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歸來聽了蕭憐琴這話,也知道這意味著他與蘇輕侯決戰越來越近了。
望歸來對這一戰毫無所懼,他甚至希望這一戰早些到來。也好在他有生之年了卻與蘇家幾十年恩恩怨怨。
而他,欠蘇家一個說法。
望歸來對蕭憐琴道:小琴子,路上你要將你師父照顧好,最好讓他吃的白白胖胖,等他到回來才能好好和我打一場。
蕭憐琴雖然也不想看到師父和望歸來決戰,但是她也無可奈何 蕭憐琴道:老哥你放心,我定會照顧好師父的。你也吃好喝好,養的白白胖胖。ωwω.χx㈠2三.co
望歸來哈哈笑道:那你是希望老哥贏還是你師父贏呢?
蕭憐琴道:當然是我師父。
望歸來道:憐琴不欺我也。
然后蕭憐琴心懷一份擔憂離去。
三日前一次行動中白梅失蹤了,至今沒有下落。
蕭憐琴知道白梅對自己一往情深,但是白梅卻不知她也是女人。一腔愛慕最終會空留余恨。但是蕭憐琴也不能表明自己性別。她只能把白梅當作妹妹看。
蕭憐琴命讓手下繼續打探白梅,心里則祈禱白梅能逢兇化吉。
而蕭憐琴多年苦心編織經營的網,在與北府無數次較量中不斷消耗,如今也所剩無幾了。這次更是基本都死完了。
這讓蕭憐琴心里悵然。
蕭憐琴心想,也許是到了她和師父隱退的時候了。
但是師父卻和望歸來還有一戰,她想余生陪伴師父寄情于山水過無憂無慮的日子也不知能否實現。
想到此處,蕭憐琴心頭又添一份愁。
蕭憐琴離去后,林屹便安排人們去河州。由于路上還要經過北府控制地方,所以也不能掉以輕心。
雖然只剩下二十來人,還是分散而行。
林屹依舊與望歸來同行。
爺倆基本上是形影不離。
相互照顧,相互陪伴。
林屹想到二爺爺也許最終會死在岳父手上,便再難陪伴他了,心里便很煩亂。所以這一路上,林屹倍加珍惜與望歸來的相處的時光。林屹不光豆望歸來開心,而且滿足望歸來一切要求。
望歸來說想吃一個縣城聞名遐邇的烤羊羔,林屹便轉道帶望歸來去吃。
爺孫倆吃了三只烤羊羔,喝了兩壇美酒。
最后二人憋的再連一只螞蟻也吃不下去了,才心滿意足繼續上路。
出了北府控制區域,距河州還有半日路程時候,林屹發現有人尾隨他和望歸來。于是行到一處僻靜處,林屹將跟蹤他的人捉了逼問其底細。
那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敦實漢子,他對林屹道:你也不必逼問我,我不是北府的人。我是奉命帶人找南境王。如果你真是南境王,我便如實說。如果你不是,你就是把我全身骨頭都拆開,我也不會吐半個字。
對方不是北府的人,那又是什么來頭?
林屹道:那我不瞞你,我就是南境王林屹。
那漢子卻很謹慎,他非要林屹證明所言非虛。
林屹證實了自己身份后,那漢子才如釋重負吁了口氣道:我叫田英,我是上官明弘將軍的家將。我是奉將軍之命來找你的。上官將軍請你喝酒。
林屹聽了甚是詫異。
自從與鳳連城打交道后,林屹也開始熟悉朝廷中的將領和官員了。
上官明弘與鳳連城一樣,是當朝五虎大將中的人物啊。而且排名第二。據聞也是一個厲害角色。
他從未與上官明弘打過交道,上官明弘為何要見他呢?
林屹道:上官將軍現在何處?
田英道:離此不遠一個鎮中,你隨我來就是。
此時望歸來用傳音入密對林屹道:小林子啊,還是別鳥他了。鳳連城都夠你頭疼了,不要再和朝廷這些高官打交道了。說不定也不是個善類。
林屹也用傳音之法回應道:老哥,正因為也許他不是善類,我得去見他一面。也許事情還出乎我們所想呢……
林屹解了田英穴道笑道:田將軍,剛才得罪了。不知者不為罪。既然上官將軍請我,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請田將軍領路。
于是林屹跟隨著田英來到十里外的一個小鎮中。
正是晌午時候,鎮中已是炊煙裊裊。
田英將林屹領到一家酒樓。
田英叫了酒菜讓望歸來在樓下吃喝,還叫人陪著望歸來。然后他帶著林屹上了樓。
樓上已被包下。
樓口處有四名大漢把守。
樓道中更是列著兩排佩刀劍的錦衣人。
到了一間雅間門前,田英輕輕敲了下門道:主人,請的人來了。
于是里面傳來一個男子低沉聲音道:請他進來。
田英將雅間的門輕輕推開,林屹走進屋內。田英又把門關上。
屋里只有一個人,四十多歲模樣。他長著一張國字臉,生的很白凈。一雙手也很白細柔軟,給人感覺就如一個書生。
他看著林屹,眼中是一副既堅定又溫和的神情。
林屹道:可是上官將軍?
那人含笑道:正是。
林屹將抱拳道:林屹見過上官大人。
此人正是當朝五虎大將中的上官明弘。
林屹覺得上官明弘與鳳連城同是大將軍,但是二人卻截然不同。
上官明弘溫文爾雅,沒有鳳連城那樣盛氣凌人。根本不像一個武將,更像是一個文臣。
上官明弘請林屹坐下,然后他命人上酒菜。
很快一桌酒菜端上。
上官明弘親自給林屹斟了一杯酒,他看著林屹道:南境王威名我早就如雷貫耳了。今日一見,果然是俊杰。來,你我喝一杯,就當是相識酒。
上官明弘端起他的酒,想和林屹碰一杯。
這個大將軍如此謙和熱情,讓林屹不免生疑了。而且林屹從未見過上官明弘,他也不能輕易就相信。
如果這一切是秦定方所設圈套,酒中如果有毒,那他喝下豈不是中毒了。
林屹便笑道:上官將軍,江湖險惡處處陷阱真是讓人防不勝防。尤其我與北府斗的不可開交。北府對我更是無所不用其極……
上官明弘笑了,他當然聽出林屹的意思了。
上官明弘用一種別樣神情看著林屹笑道:林王所慮是應該的。那我就說件事。當初林王進京面圣,最后陛下留你一人單獨說話。你臨走時,陛下還送你一個錦囊。囊中有一物,一信……
上官明弘說到這里,林屹再無顧忌端起酒杯。
因為此事只有皇上和夜鷹衛隊首領騰斌知道。
上官明弘知道這事,不是皇上便是騰斌告訴他的。
所以上官明弘如假包換。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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