏境一重,但實際上年紀已經過了百歲,他本來是領隊,但沒想到去了巨木之后,竟然也被準許參加武道潛龍大戰。
聽到族長的問話,青鳴出聲說道:“族長是這樣的,他們也參加了武道潛龍大會,在歸來的時候說是要游歷一下族域,剛巧我就邀請咱們來咱們青松部落了。”
“族長爺爺,這些人很傲氣,和我們說一句話就好像施舍一樣,很讓人討厭,他們似乎根本就瞧不上我們,卻還賴著到咱們青松部落來。”
青菓眼中還有些通紅,先前要不是跑得快,就被那些人給非禮了。
“他們簡直就一群不要臉的混蛋。”
“對了,族長,我偶然聽到有個人說他們圣地,但接著被其他人給止住了,接著話語就轉到了他處。”
聞聲,青木崖眼中露出一抹盈光,再次出聲問道:“巨木伯部就出來了這些人?”
“沒有,上等流灀部落也有幾個人巨木伯部的青年去了,和來咱們族中的這些人實力差不多。”
“他們修煉的是什么功法,可是巨木天霜功。”
“不是吧。”
“沒有注意,巨木是伯部,功法典籍眾多,我們實在是沒有注意。”
“好了,青菓不要再去了,傳令下去讓族中的婦人暫時不要去前山,青鳴你來招待這幾個人,暫時哄著他們。”
揮了揮手,青木崖讓面前幾人離開,他執掌青松部落數百年,去過巨木伯部也朝拜過十數次。
巨木身為伯部自然很是跋扈,但還沒有跋扈到明搶擄掠的程度,不然族域早就不穩了。
巨木在傻,也不會做這種自毀族基的事情,更不要說只是幾個天脈境的小崽子,還沒跋扈的資格。
“來人。”
“族長。”
一個藤甲族兵很快出現在山巔。
“去告訴青鴻,就說老夫想念羽兒了,讓他去一趟虎血部落,將青沂和虎羽娘倆接回來小住一段日子。”
青鴻是青麒的父親,青沂是青麒的妹妹,嫁給了上等虎血部落的族中長孫。
半個月后,隨著青沂帶著夫婿和女兒來到青松部落后,青木崖也知道了自己所想知道的事情。
和自家部落一樣,虎血部落也來了幾個這樣的崽子。
巨木伯部這是搞得什么把戲?
青木崖一時間也拿捏不準,但他沒有去試探,顯而易見,巨木伯部有不為人知的隱秘,以他的實力還接觸不到。
萬一去輕易打探,再被巨木伯部知道了,難免會有所意外發生,。
在青松部落盤桓了半個多月的四個巨木武者,也被他花費了大代價給禮送出了青松部落。
但這件事情卻很怪異,可惜他捉摸不透。
大夏亂石城域。
亂石城域諸城池都是沿著潸鴻江沿線水域而立,大小城池都傍水,有著水利之便,亂石城域無論是種植靈田,還是易物往來,都有著天資獨厚的條件。
桂溪城,臨近潸鴻江支流桂溪的一座城池。
桂溪水流淌并不湍急,兩岸是大片的淤積平原,本來是一片荒野,如今已經被城中的武者開墾成了大片的靈田。
正午時分,桂溪城四面城門大開,往來武者有的匆匆而行,一看就是去易物,有些扛著鋤頭去挨著城外的靈田而去。
桂溪上,一艘輕舟在帆影之間劃過,船首一位中年武者饒有興致的看著河岸兩旁的靈田,顯然是充滿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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