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坐石殿,看著面前六七寸大小的血參,血參表面還閃爍著盈光,夏拓老臉一紅,剛來到就靈晶、靈藥的,整的他怪不好意思的。
這怎么好意思呢?
活還沒干,就給資源,再說了他就是來投機取巧的。
這整的,還怎么好意思下手。
石殿外響起了腳步聲,他手中一閃,血參就被納入了神竅氣海中,沒有巫尊將之煉化為巫丹,只能直接煉化靈藥了。
是葫蘆老人。
這老頭出現意料之中,作為當初跟隨鬼主一同進入辟地小世界的武者,夏拓估摸著就他們兩人逃出來了。
“葫蘆老前輩紅光滿面,氣勢更勝往昔,看來數年不見功力大進啊。”
葫蘆老人聽到夏拓的恭維,一臉笑呵呵的樣子。
他從辟地小世界出來后,這幾年靠著從其中得到的靈物,再次打開了兩道神竅,如今已經開辟出了三十一道神竅,位列神藏四重境。
這不沒了修煉資源,所以聽到夔雷部落邀請散修,他就來了。
實際上他在夔雷部落待了兩年之久了,大都在落霞山上修煉,夔雷部落對于加入進來的散修態度很友好。
“小友好久不見,實力也漸長。”
對于夏拓的實力,葫蘆老人自然是看得清楚,當初在烽火城第一見的時候,夏拓不過才開辟出幾道神竅的模樣,現在看最起碼十幾道神竅,看來在辟地小世界中得到的機緣,遠比他多。
最主要的是,當初兩人可是被鬼主下了符印,現在活得好好的,還又碰到了一起,顯然都有各自的手段。
“葫蘆前輩何時來的夔雷伯部?”
“差不多兩年了。”
經過一番交流,夏拓通過葫蘆老人也知道了夔雷部落如今的狀況,這些都是明面上的事情,故此葫蘆老人也沒啥好遮掩的。
如今夔雷部落之主夔雷月是神藏境巔峰,打通了七十二道神竅的強者,除此之外夔雷部落還有神藏境強者六位,不包括招攬的他們四人。
最近兩年時間,夔雷之主都在閉關中,但兩族的爭斗卻沒有平息,在各自拉攏等、中等部落,雙方都在積蓄實力,準備一舉將對方給覆滅。
如今原凌河伯部族域剩下的二十三座上等部落中,十三座臣服在夔雷部落治下,剩下事座上等部落中七座依舊臣服在凌河伯部治下,剩下三座正處于搖擺之中。
顯然夔雷暫時改變了策略,正在步步蠶食凌河族域,等到族域中的部落都歸了夔雷,凌河伯部就成了無水之萍,離死不遠。
“兩年來,就外出了兩次,一次前往上等青狼部落坐鎮,幫助青狼部抵御凌河伯部強者的襲擊,一次前往萬里之外的斷崖靈礦脈,幫著夔雷爭奪靈晶礦脈,剩下的時間都在這里修煉。”
看著葫蘆老人的模樣,顯然對于在夔雷部落的客卿生活還挺滿意,畢竟管吃管住管修煉,要不是夔雷部落晉升伯部在即,為增加部落實力,這好地方還真不好找。
黑陵城,死牢。
巧兒將三位天脈境武者所修煉的功法、戰技,還有巫師闕河所修的巫術都謄錄了下來,足足抄錄刻畫了近百張獸皮卷。
“人我帶走了,會給他一個安穩的休養環境。”
做完這一切,巧兒對著闕河說道。
將少年闕林暫時送入木箱秘境中,收起木箱,巧兒轉身朝外走去。
闕林是火麟侯部四長老的后人,體內覺醒了神通境強者的血脈。
“救我!”
水牢中響起了呼喊聲,闕河看著旁邊的三人,眼中閃爍著殺機,雖然被烙印了奴隸圖騰印記,但只要不牽扯夏部落有關的事情,依舊擁有自主意識。
剎那間,闕河眉心處一縷烏光綻放,化為三柄光刀,刺進了三人眉心處,頓時三人再無生息。
做完這一切,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氣,只剩下眼珠子還能轉動。
螟鬼走下來,看到了眼前的一切,露出了一抹冷冽,闕河的做法引不起他一點的精神波動。
在闕林原來帶著的木樁上,重新綁上了一個年紀差不多已經奄奄一息的少年。
而后隨著一聲刺耳的嘶鳴,平靜的水底中泛起了水花,密密麻麻的黑冥蛭沖了出來,寂靜的死牢中,只剩下了滋滋的吸血聲。
離開黑陵城后,巧兒帶著從奴隸墟市正常買賣的巫徒巫士十七人,和胖哥朝著部落回歸。
一個月后,巧兒和胖哥出現在了風靈城奴隸墟市。
如法炮制,斷斷續續大半年的時間,終于將奴隸主在涂澤南域的奴隸墟市給逛了個遍。
接著,兩人的眸光落到了滄水域的奴隸墟市中。
轉眼間近兩年的時間過去,散修夏某人還在夔雷部落當著他的兼職客卿,在北方青龍水受到的傷勢也完全的復原。
在夔雷伯部待的他都有些流連忘返了,每隔半年一株百年藥齡的地階下等靈藥,一年還有一千塊下等靈晶,客卿長老當的比他當族長都富裕。
兩年的時間,他大都在夔雷山脈落霞峰修煉,只外出打過一次架,守護上等駱山部落。
不僅如此,他還抽空回了部落兩次,夔雷部落對客卿長老的往來不限制,但對于散修來說,如此好的待遇誰還會離開?
