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沒想到秦定方竟然氣怒之下當場吐血。
這也難怪,秦定方請來了碧眼狐王,杜幽心又戲劇性成了他的姑姑,誓要與他一起報令狐藏魂的血海深仇,這讓秦定方更是如虎添翼。他躊躇滿志,本來計劃著要好好大干一場,卻未想到形勢卻驟變。
列城被奪,河州也失了。
秦定方心里比誰都明白,河州落入南境之手,對北府意味著什么。
北府以后會更艱難了。
而且林屹還當著眾人的面用三個得力手下的頭顱羞辱他,秦定方在怒火攻心之下再也控制不住,一口鮮血吐出。
秦定方吐出這一口血,卻讓林屹感覺痛快之極。
姑且不說秦定方到底是秦家血脈,還是令狐之后。
總之,林屹心中對秦定方的恨,是難消融的。
永難消融!
也永難原諒!
至死方休!
令狐藏魂看到侄兒被氣得當眾一口血吐出,心里氣怒,朝南境人馬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聲。
他正要拍馬向前,被秦定方叫住。
秦定方擦了下嘴角的鮮血,他盯著林屹,突然笑了。
這笑,讓人難以理解。
秦定方看了眼林屹身后黑壓壓的人馬,足有一千四五。
南境現在人數占據著絕對優勢。
而且南境厲害高手也都悉數在此。
打起來,北府未必能占便宜。
秦定方又將目光投向林屹他們身后一里外的那片林中。先前,秦定方也從敗逃的人口中得知,今早,天還未亮,飄零島就開始攻擊分教了。最后還從北面攻入。
本來凌孽宣布和南境解除同盟,秦定方得知還竊喜,這下南境失去一臂。
沒想到,換湯不換藥,合起伙來騙他!
現在未見飄零島一人。
秦定方更是相信,飄零島的人此刻一定就藏身在林中。只等著他們打一處,糾纏在一起,然后趁機殺出來。
他秦定方是絕不會上當的。
秦定方雖然憤怒無比,氣得都當眾吐了血。
但是他腦子還算冷靜。
如果被糾纏住,后果不堪想。
也許蘇輕侯也會帶人冒出來。
秦定方又將目光轉回到林屹身上,他眼睛也越來越紅,但是他臉上那笑意卻越來越濃了。
這笑太過詭異,讓人不安。
秦定方道:兄弟啊,你當眾把我這個做哥哥氣得吐了血,真是有長進了。不過你我終究是兄弟,你終究是我弟弟。我身為兄長,就得讓讓你。你既然想要這個破地方,就送給你了。這樣,我們兄弟倆就離得更近了,也更好走動了。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你占了這地方,你會后悔的。腸子都會悔青的!
林屹現在真是不得不佩服秦定方,城府越來越深,也越來越能沉得住氣了。
都被他氣的吐了血,沒有惱羞成怒亂喊大叫,反而笑意滿臉了。
還一口一個弟弟叫。
越是這樣,才越可怕,才越難對付。
林屹遂也笑道:那就謝謝‘哥哥’你讓我了。我把‘哥哥’氣得當場吐血,心里很是不安。還有,我也比較好奇,‘哥哥’你吐出來的血,姓秦,還是姓令狐?Ηtτ://ww.Οguē八.℃o/
秦定方聽了這話心里大驚。
難道林屹知道了他實是令狐族之后嗎!
也許林屹只是懷疑,還未掌握確鑿證據。
如果林屹掌握了鐵證,那他可就完了。
到時候,整個江湖,都會與他為敵啊。
那簡直就是一場不敢想象的可怕災難。
想到這里秦定方脊背一陣發冷。
這簡直讓他不寒而栗。
連令狐藏魂和小五心里都驚愕,林屹難道真知道事情了嗎?!
秦定方心中驚駭,面上卻很鎮定。
他冷聲道:林屹,真是給你鼻子就上臉了。我吐出的血,可比你身上流的血正統了不知多少倍!抬舉你,你是秦家之后。不然,你就是我爹和那個不守圣殿律的無恥女人野合生下的雜種而已!
秦定方侮辱母親,讓林屹怒火沖膺。
林屹也努力控制著自己情緒。
林屹冷笑道:秦定方,你我到底是誰雜種,我會讓真相大白天下的。
林屹看出秦定方有退意了。
林屹其實也不想再接著廝殺了。
雖然現在南境人數多,但是兩天沒有休息,還經歷兩次激戰。再與這批北府精銳血戰一場,死傷將是他們難以承受的。也許這一戰后,南境精銳就盡喪了。
林屹正想唬下秦定方。說來也巧,也就在這時候,一個焦急聲音傳來。
都住手!住手……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數百騎朝這邊飛奔而來。
原來是官軍。
一面旗幟上寫著大大的汪字。
很快,那支軍隊到前。
為首的將軍,正是河州將軍汪鵬。
汪鵬四十多歲,身強體壯,面色黝黑。
汪鵬打馬入場,立在雙方人馬正中。他看了眼林屹,又看了眼秦定方。
汪鵬道:林王,秦王請上前。
林屹和秦定方便打馬向前,到了場中。
汪鵬用責備口氣對二人道:林屹,秦王,州府大人早就貼出公告,不準你們這些江湖人士在我河州地界爭斗廝殺,免得禍及無辜。你們仍無視王法,制造血腥殺戮,試問,你們還把朝廷放在眼中嗎……
汪鵬義正辭惡斥責著二人。
秦定方卻恨不得出劍將這個當眾做戲的家伙砍了。
虧這個汪將軍當初收了他許多金銀,拍著胸口保證一定暗助北府。
如果他真的相助,河州哪有這么容易被林屹奪了。
秦定方強壓怒火道:汪將軍,你先弄明白,是林屹帶人偷襲我河州分教!
汪將軍道:原來如此,林王,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
林屹也知道汪將軍裝模作樣做戲,他抱拳道:汪將軍,這次也怪我魯莽。下次,我定不會再這樣魯莽了。現在木已成舟,秦王剛才也大度將河州送給我這個‘弟弟’了。
汪將軍又對秦定方道:秦王,兄弟倆一時誤會,但終究是兄弟。既然秦王將大度,不和林王計較。就請林王退回鳳翔吧。不然,我也難做啊……
秦定方現在完全明白,一直被視為自己人的汪將軍現在和林屹穿了一條褲子了。這是鳳連城這個一品大將軍在北后搗鬼啊。
秦定方皮笑肉不笑道:好,很好。林王,汪將軍,就此別過,后會有期!
然后秦定方調轉馬頭,朝北府的人馬喊了一聲。
北府高手們真是不甘心,但是囿于現在局勢,也只能都調轉馬頭退去。
汪將軍看著秦定方他們背影,對林屹道:林王,我為何幫你,你心里明白。
林屹心里當然明白,他道:明白。
汪將軍點了下頭,遂帶人離去。
林屹又將目光投向秦定方他們黯然而去的背景。
南境的高手們則爆發出陣陣勝利的歡呼聲。
這歡呼聲,如無數利刃,刺在北府眾人的心上。
更是把秦定方的心刺的千瘡百孔。
秦定方眼睛如滴血一般紅,他陰狠地喃喃自語道:好,很好。鳳連城,汪將軍,看來我得殺你們這些朝廷狗官了!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大神天雨寒的血獄江湖最快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