簡直就是在用資源砸人,砸的你欲罷不能,走都不想走。
如今夔雷部落掌控的上等部落已經達到了十六座,算上臣服的中等部落,原凌河族域三分之二的地方,都已經處在了夔雷部落的掌控下。
夔雷山脈中央雷牛峰下,一座寒潭洞天內。
身穿暗金色獸袍,繚繞著雷紋中年大漢,盤坐于寒潭旁邊,身上的灼熱和毀滅的氣息靈寒潭中的寒意瞬間蒸發。
在壯漢旁邊,擺放著刀槍斧鉞、爵尊鼎玨,上面刻畫著蘊藏著天地玄奧的符文,這正是鹿由氏送來的立族重器。
寒潭洞天外,一個白發老者走來,身形高大,顴骨高聳,眉心處一枚烏黑的巫印流轉,隱約凝聚出一道玄奧道韻,但又好像禁錮了氣息。
“族主傷勢如何了?”
夔雷月雙眸開合,兩道神電從眸子中激射而出,擊穿虛無丈許,看向了來人。
“大祭司來了。”
“族主。”
夔祭來到寒潭邊上,盤坐于一塊平滑的石頭上,看向了祭天重器。
“族主可有收獲?”
聞言,夔雷月搖頭,祭天禮器有問題,這也是他為何遲遲不祭天立族的原因,從他繼任族主,帶領夔雷部落三百年了,從來不相信有會有天上掉機緣的好事。
鹿由氏百萬里之遙給他送寶貝,還是關乎一族運勢的重器,若非幾大伯部限制重器冶煉方法的流轉,加之一時間無法傾覆凌河奪取重器,他根本不想用眼前這些東西。
但找不出問題所在,他寧愿推遲祭天立族的時間,反正三百多年都等待了,不在乎再多等幾十年來,甚至讓他的后代來祭天立族。
“大祭司的封禁是否解開。”
夔祭搖頭苦笑道:“最起碼還需要十年時間,才能撕開封印。”
“那我就等十年,看誰能笑到最后!”
夔雷月渾身迸發出強橫的氣勢,帶著一種睥睨四方的絕強自信。
五十年前,大祭司前往南方九靈伯部參加一場易物大會,被偷襲重創,巫印被秘法封禁,精神巫海被封住,以至于巫術都無法運用,被族中長老拼死送回部落,為此還折損了一位神藏境長老。
五十年后,祭天禮器就這樣送到了手中,但大祭司卻因受創,無法洞察其玄妙,關乎整個部落的大事,不親眼鑒證如何能放心。
他帶著夔雷部落走到如今,就從來都不相信什么狗屁巧合。
“接下來大祭司安心養傷就好了,既然有人想要亂,我豈能不隨他們的意愿?”
聞言,夔祭心中一驚,忙道:“族主,你的傷勢。”
“無妨,凌萬里已經老了,他的戰力再逐漸潰敗,所造成的傷勢比起他巔峰的時候差的太遠了。”夔雷月出聲說道:“有夔祖坐鎮部落,加上神藏境的長老,部落安穩無虞,我去會會虬風。”
“奴隸主向來狡詐,族主小心為妙。”
“我知道,虬風向我透露消息,看來他的日子也不好過,被鹿由氏逼到了一定地步了,或許可以通過他,看看鹿由氏的陰謀,甚至可以奪取一尊奴隸主的位置,這樣族中暗中也有了實力,可以借助奴隸殿發展部落。”
落霞山,石殿。
夏拓從修煉中轉醒,他在參悟雷之道韻,夔雷山脈的雷之道韻十分的充裕,如今他的雷之毀滅道韻差不多已經快要到小成了。
收斂了心神,他起身離開石殿,準備返回部落一趟,看看巧兒忙活的怎么樣了。
離開落霞峰后,他先是前往了荒牛峰找到了夔雷三長老夔,說了一下自己外出一趟后,方才離開了夔雷部落。
出了夔雷部落之后,他一直往東并沒有北去。
不知道為何,涂澤荒原南部的崤山山脈,似乎成了幾大伯部的界限,除了山脈兩側的上等部落不斷打打鬧鬧外,伯部勢力都沒有深入崤山以北的地方。
找了個城池,將跟著自己的尾巴忽悠進入一座石坊中,一個才剛剛晉升神藏境的武者而已,輕易的將其錘懵,夏拓這才安心的北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